刺鼻的消毒液彌漫着整間病房,外面大雪紛飛,她整整昏迷了一個多禮拜,她心裏的那道傷與胸口的那道槍傷漸漸愈合,現在的她就像一隻身上長滿了刺的刺猬,一旦刺被拔光,再也無法拼湊起來;
病床前有位男生,眼睛充滿血絲,本來帥氣的他,現在變成疲憊不堪,也狼狽了很多,像過了幾年,幾個世紀一樣;他一直守護着病床上的她,手緊緊握着她,沒有分開過;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讓她爲了他用生命去維護;
測試心髒的儀器一直再跳動着,也沒有停過,而病床上的她卻沒有要醒的樣;他一直再和她說話,可是她聽的到嗎?
他幾度哽咽着;眼淚一直不停的流;突然,她的嘴巴動了動,手也動了動,眼球也動了動,可是卻還沒有睜開眼睛;他站了起來,将耳朵貼在她的嘴上;
翊風...翊風...對不起。
她虛弱的喊着井翊風的名字而不是賀霆宇;見到有意識的她,他跑去找醫生,醫生快速的走進來,給她聽了聽心髒,用手打開眼皮看她的眼睛。
“狀況良好,你可以放心了!她剛剛處于昏迷狀态,現在已經熟睡了!她醒來後還要再觀察一下,因爲她的受傷程度還蠻重的。”
“好,我知道了,謝謝,謝謝你醫生!”他連忙道謝着;
她醒來已是一個禮拜之後,傍晚,寒冷的街頭大雪紛飛,地上積着厚厚的積雪,病房内,她慢慢的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慢慢的變成清晰;看看周圍,一切是那麽白,她知道自己是在醫院;她剛想動動手,就發現手被床邊的他緊緊握住了,她吃力地慢慢坐起來,想把手抽出來,可是握的太緊動不了,又怕吵醒他,隻好讓他握着;
胸口突然隐隐作痛;她不經意地摸着胸口,臉色蒼白滿頭大汗;眼神凝視着床邊的他看了看;這時,一陣陣駭人的咳嗽聲把他驚醒了過來;
這兩年以來,他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麽?經曆了些什麽;自從離開他之後,她發現自己患上了“心痛”病;她想盡力的彌補他,可是現在看來,有些事情是無法做到的;她凝視他出了神,眼淚不知不覺掉了下來;
看到她醒來;他把她握在手裏的手松開,兩筆眉毛糾結在一起,冷言冷語地說着“不要以爲你救了我,我就會感激妳一輩子”
而他的枕邊人凝薇知道她蘇醒過來的消息,從病房外将門推開,表情沉重的走了進來,慢慢地走到他的身邊把他從椅子上拉起來;看着之晴假裝關心;
妳終于肯醒來了;這幾天真是累着我家霆宇了;
她一副不屑的神情和口吻跟她說着;挽着他的手臂,準備像之晴炫耀自己跟他是有多恩愛,這個時候,他叫她不要打攪之晴的休息;推着她準備離開病房;
哼~,沐之晴她簡直是找死,竟然敢碰那個惡魔給她喝的酒,而且舍得了孩子,狼未必套得住呢,她在他耳邊不顧芯嫒的感受;嘲笑着自己最要好的閨蜜。
眼前的凝薇變得讓她快不認得了,以前那個心地善良的她消失了,現在的她是個心地狠毒的凝薇;背着男友跟閨蜜,不顧她的感受與閨蜜的前男友在她面前上/床上演激情的床戲;之晴根本不知道凝薇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霆宇的,那天晚上的事,她沒有說,隻是默默享受凝薇帶給她的好...
雖然她知道這一切是凝薇給了她一點光,但她默默的享受這束微光,她并沒有埋怨什麽,她隻是覺得已經很幸福了,因爲是凝薇跟韓影夜給的;她并不能埋怨什麽,隻能默默的承受。
那時候,她跟他分開的那一天,樹下的他和之晴打蓋章,他默默的流淚,一直看着她默默頭也不回地走遠,直到現在,她慢慢知道,幸福要自己去争取,不能擁有了一點光就感到滿足;這幾年來,她學會喜歡人,學會幸福要自己争取.她已經犯了一次錯,不能再犯第二次,如果連第二份感情都放棄的話,那她就是這個世上最可憐的人了....
