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都統再次撫摸着自己的虬髯,裝模作樣地搖頭晃腦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這點點姑娘雖然不凡,但是比起咱們天朝上國的平等王來說那就算不上什麽了,就憑‘賜福天朝’這樣的手段,你說說,愛慕咱們平等王的女子還會有少麽?這點點姑娘的眼光倒是挺高的,不過話又說回來,我閱人無數,這點點姑娘倒是算得上女中豪傑了,姿色豔壓群芳不說,那一身修爲也是修魂者中的翹楚啊,要是說和我們的平等王相配的話,倒也算得上才貌雙絕的眷侶啊,啊,哈哈哈。”
第一殿内,君洛宇和青兒都是在搖頭,君洛宇一邊搖頭一邊說道:“胤兄,這個辦法不好,我們不能斷定那黑白無常是否還會再來攻擊森羅萬象城,況且那天空之上的魂印大陣也不是擺設,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出現比黑白無常還要厲害的角色,畢竟我們不能去賭。”
“對對對,洛宇說的有道理,我也是這樣認爲的,雖然我不清楚你們面對的鬼域高手到底有多強,但是可以猜到他們的魂訣都是源自遠古時代而且他們極有可能還擁有遠古時代留下來的魂器,甚至是元魂器。我們還是不要貿然出兵去支援其他勢力,應該先守好森羅萬象城,盡可能的減少傷亡才是。隻有守住了這裏才能第一時間抵禦鬼域的入侵者,防止戰火蔓延到其他地方。”青兒難得的一本正經的分析起問題。胤軒聽罷陷入沉思,他本是主張盡可能快的去支援其他地方,尤其是已經知道存在鬼域通道的飄渺城這樣的地方,雖然這些勢力的修魂底蘊不比天朝上國差,甚至有些地方的實力要遠遠高出天朝上國,但是胤軒知道當兩個不同勢力開戰的時候,光是靠修魂者自身的實力是遠遠不夠的,還需要排兵布陣,運籌帷幄,否則根本不可能決勝。
與此同時,東勝大陸蛇盤山的某處山澗下,涓涓細流散清澈見底将空中的流雲清晰的倒映其中,湛湛清澈的水面猶如平鏡一般,但那水流從高山之上落下的聲音卻如滾雷擊石一般轟響回蕩在整個幽谷之中,此澗深陡寬闊至極,偶有飛鳥鴉鵲從澗上飛過,因水清照見自己的形影清晰可見便認做同群之鳥,往往身擲于水内,正所謂:“涓涓寒脈穿雲過,湛湛清波映日紅。聲搖夜雨聞幽谷,彩發朝霞眩太空。千仞浪飛噴碎玉,一泓水響吼清風。流歸萬頃煙波去,鷗鹭相忘沒釣逢。”這裏便是東勝大陸中幾處險地之一的蛇盤山“鷹愁澗”。
鷹愁澗因爲其地勢險峻,鮮有鳥獸來此就更不用說人影了,而此時卻不知道從哪裏來了兩個穿着古怪的人,其一黑其一白,正是“一見大吉”“一見生财”的黑白無常範無救和謝必安二人,謝必安打量着周圍的一草一木,有些憤恨地說道:“無救,你偷偷來這幹嘛呢?我不喜歡這裏,這裏的氣味讓我全身不舒服。”
範無救淡淡一笑道:“我們該來取回屬于我們自己的東西了。”說完目光如炬掃視着鷹愁澗底的一切,繼續冷笑道:“想不到這幫叛徒竟然懂得隐藏魂力了,哼!難道你們以爲這樣我就奪不回我的離魂殿了麽?離魂殿自始至終都隻有一位殿主,那就是我範無救!”
謝必安看着範無救激動的神情,連忙伸手拍了拍範無救的肩膀,一向飛揚跋扈的謝必安此時也難得動情起來:“無救,若不是因爲我,你也不會被你的手下背叛,這些年苦了你了。”謝必安長歎一聲,往事一幕幕又浮現心頭……不管範無救有什麽打算,他都會全力支持的。既然此番範無救要來奪回離魂殿,他謝必安必定會赴湯蹈火,縱使他們現在已經貴爲鬼域十殿的黑白無常使,但既然是範無救的夙願,此番能夠再次回到人界,趁機了卻此事也未必不可。
看着鷹愁澗内靜谧的水面,範無救沉聲說道:“道者何?無之稱也,無不通也,無不由也。況之曰道,寂然無體,不可爲象。必有之用極,而無之功顯,故至乎神無方而易無體,而道可見矣。故窮變以盡神,因神以明道,陰陽雖殊,無一以待之。在陰爲無陰,陰以之生;在陽爲無陽,陽以之成,故曰‘一陰一陽’也。難道這些年過去了,他們還不懂這個道理麽?以爲這樣與環境共生的魂陣就無懈可擊了麽?可笑啊,可笑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