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應了一聲後,問:“我前不久對付了一個色鬼,它才成了一個月的鬼,眼睛居然就是黃色的了,我感覺挺邪性,你有啥說法嗎?”
就算是,他們替自家孩子贖罪吧,但即便是這樣,他們還是免不了受村裏人的白眼。
死手!
畢竟,子不教,父之過。
旋即,費凱麗的身子開始漸漸變得透明,其身上的能量也開始變得稀薄,陽光完全透過了她的身子。
擠奶的時候不會擠,她總會弄疼奶牛,奶牛就踢她,連帶着就踢翻了身下的接奶的鐵桶。
費凱麗身子劇烈顫抖了幾下後,道:“好,謝謝你,楊安。”
“這絕對是有人在方遠區搗亂的結果!”
楊安被請到了警局,警方了解到,孫小坤死前曾經和他有過争執,所以警方覺得楊安有嫌疑,很可能是楊安冒充死手報私仇。
就是生活在這種家境裏,她仍然考上了名牌大學,這可能是緊緊因爲聰明嗎?私底下,她有多麽刻苦的學,沒人看到,但沒人不知道。
電話那一端傳來了,安小白頗爲嚴肅的話,“方遠的鬼越來越多了,别隻顧着錢,見到有作惡的就上手敲。”
這風衣很大,還是男款的,很明顯它的主人不是費凱麗。
懷裏一空,楊安不禁苦歎:“可憐……”
現在換了新車,就有定位和攝像頭了,大大降低了有人敢在公交上作亂的可能。
楊安得到這個消息,感覺很奇怪,死手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呢?
童妍不解的問:“爲什麽?”
警方在費凱麗身上發現了孫小坤的手機,裏面有一段錄音,内容是孫小坤交代他與好友賈明文,魏明以及104末班司機,害死了費凱麗的事實。
錄音中除了有孫小坤的聲音外,還有另一個人的聲音,那聲音很古怪,是經過電子變聲器處理過的,“禽獸當死,我是死手。”
楊安将手機揣在兜裏後,轉頭望向了正一臉好奇瞧着他的童妍,道:“今後小心,方遠區鬼開始多了。”
楊安不禁凝眉:“爲什麽越來越多?”
見到有鬼作惡的話,楊安自然不會放過。
審問楊安的是陸嵩,再次面對陸嵩,楊安依舊是和上次一樣,有些緊張有些不安。
放走了楊安後,陸嵩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凝着眉想着費凱麗這樁案子。
當費凱麗完全消失前的那一刹那,楊安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澀,道:“走好,費姐……”
沾染着屎尿的尾巴,經常就會抽打在她的身上和臉上,很疼很髒,她臉上卻沒有露出苦色。
魏明,賈明文,孫小坤的父母,自此之後,按月會給費凱麗父母那裏送上一筆錢。
經過調查,楊安沒有作案時間,孫小坤死的當晚,楊安被劉澤拉着打了一宿的遊戲,全程語音通話,劉澤完全能夠作證。
居然是死手!
拿過電話一看,竟然是安小白打來了,按下接聽鍵後,楊安好奇的問:“什麽事?”
楊安輕歎了一聲後,擡手抱住了費凱麗。
話落,費凱麗不見了。
還有啊,在此之前,死手殺的人都是富人,所以楊安認爲,死手之所以會殺人是因爲仇富心理在作怪,這次死手的出現,到是推翻了楊安之前對死手的看法。
好多親屬還有鄰居都在院兒裏,安慰着,陪伴着這對白發人。
他曾經以爲,死手離他太遠,死手就好像是明星,他難以碰見,卻沒想到死手就在他的身邊頻頻出現了。
費凱麗這件事過去之後,104路公交都換了新車。
隔着電話楊安都能想象出安小白臉上的神色,她應該挺煩的挺愁的,因爲她的聲音裏明顯透顯出不耐煩和焦愁。
“方遠區出現了一股,我摸不清頭緒的神秘的力量。隻要那力量還在,但凡死掉的人,隻要有點怨氣和癡念的話,都會很容易成鬼。”
那死手到底是怎麽知道的呢?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說的一點錯都沒有,費凱麗懂事的很早,很小就開始幫母親分擔家務,家裏養的奶牛,大多時間都是她來管着。
這個鬼需要個擁抱,而這個擁抱,他能夠給予,自然不會吝啬。
楊安找到了童妍又聯系了劉澤,兩人都說沒有跟别人說過這件事。
片刻後,楊安輕輕拍了拍費凱麗的肩膀,輕輕道:“我送你走吧。”
楊安點了點頭,鼻子不禁發酸,村裏人誰又不知道,費凱麗有多努力呢?
然而,費凱麗父母隻是感覺身子忽然發涼了一下而已,卻什麽都沒有感覺出來。
陸嵩有些懷疑,他覺得,或許,末班司機,魏明,賈明文的死,是另外有人幹的。
楊安不得而知。
費凱麗的屍體被家人領回了家,就停在了院子裏,費凱麗的父母在費凱麗身邊哭得撕心裂肺。
這些,楊安都是親眼看到過的,小時候,有一次他來費凱麗家借鐵鍬用,正好趕上後者在擠牛奶,他上手幫忙了,站在牛屁股後面,緊緊抓着不安的牛尾巴。
排除了仇殺,這孫小坤,的确像是死手殺掉的,可參與施暴的人總共有四個,爲什麽前幾個死的時候,死手沒有留下信息?
次日。
童妍傷懷的道:“希望他下輩子,能夠幸福吧,這輩子爲了走出農村,她可真是沒少努力。”
其實根本不用安小白囑咐,他雖然喜歡錢,卻也不是見難不幫的人。
楊安沒有說話,擡起右手,掌心附在了費凱麗的後腦,有幾分顫抖的道:“緣起緣滅,無盡輪回。”
孫小坤的屍體是綁在站牌上的,而站牌旁還躺着一具屍體,那具屍體便是費凱麗,費凱麗穿着一件黑色風衣,裏面啥也沒有。
……
接着,費凱麗一臉痛苦的緩步朝楊安走了來,不久站在楊安面前後,她哽咽着道:“我想哭,可我沒有淚……”
費凱麗那無助的模樣,令楊安和童妍看了都是心疼不已。
忽然,費凱麗一下子撲到了楊安的懷裏,将頭狠狠埋了下去,“嗚嗚嗚……”
之前,因爲這趟線主要是跑農村,沒啥收益,所以公交公司用的一直都是老爺車。
院子裏大多都是叔嬸輩分的人,所以楊安和童妍就站在大門口,沒有進去。
費凱麗家境不好,父親有慢性疾病,不能太過勞累,一直都是靠母親打工過活。
楊安将安小白所說,簡單告訴給了童妍後,童妍皺起了眉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忽然,楊安的電話響了起來。
安小白說完這句話後,便是挂斷了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