她捂着劇烈疼痛的胸口,汗已經往外面冒了,臉色十分蒼白憔悴,她不能告訴他們;她患有心痛病的事實,她以自己很累的借口将他們從病房内支開;疼痛讓她慢慢地倒在病床上;
許久,天色漸漸昏暗了下來,唯美的夜空中飄着雪絨花,密密麻麻點綴着這座城市;
韓影夜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地想着凝薇跟賀霆宇的關系;爲什麽那天凝薇百般阻撓霆宇救之晴;她跟霆宇之間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正當他想的出神的時候,凝薇面帶笑容從醫院回到了家,看到他坐在沙發上整個狀态處于放空,兩隻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哥哥,韓影夜!!!你在想什麽呢,想的這麽出神?不會是因爲之晴吧,哎呦,你就别操心了呢,人家好好地呢;
他回過神來,一股冰冷的殺氣從她背後延伸上來,雞皮疙瘩掉一整地,看到哥哥看她的眼神由疼愛變成冰冷,她的心不禁打了個寒顫;準備退場逃回自己房間,卻被他叫住;嚴肅地質問她跟賀霆宇到底是什麽關系,爲何兩人之間互看對方的眼神是那麽的暧昧;爲什麽甯願選擇救他也不願救之晴。
面對他的質疑,她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解釋這一切;她隻能選擇逃避再逃避的躲開哥哥的質疑;心虛地退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段時間以來,不管之晴出了什麽事,承受什麽委屈,都不見井翊風的身影,單純的她以爲他還在生她的氣,單純的以爲他還在跟她賭氣逃避她;其實,她不知道井翊風在她第一次被鎮民糟蹋的那個晚上離開了首爾去了美國;她傻傻地以爲井翊風在她昏迷的時候來看過她;當他誤解她的那天起,他便徹底地對她失去信心,偶爾依靠一個小小的借口,也是不錯的選擇。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氣溫一天天的驟降,天空還飄着雪,她的身體也在漸漸地康複,他開着那輛黑色跑車穿越在人海中,随着車速的變快,車窗外的街景快速地從而閃過;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着,夜,漸漸暗了下來...
她身穿一件藍色外套走在街頭,眉頭緊鎖地想着事情,那輛黑色跑車在她身邊慢慢地停了下來,駕駛座上的那個人探出頭來叫住她;
誒,這麽晚了,妳要去哪.
她别過頭尋找聲音的來源,是他,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怎麽在這?”她滿臉疑問地看着他問道。
“去哪裏?我順道載你吧,天氣寒冷,你身體還在康複期。”
還沒等她答複的他,表情嚴肅的把她推進車裏,貼心的将暖氣開起,突然‘咻’的一個帥氣動作,細心地幫她扣好安全帶,瞬間,他與她零距離的臉蛋靠近;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聲以及心跳。王子身上發出的香氣很讓人着迷,她臉頰瞬間紅了起來,尴尬的化解笑着:“謝謝。”
他微微一笑,車廂内的氣氛甜蜜散發,車上播放着她最愛的那首“薰衣草鋼琴曲”與她共享,安靜地坐在駕駛座上的她,靜靜地聽着音樂,心不在焉的想着等等到井家,該如何跟井翊風解釋之前的那些誤解;想着想着整個人入神,身邊的韓少問她去哪裏,她沒有答複;
他見她整個人心不在焉處于放空狀态,再次叫着她的名字,她才慢慢地回過神來;
不好意思,麻煩你載我去井家...
他一聽到去井翊風家的時候,心裏抽搐着,胸口有些悶;他想着之晴是不是愛上井少,爲什麽眼前的不好好珍惜,爲何拒他千裏之外。難道他比上井少???
“他不是出國了??難道回國了?”他滿臉疑問看着她。
“出……..國…….出國、???”她不解的眼神,吃驚的看着他;爲什麽井翊風出國都不跟她說一聲,難道她在他心裏永遠都沒有位置了嗎?
“是啊,你第一次住院的時候,就是我們學校分别發生的事情。凝薇沒說嗎?”
“哦……那你載我到他家門口,我自己進去就行。”她眼眶泛紅着;心在隐隐作痛,手指狠狠地掐着虎口處,強忍着不讓眼淚掉下來;失望的心,勉強笑着。
車緩緩在井家門口停下來,街道的地上都覆蓋一層厚厚的積雪。她下車深呼吸一口氣;俯下身朝車裏的韓影夜道謝着;讓他開車回去小心點。
他擔心她,想等她,卻被她拒絕掉,她的口吻很堅定;可見王子的心在流血着,他的傷口誰會幫他愈合呢?
