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團血肉見到君洛宇的從天而降,身上的大大小小的眼睛都是一睜,很明顯,它并沒有感覺到君洛宇的氣息是從哪裏傳來的,也不相信這人間界之中能有修魂者可以破開自己的“血光之災”魂訣,看來對方來頭不小,于是盡量用比較和善的語氣問道:“不知大人是何方神聖,又何必趟我這趟渾水呢?”雖然血肉團的語氣已經算得上平和了,但是那或男或女的聲音入耳還是讓人一陣難受。
君洛宇沒有回答那團血肉的話,而是有些反感地說道:“告訴我你把迦樓羅弄哪去了,我還可以考慮饒你一命。”畢竟眼前這個怪異的血肉團多看上幾眼就會胃裏一陣翻騰,好在君洛宇的定性不錯,才沒有吐出來。
那團血肉聽君洛宇這樣一說,顯示發出一聲疑惑的聲音,然後答道:“大人,這個小的真的不知道,想必大人是認錯人了吧,小的隻不過是血太歲手下的一位小小血菌使,恐怕您說的那位神獸帝君應該是被血太歲請去了,這與小的無關啊,小的隻不過乘着這亂世來獲取一些魂力修煉罷了。”
君洛宇也不知道爲何那團血肉會對自己如此恭敬,但是表面上還是微笑問道:“好吧,告訴我血太歲去哪了,我也不想在這耽誤太多時間。”君洛宇此時的樣子确實像一位傲世高手一般,聽到君洛宇這樣一說,那團血肉明顯有些激動,而王穎婧竹等人臉色都是一變。
在王穎婧竹身邊的慧玲兒直接惱怒道:“你這人,有沒有一點俠義心腸?就這樣見死不救?你沒看到這個怪物殺害了多少人麽?那些原本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不等王穎婧竹勸阻,君洛宇猛然一轉身,右腳虛空一踏,一股如有實質的氣浪以他的右腳爲中心而傳播開去。
看到眼前面如冠玉的翩翩少年,王穎婧竹和慧玲兒都是一愣,然後異口同聲道:“是你!”
君洛宇冷酷一笑,反問道:“怎麽了?我沒死,你們很意外麽?”
聽着君洛宇明顯不善的語氣,那團血肉反而高興起來了,連忙說道:“大人,此等凡人就不牢大人動手了,血太歲尊上此時應該還在泰山王的第七殿,大人可以移駕親往。”這血菌使心裏想得很好:支走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人類修魂者,不管這個人類修魂者有多強,都不會強過血太歲的,更何況還有第七殿的閻羅王——泰山王在,縱使這個人類修魂者有通天徹地的本領又如何?
君洛宇不去管有着複雜表情的王穎婧竹,更不想理喻氣的直跺腳的慧玲兒,而是轉身虛空踏步而走,看樣子似乎真的沒有打算救下眼前的衆人。
血菌使心裏很是激動,它想的是:等這個深不可測的人類修魂者一走,就速度打掃戰場,然後以血祭污靈魂陣破開這個雷澤上的封印……
王穎婧竹心裏知道:君洛宇的實力明顯要高于那個血肉團,那個血肉團的詭異魂訣明顯壓制了自己的魂力,縱使天綱在手,也不可能擊潰它,更何況此時的天綱還缺少了一位刑天将,如果君洛宇不出手,自己和慧玲兒以及飄渺城剩下的魂尊大圓滿都會隕落。王穎婧竹急忙出聲道:“如果你還因爲之前的事怨恨于我,我可以任憑你處置,但是請你救下這些無辜的人,好嗎?”說道最後,王穎婧竹都帶上了些哭腔。
君洛宇頭也不回的哈哈一笑:“憑什麽?你不是飄渺城神女冕下麽?又何須我這樣一個被你追殺過的小子來出手相助呢?”
