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暑假後開學沒幾天,上個學期沒人敢碰的吃糧遊戲,終于有人要嘗試了。
一個叫花嘉文,模樣平平,一身名牌,穿着個性,戴耳釘,喜歡穿黑色帽兜衫半遮着臉。
然而,總會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她話音方落,蕭藝然和孟晴眼中都是閃過了一抹細微的異色,嘴角細微的勾了一下。
花嘉文吓得癱軟在了地上,望着死去的蕭藝然,完全傻眼了,爲什麽蕭藝然這般詭異的死去了?又爲什麽在臨死的時候和她說了一句爲什麽呢?
接着,她們沒敢停留,一齊匆匆向家的方向奔去了。
孟晴雖然有些怕,但更多的卻是興奮,“不然血怎麽會溢出來?”
花嘉文好奇的喃喃道:“不知道我想的事情,它能不能幫我解決。”
她們三個是發小,都住在距離學校不遠的十三小區裏,在别人眼中,她們的關系一直不錯。
蕭藝然失去了意識,下一刻,她脫掉了外套,忽然站起了身來,拿起桌子上沒有戴上筆帽的筆,直接朝自己胸口刺了來。
說着,她想要轉過頭去,卻發現脖子被扼制的很死,動不了一絲。
本來就有些發毛的她,在這等壓抑的環境下,更加難受了。誰跟她說話她都是沒心思搭理,她想回家,想躲在被窩好好睡上一覺。
蕭藝然沒笑一會兒,便是轉回了頭去,轉回頭的刹那,她沒有繼續刺自己,而是擡起了空閑的左手,直接捅向了自己的眼睛,然後硬生生的把自己的左眼眼球挖了出來,鮮血自眼眶内奔溢而出!
接着,那聲音再度悠悠傳來,“别怕,别怕,别怕……”
吃糧招魂,這個的遊戲步驟,如下:
途中,蕭藝然戰戰兢兢的問:“咱們真的招來了嗎?”
于此同時,那裏響起了一道詭異飄渺的笑聲:“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花嘉文也想跑,才要有所動作時,就見蕭藝然轉過了身來,丢掉眼珠,飛速掠到了花嘉文的身前,擡起沾着血的左手,緊緊抓住了花嘉文的胳膊。
坐在蕭藝然後面不遠的花嘉文,急匆匆的沖上了前來,當她來到前者背後,把手拍在前者肩膀上的刹那,蕭藝然的腦袋,竟然詭異的直接扭到了後面!
這不算停,接下來,她近乎瘋狂的朝自己身上猛刺,鮮血越來越多,白色背心到處都是點點桃花。
誰在說話?
她們是幼教專業的三個學生,一個叫蕭藝然,小家碧玉型,人很漂亮,也很文靜。
“天啊!”
然後人開始繞飯行走,并口中或心中念:過往神靈,請來吃糧;若吃我糧,請解我難。
蕭藝然吓壞了,想要大喊,卻發現喉嚨喊不出聲音來了,整個身子都是僵硬的,她心在狂跳,冷汗直流,卻是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樣,什麽也做不了。
魔鬼嗎?
教室裏的學生們都驚呼了起來。
當下,這個蕭藝然,根本就不是她認識的蕭藝然。
學生們隻得留在教室閑聊,打屁,等雨勢減弱在走。
次日傍晚,快放學的時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困住了準備回家的學生,天黑壓壓的,風呼呼吹着,那聲音聽起來都是頗爲震耳。
她們來到了十字路口,蕭藝然拿出了裝着米飯的破舊瓷碗後,有些緊張的問:“真的要玩兒嗎?我有點怕了。”
聽得兩個姐妹都這麽說了,蕭藝然便是蹲下把碗放在了地上。接着,花嘉文點燃了蠟燭,将蠟燭沾在了米碗旁邊。這時,孟晴拿出了用塑料瓶裝的雄雞血,倒在了米飯上。
扶着桌子站穩後,花嘉文滿臉的震驚的問道:“藝然,你怎麽了?”
花嘉文吓得哭了出來,可不管她如何掙紮都是掙脫不開,蕭藝然的手就像鐵鉗一樣牢固!
忽,蕭藝然臉色變了,不在沉如死水了,她抓着花嘉文痛苦的嚎叫了起來,“啊!!!爲什麽?!花嘉文爲什麽啊?!!”
這時,後面悠悠的傳來了一道很有磁性的男人聲音,“帶你走的人”
爲什麽呢?
“我靠!”
因爲她脫掉了外套,裏面就一件短袖背心的緣故,筆尖沒入,鮮血便直接溢了出來。
孟晴一咂嘴,毫不膽怯的道:“怕什麽,之前不是都說好了嗎?做!”
花嘉文直接吓得腿軟了,有生以來,她可從未經曆過這麽詭異的事情。
遊戲玩兒完後會怎麽樣?沒人知道。
她霎時沒了氣息,松開了抓着花嘉文的手,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那聲音響起的刹那,路燈都變得忽明忽暗了。
有些膽小的女生都閉上了眼睛。
但她就是一聲不吭,面色如死水一般。
正常人這麽轉頭的話,脖子怎麽會不斷呢?!
等碗中雞血漫出碗口後,把事先寫在紙上的,想讓鬼靈幫忙的事情,拿出來用蠟燭點燃。
花嘉文望着膽小的蕭藝然,笑道:“富貴險中求,請來以後,它吃糧辦事,咱們可以求它幫忙辦咱們想辦卻做不了的事!而且這就個遊戲!誰知道真假呢,玩兒個刺激。”
見狀,三人都是瞬間緊張了起來,面面相觑了一會兒後,三人一咬牙,都是自各自口袋裏拿出了一張寫着字的白色小紙條,然後蹲下身子,相繼點燃了紙條……
三人裏面,似乎就蕭藝然膽小,緊張。
幼教一班。
哀嚎了幾聲後,蕭藝然直接将筆刺入了已經沒有眼睛的眼眶裏!筆身沒入了大半!
忽然,她感覺脖子陡然一涼,一雙大手扼制住了她的脖子,她當即一驚,“誰?”
轉了大概十來分鍾,就當三人覺得這遊戲根本是扯淡的時候,蠟燭的火苗突然劇烈搖晃了幾下,接着雞血緩緩溢出了碗口一些。
“她在做什麽?”
這下子,還留在教室裏的人,都承受不住了,全都如受驚的羊羔一樣,向外面逃了去。
三人細微的喃喃,在空蕩蕩的街道上回蕩顯得有些陰森,三道人影在路燈下不停轉圈,更是顯得頗爲詭異。
花嘉文吓得連退兩步,而蕭藝然身旁的學生們,見到蕭藝然這般詭異的異變,都是吓得退到了一邊,更有甚者尖叫着跑出了教室。
人數最少是兩個,準備白米飯一碗,碗用古舊的尤其好,殺雄雞一隻,淋血于飯中至和飯齊,接着,在碗旁邊,點燃一根蠟燭。
當她們三人跑遠之後,那根蠟燭,無風自滅。
望着同學們有說有笑的樣子,恍若置身寒水地獄。
一個叫孟晴,模樣不錯,畫着濃妝,左耳後面紋着學生會主席付振洋的名字,打扮的倒是中規中矩,
都把紙條燒掉後,吹滅蠟燭,速速離開。
蕭藝然沒有說話,隻是望着花嘉文森森冷笑,“嘿嘿嘿嘿……”
蕭藝然坐在座位上,有些坐立不安,這一整天了,她都是莫名的感到心慌,而且總覺得有一雙她看不到的眼睛在盯着她,這讓她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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