穿着單薄的她伸出那纖長的手指禮貌地按着井家門鈴,張管家走去監控視頻一看;是井少房間那張照片中的女孩,他連忙走出去開門請她進來;張管家認識之晴,他在井翊風房間看過她相片,說白了,就是井翊風愛的女人。
她慢慢地坐在沙發上,張管家貼心的泡着一杯她最愛喝的薰衣草茶遞給她;看着身穿單薄,憔悴的她;他不禁心疼了起來;
少爺以前告訴過我,妳喜歡喝薰衣草茶;他買了很多放在家裏,說是以後等你來家裏要親自泡給你喝呢,你看,少爺對你多貼心啊...
張管家讓她先坐着;他上樓走進井翊風的房間,打開衣櫃取件井翊風的羽絨服拿下樓。
“之晴小姐,快穿上去吧,很冷。”
“謝謝你,我不冷。你快把收起來。”
“之晴小姐,還是穿上去吧,這是少爺的衣服。少爺出國已有一段時間了。”
她再次聽到出國兩個字,眼淚不争氣的流下來,禮貌地接受張管家的好意,穿上外套,将手放進口袋保暖;刹那間,有件東西卡在她手指間,她懵懂的拿出一看,是一條星星項鏈,她從不貪圖别人任何貴重的物品,禮貌的還給張管家;
老張歎着氣告訴她;這是井翊風買給她的,一直沒有機會拿給她,他記得井翊風曾經說過;她永遠是他心中最閃亮的那顆星(心)他要默默守護着這顆心。
她低着頭,眼淚不聽話地流着,那雙被凍紅的手,用拇指輕輕觸摸着那條項鏈,流着眼淚:
是我對不起他,我沒有資格擁有它。張管家你能告訴我,翊風在美國的地址嗎?我有太多話想要和他說,我們之間錯過太多了,我不想再次遺憾。
“恩,這是他現在的用的新号碼和地址,你要去找他?要注意安全哦。還有麻煩你幫我帶點少爺喜歡吃的東西給他好嗎?”他拿起筆和紙寫上井翊風在美國的電話和地址。
她接過他手中的那張寫着電話和地址的紙條,嬉笑的擦着眼淚道謝,她緊緊地握着手中那條項鏈嘟囔着:井翊風,等我...
告别張管家,她冒着寒風凜冽走在街上,不在乎寒風無情刮刺到在她臉龐,心裏暖暖想着井翊風,腦中浮起和井翊風在一起的畫面。
不知哪來的勇氣,兼着身上欠巨債的她拿起手機,打電話約黑馬騎士在他公司附近咖啡店見面;這位黑馬騎士看完簡訊開心咧嘴笑着;手下的兄弟疑惑地看着老大,擡頭着頭看着天空寒冷的天氣:天氣下紅雨嗎?老大你中彩票啦?
他發怒地看着弟兄們:沒錯,中彩票了,快去幹活。
跟她隻有一面之緣的黑馬騎士,一見鍾情于她;但她始終不知黑馬騎士對她的那份愛,幸福的黑馬騎士從公司門口直徑的朝咖啡廳走去;帥氣的他目光鎖定她的位置,賊笑的走過去,可愛的打着招呼;她微微地笑着看着對面的他..
“顧亦堂,謝謝你抽空出來和我見面。”
“啊,我們之間需要客氣嗎?”他拿起桌上的咖啡慢慢地品嘗着。
“我坦白和你直說好了,能借我一筆錢嗎?我知道…..”
沒等她說完,黑馬騎士非常爽快的開出一張支票直接推到她面前,問她夠不夠,不夠的話,他再開一張支票;
她疑惑地眼神凝視着他;久久才開口;爲什麽不問我原因,這麽相信我呢?
因爲你是我看上的女人,我的初戀...