“你!”王穎婧竹一時語塞,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說服君洛宇。
君洛宇不再多話,虛空一踏,身形就這樣消失了。
見到君洛宇已經遠走,那團血肉又恢複了嚣張的态度,數百隻怪異的眼睛中紅光大盛,原本由于君洛宇的出現已經黯淡下去的紅色光幕又開始濃郁起來,隻是此時那些詭異的血雨不再出現。
這讓在場的所有活着的人都一驚,也不知道這團血肉到底又在施展什麽詭異的魂訣,衆人都是将魂力催動到最大程度形成一層厚厚的護罩。
那團血肉雖然表面沒有過多的波動,但是此時它卻發現自己無法調動由它的身體所化的血光了,這血光之災好像被某種奇特的力量封印了一般。
就在此時,一陣爽朗的笑聲傳入衆人的耳中:“哈哈哈,血太歲我遲早要去找它,不過你以爲你可以高枕無憂的在我們人間界大開殺戒麽——此魂非吾魂,此身非吾身,萬般批咩塵歸塵,諸惡降臨虛空門——縛靈鎖魂!”頓時無數團紫紅色火焰從紅色光幕之中出現,每出現一團火焰,那血肉的本體就要抽搐一下,當所有紫紅色火焰形成一個巨大的鎖鏈的時候,紅色光幕已經完全被破開,紫紅色火焰組成的鎖鏈交叉纏繞正在那團血肉身上,那團血肉隻是震蕩抽搐了幾下,發出了一聲恐怖的長嘯之後,就化作一團青煙消散于天地之間了。
慧玲兒眼睛瞪得很大,這“縛靈鎖魂”魂訣,就是當年君洛宇用來破掉她的皿方罍的魂訣,隻是比起當年的威力,起碼強大了不隻百倍。
看到王穎婧竹的表情已經恢複平靜,平靜到沒有半點波瀾,慧玲兒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王穎婧竹正想上前詢問什麽,隻覺得眼前一花,剛才還出現在那團血肉位置的君洛宇身形已經消失了,下一刻君洛宇出現的地方已經多了兩個人,正是狼狽不堪的夢绮羅和柳素娥二人,原來這兩人在君洛宇解決了歸真老人所化的那團血肉之後,就打算開溜,但是此時的君洛宇已經掌控了全局,怎麽會放任這兩個人溜走呢。
看着君洛宇帶着被禁锢住的兩人落在雷澤附近之後,王穎婧竹帶着慧玲兒和飄渺城幸存的衆魂尊一起落在君洛宇的附近。
不等王穎婧竹開口,君洛宇笑道:“我沒有興趣糾結過去的種種,一切皆是因果,如果沒有你們當時的咄咄逼人,我也許沒有如今的成就,至于那什麽血菌使,我不可能放過它的。”
王穎婧竹雖然還在驚訝君洛宇的實力,但是終究沒忍住問道:“你是怎麽破掉它那詭異的血光之災魂訣的?”
君洛宇上下打量了一下王穎婧竹之後,說道:“看得出來,這些年你也在很努力的修煉了,隻是有些東西你不去經曆,就永遠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對于王穎婧竹,君洛宇其實并沒有太大的恨,看着王穎婧竹雙眸,君洛宇繼續說道:“我在來的時候虛空踏那一腳,你以爲是無的放矢麽?就在那個時候,我已經控制了它的血光之災,與其說是魂訣,倒不如說是某種結界,那血菌使通過血光之災結界将自己本體的力量轉換到血光之災中,然後以血雨的形式落下,來吞噬所接觸到的魂力和身軀。”
聽到君洛宇如此一說,王穎婧竹美眸一亮,若不是青紗遮面,恐怕都可以看到她那充滿驚喜的表情:“難道這所謂的血菌使是一個強大的魂心之體,這血肉隻是它的外殼,它并沒有真實的身軀麽?所以它才可以轉換自己的本體到結界之中,然後悄然無息的吞噬他人的力量,那它可是那妖之魂族或鬼之魂族?”
君洛宇目光中有些贊賞,點頭說道:“差不多吧,不過據我所緻,鬼之魂雖然可媲美湮滅魂系,又帶有奪舍之力,但是卻無法侵蝕到其他的魂族,最厲害也不過是禁锢其他魂族而已,所以這血菌使應該是妖之魂族的,善于吞噬其他魂力納爲己用,但是這種納爲己用也隻是暫時的,并非可以永久增加自己的魂力,所以我猜這厮應該是另有打算。”說着,君洛宇指着雷澤附近的地方,那一處已經被血肉完全染紅,繼續說道:“你仔細看,這些血肉所在的地方都是一個小範圍,并沒有擴散到其他地方,好像是被故意安排在這些地方殺死似的,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某種破解封印的魂陣。”
衆人這才恍然大悟,不管是知道君洛宇還是不知道君洛宇的魂尊們都打心裏佩服起這個年少有爲的強大修魂者,畢竟君洛宇的實力在那擺着,加上這種觀察入微的洞悉能力,這樣的修魂者,未來必定是一方霸主。
“這些,就讓這兩人來解釋一下吧,相信她們比我們要清楚。”一邊說着,君洛宇一邊将被禁锢的二人,放在了眼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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