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跟靈将不過幾面之緣而已,可易凡不一樣,他和靈将可是在一起二十多年了,感情可不是一般的深厚。
吃過早飯。
易凡便是下了鎮魂山,朝靈府的東邊掠了去。
靈府是介于人界和地府的過渡區,是空間結界讓它變得獨立的,可現在靈府的的結界出了很多破損的地方,而那些破損的那些地方,将好打通了靈府和人間的通道。
因此,靈府中的惡鬼都不安分了。
那些惡鬼見到了這種情況,便都動了歪心思,時不時的就會沖撞結界的破損處,企圖逃入人間。
靈府之中大多鬼被送來的時候都不是惡鬼,可投胎的過程需要等很久,漫長的等待中,總有鬼會崩潰蛻變成惡鬼。
不久前,靈府受到了來自人界的一股強大的怨氣攻擊,正是那股詭異的怨氣讓靈府的結界破損了很多。
當時,那股強大的怨氣有不少都突破了結界沖到了靈府之中,受到怨氣感染而變成惡鬼的鬼不計其數。
惡鬼的突然的增多。讓靈将壓力驟增,幾乎到了難以照顧全局的地步。
借此機會,有很多惡鬼就開始自租勢力在靈府劃分地盤。
而靈府結界的破損最厲害,通道最多的地方,就在靈府的最東方,那裏惡鬼也最多。
易凡每天除了修習之外,就是在靈府各種遊走擊殺惡鬼。
因爲他現在實力不弱,靈将便也放心他一個人行動。
靈将每天也沒閑着,她在忙着修複結界。
……
不久。
易凡來到了一條街道的入口,街道裏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惡鬼。
不過等級都不是很高,都是黃眼而已。
易凡扭了扭脖子後,握緊拳頭直接沖進了擠滿了惡鬼的街道!
“受死吧!雜碎們!!”
黃眼鬼對于易凡來說沒有多少挑戰性了,唯有那些介于黃眼和黑眼之間的惡鬼,才能入得了他的眼。
易凡出手一般都是一拳緻鬼死地,碰到比較厲害的也就三拳兩腳而已。
這條街上,簡直就是在進行單方面的屠殺。
當易凡殺到整條街的當中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殺氣騰騰的,頭發有些散亂,眼睛泛着兇芒,在衆多惡鬼的包圍圈中,他猶如一尊邪魔一般。
某刻。
街道深處突然迸發出了一股強大的怨氣波動,感受到那波動後,易凡的心都是不禁微微顫了顫。
很快,易凡就見到一個小兩米高的惡鬼,正大步向他跑來,途中有不少惡鬼都被他踩到在地,向一旁滾了去。
這惡鬼渾身穿着黑色铠甲,手握着一杆黑色長槍好不威風。
最爲重要的是,這惡鬼的眼睛是一黑一紅!
在易凡的記憶裏,他可從未接觸到過這麽高等級的惡鬼。
當下,本來圍攻易凡的惡鬼都退了去,易凡所在的地方一下子寬敞了好多。
易凡咽了口唾沫後,二話沒說轉過身去拔腿就跑。
無奈,那身穿铠甲的惡鬼速度太快,未等他跑出幾步呢,衣領便是被後者抓在了手裏。
緊接着。
那惡鬼就如同拎小雞一樣講易凡拎了起來,這下子,易凡心都涼了半截,狠狠咬了下牙後,便做好了殊死一抖的準備,拳頭猛然握了起來,濃濃的靈力猶如江河一般在他身體的各處急速奔騰。
惡鬼打量了易凡幾眼後,沉聲冷嘲道:“小東西,你剛才殺的很過瘾啊?!”
這聲音渾厚嘶啞!
易凡緊咬牙關一聲不吭,鬓角有汗不斷滴落。
惡鬼見到手中人類一聲不吭,以爲是被自己吓壞了,不禁仰起頭得意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還以爲你多厲害呢,敢在我地盤撒野,也不過此!哈哈哈……”
某刻。
惡鬼的笑聲戛然而止,緊接着,易凡聽到了一聲慘叫。随之易凡便感覺到,抓着他的手沒了,整個人迅速降落。
落穩腳跟後,易凡緊忙謹慎的回身看了去,結果他看見,剛才還不可一世的惡鬼,現在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嘴巴裏不斷吐出哀嚎。
有個男人正踩在惡鬼的胸口上不斷發力,不過幾息時間,惡鬼便是被那男人踩碎了。
身子化作了點點塵沙般的黑紅相間的煙霧,在這條街上被風吹着緩緩消散了。
這條街上的惡鬼,見到這一幕,都如四散而去,落荒而逃了。
易凡望着那個男人有些發愣,這電光火石間的變化讓他有些沒反應過來,而對方的強大更是讓他感到十分的震驚。
那男人體型勻稱,二十四五歲左右的樣子,身着黑襯衫,留着一頭幹練的短發,整個人充滿了朝氣和活力。一對眼睛微微眯着,俊美的臉龐上勾着一抹漫不經心的弧度,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就在易凡望着那個男人發呆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走到了易凡近前,他拍了拍易凡肩膀後,好奇的問道:“小家夥,你是誰?”
易凡回過了神兒來,咽了口唾沫後,謹慎的問:“你又是誰?”
男人聳了聳肩,道:“我是靈将”
聽到這話,易凡當即皺起了眉,有幾分不爽的道:“胡說八道!靈府隻有一個靈将!”
男人絲毫不介意易凡對他的态度,輕輕一笑後,戲谑般的問:“你是說笑笑?”
聽到男人這話,易凡更加不爽了,臉色漸漸陰沉,“你究竟是誰,我師父的名字可不是誰都能随便叫的!”
靈将的本名叫易笑。
這個易凡是知道的,在他心中易笑的分量可是極重,在他看來,有人直呼易笑名字的話,就是對他恩師的不尊重。
當然,之所以易笑在他心中能有這麽重的分量,自然都是易笑自己搞的。
“哈哈哈哈,哎呦喂,笑笑什麽時候有了徒弟啊?”
男人絲毫不在意易凡的表現,反倒是好像被易凡逗到了,爽朗的笑了兩聲後,他嗅了嗅易凡身上的味道,接着問:“小家夥,你是鬼師?”
“鬼師是什麽?”易凡完全聽不懂面前這個男人再說是什麽。
見楊安懵逼的樣子,男人笑着咋了咂嘴,喃喃道:“有點意思”
他話音未落。
這條街上響起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腳步聲是自街道深處傳出來的。
易凡朝裏面瞥了一眼,發現有一個穿着白色t恤的男人,不緩不慢的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那男子身段修長,鼻梁高挺,模樣清秀,雙眼細長,嘴唇略薄,皮膚是一種不健康的病态白,氣息不穩,明顯體弱不足,是一孱弱之身,整個人透着一股讓人心疼的憂郁。
易凡目光掃到男子的刹那,他身前的男人頭也不回的開口了,“月,你來看看這小家夥,他說他是笑笑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