面對突如其來的表白讓她感到壓力很大,她純粹是向他借錢,沒有别的任何意思,卻莫名其妙地換來了他的告白。
她拿着一百萬支票握着手心,想馬上去飛去見井翊風,不管要她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願意承擔,願意付出;她帶着不錯的心情高興的回家準備收拾行李;見到樓下的房東找人将沐家拆遷,不知情的她瞬間奔潰,還沒來得及問出爲什麽,絲毫不留任何情意的房東沖着她大聲吼着;
看你那窮酸樣,你家東西也值不了多少錢,我叫人順手幫你整理好還有妳父親的遺照,都丢在那裏。”房東指着垃圾堆對她說道。
他們的合約還沒到期,面對房東突如其來的舉動,她驚慌失措,控制不住清醒哭喊着指責房東;
本來揣懷着開心的心情準備踏上去美國之路,以爲自己日後會那麽如意,沒想到上天那麽喜歡捉弄她,連她遮風擋雨的地方也被人拿奪走了,她心痛的蹲在在垃圾堆裏翻找行李;這時,韓少不知從哪得到沐家被收購的消息,站在她身後看着她悲痛的樣子,讓他非常心疼;
當她站起來轉身拉着行李箱,懷抱着父親遺照彷徨準備離開的時候,遠遠地聽到房東和手機那頭的人談話,偶然聽到林尚國的名字,她憤怒的找房東追問,卻換來房東的不屑;此時,韓少慢慢地要靠近她安慰她,而她卻假裝視而不見,陌生地擦肩走開。
他泛紅着眼眶,哽咽着,親眼目睹着自己心愛的女人漸漸離去的身影,他不想在錯失任何機會,她的過期愛情讓她遭受到太多的磨難,現在開始,由他來默默地守護她,她走在路上,而路的盡頭始終有他韓影夜在。
他開着車悄悄地尾随在她身後,她拿起電話準備打電話給張管家,他把車停穩,下車走到她面前,她這個樣子他再也看不下去,未經過她的同意,将她硬塞進車裏,她跟他一直反抗,最終由反抗轉變成吵鬧。
“爲什麽要管我,韓影夜我拜托你,假裝視而不見,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不可以嗎?”她撕心裂肺哭喊着,捶打着他的胸膛。
“我不可以坐視不管,不可以假裝視而不見,更不可能裝作若無其事,因爲你是我愛的沐之晴。”
任由她發洩内心的懼怕,他将她緊緊擁在懷裏,慢慢地捧起她的臉,輕輕地溫柔的法式吻,他的舉動讓他恐懼,她用力推開他,急急忙忙地拿着行李下車,依然離開。
街上,寒風“呼呼”地咆哮着,蠻橫地亂抓行人的頭發,針一般行刺着行人的肌膚。行人萬般無奈,隻得将冬衣扣得嚴嚴實實的,把手揣在衣兜裏,縮着脖子,疾步前行。而大路兩旁的松柏,卻精神抖擻地挺立着,傲迎風霜雨雪,激勵着人們勇敢地前進。她擦幹眼淚,堅強地前進步行着,行人看着她落寞的樣子,抱着遺照憂傷着,讓行人議論紛紛。
他把車停靠在路邊,整個人呆愣的坐着駕駛位,心裏想着剛才很後悔對之晴的行爲,後悔自己的沖動讓她感到害怕。後悔自己不夠勇敢;他看着車窗外的雪花紛飛,寒冷的氣流如同他内心的世界,此刻的心是那麽的冰冷;他擔心她今晚要住哪裏,就在他準備啓動引擎要離開的時候,見到霆宇的車在他的前面行駛着,讓他生氣的是,副駕駛坐着一位熟悉的背影,就是自己的妹妹凝薇;他忘記凝薇已經變了,變得讓他畏懼。
他開着車偷偷跟着霆宇車的後面,賀霆宇的車朝酒店的方向開着;到達酒店大堂,凝薇和他恩愛的摟着走進去;韓少想起晟禹這小子最近都沒有跟他聯系,拿起手機觸摸着屏幕,反反複複的考慮着該不該打給晟禹;
很快電話被撥通,電話那頭的晟禹心事重重,語氣十分喪氣;韓少約他到以前他們經常去的餐廳吃飯;晟禹很爽快地答應去赴約....
而面臨沐家被拆遷收購的她,不知不覺走到林家别墅,凍僵的手指按着門鈴,林家傭人徐阿姨走出來,見到陌生的之晴,問她找誰?
