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熊音曉的關系就這樣倏然而止了。
不久以後,文姐發現了問題,她問我怎麽回事兒,我當然不敢如實相告。
“文姐,對不起!是我不好,所以就算了……”
“怎麽不好?”文姐偏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你又做了什麽過分的事?”
“沒什麽,我就是還想着許菲,被她發現了……”我臨時編出一個謊話來,不過轉念一想,這也不算謊話:我好像真的是對許菲念念不忘……
“你……”文姐似乎相信了我的話,歎了口氣,“唉,沒想到這麽久了你還這樣!可你早晚都要忘掉的呀,怎麽這麽不小心,讓人發現了……”
看着文姐爲我擔心的樣子,我忽然也覺得問題嚴重了。這半年多以來,我懷着毫無指望的心,給許菲發過許多郵件,誇張地描述我的憂傷、無助和絕望,可每一封都像石沉大海,從來沒有得到回應,後來跟熊音曉在一起之後我就沒寫了。我還寫了不少類似的文字發到一些文學論壇裏,居然得到不少網友的共鳴,在他們的鼓勵下我越寫越憂郁,後來我感覺我明顯是在“創作”了,因爲這時候給誰寫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保持一種自怨自憐的狀态,否則就無法繼續寫了。當然,我也仔細地搜索了給我回複的網友的信息,他們當中并沒有一個人看起來像是許菲。
說起來,裝文青真是害死人哪!要不是“創作”那些“傷痕”文學,我可能早就忘了許菲吧?她确實漂亮,身材又好,性格溫柔,聲音又動聽,簡直完美無缺!可是,她跟我有什麽關系呢?她不屬于我,就像張曼玉、舒淇、林嘉欣和李冰冰都不認識我一樣,原本就不應該讓我覺得受傷。
現在,我又變成孤獨的單身漢了。孤獨的人是可恥的,不過,我卻沒有再去想念熊音曉。也許,我本來就不喜歡她,隻是受到大胸的誘惑才打算接受她。還好,我和她最終沒有在一起,要不然以後再發現“醜陋的真相”,豈不是更可悲?
當我一個人對着電腦發呆的時候,我想得最多的還是許菲。我的電腦裏有幾張她的照片,是我偷偷從她的網上同學錄相冊下載後收藏的,我常常會翻出來看,每次都舍不得關掉。不過,我從來不會對着她的照片打手槍,一是那照片并非性感照,二是我覺得那樣對她不夠尊重。
我還是經常下載一些A片用于自我安慰。我特别喜歡小澤瑪利亞同學的作品,覺得她人長得很正點,更難得的是叫床聲很誘人,幾乎像是真的了,每次都讓我血脈噴張。不過,SY之後,我總是想起一句話:繁華過後是寂寞。在那種空虛的感覺中,我不由得對小日本充滿了仇恨。是的,我喜歡看他們拍的片子,可我痛恨他們把那麽漂亮的美女都用來拍A片,每次還非得射在臉上不可。他們若不找美女來拍,可能我也不喜歡看,可我還是覺得日本人最變态,我完全不會感謝他們辛勤勞動的成果。這個邏輯也許很荒謬,但我深以爲然。呵呵,不知天涯的各位狼友,你們是否也有同樣的感覺?
扯遠了,言歸正傳吧。話說那一年的世界杯預選賽,中國隊的運氣很好,打得也不錯,順利殺入十強賽,後來又成功晉級世界杯。當然,這件事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多說了,不過看足球的日子,确實分散了我不少的精力,也轉移了我的注意力。
平靜的生活總是不會長久。在一個秋風送爽的晚上,文姐和趙哥一起來找我談話,告訴我一個令人驚喜的消息:文姐懷孕了!
我真心地祝福他們,也爲他們感到高興。不過,他們這麽正式地找我談話,我就知道随之而來的還有一件事:我和他們不能再住在一起了!
我本來擔心他們爲了養小孩,會提出要我搬走,誰知最後搬走的是他們!
原來,趙哥、文姐兩個人早就計劃要小孩了,爲此他們省吃儉用,攢了一筆錢,再加上雙方父母都大力地支持,終于湊夠了幾十萬,在南城買了一個八十多平米的新房(那時候北京的房價還沒有漲起來,一平米才幾千塊)。現在看來,他們的決策真是英明啊!如今他們的房産已經價值二百多萬了!
我恭賀他們雙喜臨門,不過我自己卻要麻煩一下了:現在我是二房東了,得找人合租啊!
當初想找美女合租,結果一無所獲,現在我也不抱什麽指望,就在網上發了個招租的信息,當然是男女不限。沒多久,就有人打電話要看房了。第一個來的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對房子的條件挺滿意的,就是嫌房租貴了點,沒談成。之後來了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姓董,自稱是在讀的博士,東北口音,一說起來跟趙哥、文姐竟然還是老鄉,當時就決定租了。
我幫着趙哥、文姐搬入新房的第二天,那位董大哥就搬進來了,不過,由于他跟我們“唠”得很熟,我也沒好意思提出簽合同。後來才發現,沒簽合同真是個極大的失誤啊!
老董本來答應說搬進來馬上就付房租的,可是過了一個星期還沒動靜,我隻好厚着臉皮跟他提出來,他又一口答應:
“明天我去取錢,你放心吧!”
又過了三天,還是沒動靜,我就知道不妙了:這位哥耍我!
果然,我又一次跟他提房租的事,他竟然拿出00塊錢說:
“最近手頭有點緊,要不我先付一個月吧?”
本來我提出來月租900,季付的話就是一個月00,當時他一口答應季付,按常規還有押金00,他應該一次給我3200元才對!當初他答應得那麽爽快,我還以爲他不差錢,誰知現在又使這一招!
唉,都怪我自己沒經驗,讓他給蒙了!而且我臉皮又薄,不好意思再跟他提月付應該是900的事。我無奈地收了00塊錢,又道:
“那還有押金也應該收00吧?”
“嗨,你還不放心你大哥呀?我就是睡個覺,白天都不在,廚房我也不用,還收什麽押金啊?”
我無語了。碰上這種人,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如果隻是每個月催交房租,我倒也忍了。可沒想到,這位大哥的夜生活之豐富,竟讓我忍無可忍!
話說老董同志已婚多年,老婆在東北家裏,根本沒來過北京。然而,老董卻幾乎每天晚上都有女人陪着睡覺!剛開始是固定的一個,年紀跟老董差不多,我還以爲是他的老婆。不久,他又帶回來第二個、第三個……大多數隻睡一晚,看來是典型的ONS,隻有第一次帶來的那個還是經常過來,後來我終于知道她是老董的情人,雖然他從來沒向我介紹過。
按說别人有豔福,我即使嫉妒也不應該有意見。真正讓我受不了的是那些肆無忌憚的叫床聲。老董的情人可不像文姐,爲了照顧我的感受而刻意沒有大聲叫,每次她都絲毫不加掩飾。最可恨的是那些來ONS的,有時候簡直像是故意高聲浪叫的,整棟樓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可憐我這個孤獨的光棍!受這種刺激,如何還能安睡?幾個月之後,我發現我的紙巾消耗明顯倍增,身體也大不如前了,經常感到頭暈、眼花。我知道這樣的生活不能再繼續了,決心想辦法讓老董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