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衆人都朝聲音的來源處望了去!
隻見一個身子黑小,頭顱半碎,染滿鮮血的小嬰兒,就爬在窗台上,貼着玻璃,沖着他們在凄厲的啼哭!震的衆人耳膜都是有些疼。
此刻,楊安和童妍都清醒了,劉澤話音未落,他們便是已經站起了身來,模樣變得緊張。
強壓驚懼的劉澤,緊跟上了劉輝的步子後。
場中稍寂了片刻後,王先生沖着黑裙女子,大聲喝道:“既然已故,就該順應天道,你來這作孽,是不想順利得往生了嗎?”
“哇哇哇!”
劉輝夫婦在床上緊緊相擁不敢擡頭,劉澤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楊安和童妍雖然比他稍好一些,卻也是雙腿抖如篩糠,牙齒都在一個勁兒的打顫。
這時,那黑裙女人嘴角忽然勾起了冷笑,目光自王先生身上轉移到了劉輝身上,道:“心疼了?”
話起之時,黑裙女子長發無風輕舞,周身開始泛出了一些細微的黑煙。
黑裙女子環顧四周,最終目光在王先生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後,對窗外的娃娃揮了揮手,“寶寶,我們走……”
他們沒顧地上的劉輝直接沖向了西屋,就當他們即将步入西屋門口的時候,王先生如一陣風般與他們擦身而過,率先沖進了西屋。
這時,哭聲沒了。
接着,她望向床上的劉輝夫婦,厲聲道:“明天,我來取你們命!劉輝,你連親生兒子都能殺,你這種禽獸已經不配活着了。”
女人的異色被王先生餘光捕了個清楚,後者不禁冷笑了一聲,之後,他問劉輝:“那嬰兒鬼是怎麽回事?小小家夥,怨氣也是不小。”
王先生不解的問:“你刨墳幹嘛了?”
那女人手握成拳,盯着王先生狠咬牙關,一副恨不得要撕裂他的樣子。
此刻,劉澤已經懵逼,因爲他看不見黑裙女子也聽不到黑裙女子的聲音,童妍也是如此,很顯然,這是黑裙女子故意爲之。
當下,楊安和童妍眼睛都是瞪大了些許,因爲他們發現,劉輝的媳婦還在屋子裏。
他說這話的時候,床上他那才坐起身來的新媳婦,眼中掠過了一抹細微的異色,眼角不禁抽搐。
劉輝保證道:“我沒騙您,她生前就喜歡在村頭小河的附近散步,不久前,她就是在河邊溜達的時候,不慎跌倒頭撞到了石頭上才死的……”
楊安等人掠進屋子後,發現劉澤的媳婦蜷縮在床上,正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着。
就當他們要動身向西屋沖的時候,劉輝慌張的從西屋奔了出來,腳步一個不穩狠狠摔在了地面上,他不顧疼痛的驚聲大喊:“鬼……陳晨回來了,她回來了……剛剛就在我們屋裏。”
他媳婦擺了下手後,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掐痕,一邊流淚一邊喘息,說不出來話。
劉輝進門後,直接沖上了床,将媳婦抱入懷中,慌喊:“老婆!老婆你沒事吧?!”
話落之後。
話落,黑裙女子飄搖而起,穿窗掠出了屋子,抱起娃娃朝遠處飄了去,不一會兒便是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場中稍稍沉寂了片刻後,穩定了情緒的劉輝,慌忙翻下了床,跪在王先生身前,哭求:“先生,您别不管我們啊,您不管了,我們可怎麽活啊……”
見狀,楊安陡然握起了拳頭,将童妍護到了身後,雖然童妍看不見鬼,可是見得楊安的舉動,也知道情況不妙,故,立時拿出了桃木劍!
見得楊安等人的行動,劉輝似乎才想起來把媳婦一個人丢在屋子裏了,趕忙踉跄着朝西屋沖了去。
黑裙女子厲聲道:“沒你事兒!”
王先生微微退了一步,兩鬓不爲人察的滲出了些許汗水,深呼吸了口氣後,他沉聲道:“我收了你丈夫錢了,不能一點兒事不幹,不如這樣。明天一早我就走,你想做什麽明天再來行不?就當給貧道個面子……不然真動起手來,沒準怎麽樣呢。”
他們自然也聽見了。
一聲刺耳的啼哭自穿戶外響了起來。
很明顯,劉輝的媳婦這是差點被掐死!
劉輝口總的陳晨,便是他的亡妻!
陳晨哼道:“連老婆都不叫了嗎?真是絕情啊。”
“陳晨……你……”
黑裙女子惡狠狠的與王先生對視了一會兒後,褪去了怨氣,有幾分不爽的應了一聲,“好……”
劉輝臉色一僵,緊張的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嬰兒鬼的事情,就跟您說說,昨天上午,我刨墳的事情吧………”
雖然童妍看不到鬼,可她畢竟也是有些經驗,所以知道王先生和楊安一直盯着的地方肯定有鬼。
“昨天早上村西頭開超市的張婷來找到我,說她在超市見到了陳晨……陳晨在她那兒用冥鈔買了兩次奶粉,把她吓了個半死。外加上,這些天我這兒也一直鬧怪,于是,我決定去陳晨墳上拜拜,當時張婷跟着也去了,我還叫上了一些哥們壯膽……”
楊安清楚的看到,在王先生身前三步遠的地方,站着一個身着黑裙的年輕女人。
當下的王先生,在屋内衆人眼中已經不是野狐禅了,而是個有手段的高手。
最先沖進來的王先生正站在床頭一臉的凝重。
黑裙女子說這話的時候,這屋子裏的溫度陡然下降了幾分。
劉輝來回張了張嘴後,微微低下了頭什麽也說不出來。
當見到發出聲音的家夥後,衆人無不打了個激靈,臉色煞白!在場的也就王先生比較鎮定了。
那是怨氣!
兩個鬼消失後,王先生腳步一軟,踉跄了兩步,方才穩住了身子,他眼中泛着驚懼,喘息着道:“這鬼太厲害,我收拾不了,沖我一吼,我冷汗直流……要不是我裝的好,她恐怕都不會走……”
“本以爲是個小活兒,沒想到是個茬子……”王先生一邊擦汗一邊搖頭道:“你那夫人肯定不是正常死亡,不然哪能有這麽大的怨氣。”
劉輝打了個機靈後,望向那黑裙女人,哆哆嗦嗦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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