“我找林會長。”
“會長不在,已經出差了。”林尚國看着監控視頻裏的沐之晴,命令的口吻發着簡訊給徐阿姨,讓她将她趕走。
她一副不肯認輸的精神,站在門口,一直不肯走。徐阿姨心疼她,偷告訴她,會長等會要出門,讓她到前面的路口等。
她感激徐阿姨,拖着行李站在路口等着林尚國,寒風呼呼的刮着。不一會兒,林尚國看着之晴離開,叫司機載他去公司一趟,她堅信着徐阿姨不會對她撒謊,果然,林尚國的車從車庫裏開了來,她不怕死的朝他的車橫沖出來,站在路口中間阻止他的車繼續前進;司機的開車技術很好,刹車及時。
“到底怎麽回事?”正眯着小睡的林尚國生氣的問道。
“會長,是沐之晴。”
瘦小脆弱的她,站在林尚國的座位外面,拍打着車窗,他無奈地搖下車窗。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犯法的。小姐。”
“哼~林會長,既然你知道會犯法,那你爲什麽收購我家那塊土地,并狠心拆遷。”
“哼!無知的女人。因爲你是李允希在外面生的私生女。我這樣做已經對你很仁慈了,沒有讓你從首爾消失掉,算萬幸。”
态度堅決的他,句句諷刺她。她傷心欲絕的哭着。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了家,沒有了爸爸沒有了媽媽,隻剩下唯一的避風港井翊風,如果這次,她連井翊風都失去的話,那她就是全天下最可悲最可憐的人,她擦掉眼淚。堅強的對自己說:不可以被打倒,要堅強點。
她拿着向顧亦堂借的支票,去銀行兌換現金,出來的時候,心痛病發作,身上沒帶藥的她強忍着疼痛,臉色蒼白的在路上揮手攔了輛的士,來到井家,張管家開心的叫她進去坐。
“管家,你要我幫你帶的東西在哪裏?”
“之晴小姐,少爺剛剛他回來了,還帶着他的未婚妻一起回國。就在妳剛離開不久的時候回來了,現在正在路上”
未婚妻?他有未婚妻了,爲什麽會這樣;難道她真的注定要成爲天底下最可悲的人嗎?
張管家看到之晴臉色慘白,捂着胸口撐着,擔心着她是不是心痛病發作?
之晴小姐有帶藥嗎?我去倒水給你吃藥。
她拒絕張管家,禮貌地道謝。但井翊風有未婚妻這是事實;去了趟美國,還帶了個未婚妻回來,此刻的她,心比心痛病發作還要痛一千倍一萬倍;
聽你這樣說,翊風找到幸福了?那我就放心了,我還有事要忙,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拜托張管家,讓他幫忙隐瞞井翊風她有心痛病的事情;張管家心疼無奈之下答應了她;
【酒店】
霆宇和凝薇再次chan綿,兩人暧昧的在床上滾着床單,再次激情四射地上演,他想快速的占有她,這時,哥哥的突然來電讓凝薇懶得去接聽,他取笑她敢不接電話;
呵呵,怕什麽,和你上/床都不怕,還怕什麽。
哈哈,你越來越辣,我很喜歡,接下來讓我好好對待你。不要讓這電話破壞我們的好事。
餐廳那頭,韓少跟燦宇面對面坐着,心不在焉地吃着飯喝着酒;
“喂,我說,樸少啊,你不是餓了嗎?怎麽老喝酒?”
“晟禹,你說女人的心思怎麽那麽像海底撈針一樣,你猜得透嗎?”
看到他今晚這麽反常這麽感性,作爲兄弟的晟禹忍不住大笑,兩個人靜靜的喝酒,晟禹越喝越猛。最後喝醉趴在桌上;口中一直念着凝薇的名字,讓韓影夜很心疼,他決定幫助他把以前的凝薇找回來;他攙扶着爛醉如泥的晟禹回到韓家。
隔天早上,一縷金色的陽光灑在這座城市,讓人瞬間暖和起來,昨晚的她露宿街頭,這時,她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想着下站要去哪?擡頭的那瞬間看到井翊風一個人面帶幸福的笑容從附近的花店走了出來,手裏捧着綠色玫瑰花,面對之晴的迎面而來,他臉上幸福的表情立刻消失暗沉;
她先開口跟他談話,而他不屑的轉身準備離開,她心痛地叫住他,約他到附近的咖啡廳談話;很快,兩人一起走進附近咖啡廳。他從走進去到現在沒和她說話,直到她強忍心痛的發作;
她問他;爲什麽,一聲不吭的離開,爲什麽出國不告訴她。
而他卻冷冷地回應着;我出國爲什麽要告訴你。你以爲你是我什麽人?
面對他的答複,她的心隐隐作痛,今天的她十分堅強面對,強顔歡笑;
“也對,我不是你的誰,呵呵,我太自以爲是了,恭喜你啊,有……有未婚妻了。你幸福我就安心了”
其實,她并不堅強,雖然她在逼迫着自己堅強。人前還能把面具戴着,可隻要沒人注意了,那個面具立即就會破裂。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
“你究竟有沒有喜歡過我?”
咖啡廳依然一片死寂的氣氛,她很不甘心地繼續問:“你有沒有真的喜歡過我?哪怕隻是一點點。”
他沉默不語,仍然沒有任何回複。她苦笑着,一字一句地說:“你不用爲難了,我想你已經告訴了我答案。無論如何,謝謝你,曾經給了我世界上最華美、最幸福的一場夢,雖然夢醒後我一無所有,可在夢裏,我曾無比快樂過!”
她起身轉身離開,他的心裏于心不忍,明明一直在國外忘不了她,每天痛苦煎熬;直到有一天,一位長得和沐之晴相似度百分60的女孩出現在他世界裏,那時候,每天喝得爛醉如泥的他,都是安绮妤陪他度過。
在之晴靜靜離去的時候,他轉過頭望着她離去背影,憂傷哈氣;我一直愛着你,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想着妳,愛着妳,從來沒有把你遺忘過;但他不知道,這句話她聽不到了;
韓影夜把晟禹背上樓,則将他放在凝薇床上安睡,他一個人悄悄地下樓,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等着妹妹回來;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着,還不見她回來。
淩晨五點鍾,她和霆宇戀戀不舍告别,偷偷溜進家裏,她看了看客廳,發現大家還沒睡醒,小聲脫下高跟鞋準備回房,韓影夜把燈打開,表情失望的叫住她,她被他的叫聲吓了一跳。
“哥哥,早啊。我剛出去跑步回來,運動對身體好,呵呵。”心虛的表情看着他。
“早啊,凝薇。你昨晚去哪裏,爸爸媽媽不在家,必須由我管教你。”
“沒有去哪裏。我累了,回房去了。”
“你和賀霆宇昨晚鬼混到酒店,不錯呀,學會夜宿不歸。”
“哥哥,我已經長大。”
“再大聲吵鬧,小心把晟禹吵醒。”
她訝異的立刻跑回房,看見晟禹真的在她房裏睡覺。心虛的歎了口氣說:吓死我了。
事實上,晟禹早就被她的聲音吵醒,剛剛一直不出聲的站在樓梯角落處聽着,他不想去拆穿她,他很愛她,不在乎她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假裝若無其事的繼續回房睡着。
她站在陽台,嘴裏叼着煙大口抽着;他看着她的背影很心痛,慢慢地走過去,從她背後抱住,撒嬌着:親愛的。好想你。
“晟禹,我去煮早餐給你吃。”無法面對晟禹逃避離開
她一邊做着早餐,一邊漫無經心的想着。眼淚不自覺流出來。因爲真愛過,所以會心痛。他沒放棄對凝薇的愛,強忍着笑得很二,走到客廳叫韓影夜吃早餐。
“大舅子,快去吃早餐咯,凝薇親自煮的哦。”他拉着坐在沙發上的韓影夜走去餐桌上。
貼心的他怕凝薇燙到,幫忙拿粥放在餐桌。
身爲哥哥的他一副嚴肅的表情,讓氣氛很僵硬,他看着凝薇低頭一語不發的吃着;就在她沒辦法面對他們,起身離開餐桌的時候,韓影夜叫住了她。
“你先回房收拾簡單的衣物,等等一起出去。”
“我不要,我想睡覺了。你自己去。”
“累了在車上可以睡,就這樣說定了,晟禹我帶你回家收拾衣物,走。”
凝薇疲憊不堪地回房,手機在包裏一直響着,是霆宇來電。她倒在床上接着電話;
“喂,親愛的,你什麽時候和晟禹說清楚,我可不想跟他分享我的女人。”
“給我一點時間可以嗎?”她挂斷電話累得趴在床上躺着,眼淚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