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人找了顧琛說情,顧琛卻一口回絕了,說這事沒得商量,秦雅苓縱火燒人,還有故意傷害,綁架等等罪證,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撤訴。
秦家人在顧琛這邊碰了壁,便找到水筱,派來的人是秦博。
秦博約水筱在咖啡館見面,水筱從報社趕到星巴克,秦博已經等候多時了。
“來了很久了?”水筱身穿着一身職業裝,坐在他對面。
“剛到。”秦博說。
今天秦博身穿一身灰色的襯衫,臉上顯的有些憔悴。
服務生站在兩人跟前,兩人各要了一杯咖啡,水筱便說:“那天的事,感謝你。”
“别這樣說,我姐做出這樣的事,我感到抱歉,不管從縱火還是綁架景希,她都有罪,可是水筱,我姐今天這個局面,顧琛也有一定的責任,如果在你走後,他不給我姐希望的話,我姐也不會走到這種地步。”
水筱低垂着眉:“顧琛是怎麽給你姐希望?”
“在你離開後,顧琛有段時間跟我姐走的還是挺近的,就是因爲他這樣,我姐才會燃起希望。”
水筱擱在桌面上的手緊了緊,擡睑:“其實這事顧琛跟我說過,有一段時間他媽逼他相親,他爲了逃避相親,所以讓你姐姐幫忙,當時他說已經把話說清楚了的,也許顧琛發現你姐姐的心思後,不久立即中斷了讓她幫忙的事。這些事,我是知道的。”
“事情内裏,我也不是很清楚,可是顧琛明知道我姐對他的心,爲什麽還要找我姐幫忙,他如果找其他人幫忙,就能斷了我姐的心,或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秦博說到這兒時,臉色十分的不好看。
水筱臉色亦十分的沉重,她明白,這件事裏,顧琛多多少少都有些責任,但是秦雅苓不是小孩,得爲她自已做的負責任。
“秦博,雖然顧琛多少也有責任,但是你姐姐實在太目無法律了,心已經到了扭曲的狀态,她是該受到法律的制裁。”水筱已經猜到秦博找她出來,無非是爲了說情。
可是秦雅苓這種人不值的寬恕,她該受到法律的制裁。
“水筱,我知道我姐姐行爲是錯誤的,但是請你看在她還如此年輕的份上,給一次機會她,她年紀輕輕坐牢的話,就真的毀了。”秦博盡是哀求。
這時,咖啡上來了。
水筱看着秦博,搖了搖頭,“秦博,我不是沒有給過機會她,當初在醫院時,我已讓你帶話給她,已經是在給她機會,可是她沒有,而是變本加厲。”
“水筱,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任何事,我姐這事,算我求你,勸顧琛撤訴,行嗎?”秦博皺着眉宇說。
“秦博,很抱歉,除了這個忙外,我都會義不容辭的幫,但這個忙,我實在沒辦法幫。你姐是自作自受。”
秦博低下頭,“水筱,我父母因爲我姐的事已經受了打擊入院了,我實在沒有辦法,如果我姐被判,她們承受不起。”
“秦博很抱歉,我沒辦法幫。”水筱說。
秦博在得到水筱的回答後,怔怔的看着她,目光帶着探索。
咖啡廳裏的音樂很休閑,舒服。
就算是緊張的話題,在音樂的緩和下,都沒有太多的尖銳。
半響才說了一句:“水筱,你是怕我姐姐出來還會再動手,是嗎?我向你保證,這次我姐出來後,我家裏人會把她送到國外,不再回來,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姐會再出現a市。”
水筱歎了歎,“秦博,我們不是小孩子了,你該知道一個成年人做事都需要付責任的。”
“秦雅苓做出的事不是一般的事,是殺人放火。”
秦博面對水筱的話,秦博低下頭,他已經明白了,他姐這次是在劫難逃了,必須承受法律責任。
水筱看着秦博氣喪的樣子,心頭是想安慰他的,于是伸手拍了拍秦博的手。
“秦博,我知道你隻有一個姐姐,可是她該爲自已的行爲買單,對不起,我幫不到你,但我還是希望你别太難過。”
低頭的秦博感到手上傳來一股溫熱,擡頭,反手握住水筱的手。
“水筱我這一生中失去兩個重要的女人,一個是你,一個是我姐。失去你,是我無能爲力,但失去我姐,我還是無能爲力,我這一生,是不是都是無能爲力?”
秦博的聲音帶着濃濃的悲凄。
他提及往事,水筱一時間也帶了那麽一點傷感,當初其實是她先離開了他的,雖然後來他的行舉,但是她知道,那是他沒在辦法的事。
“秦博,過去的事,我們不要再提了,你現在也是個有家庭的人……”
餘下的話,沒出口,就被一陣尖吼阻斷了。
“秦博,你果然來會舊情人了。”一聲尖銳颠瘋的女聲在咖啡廳刺耳的響起。
水筱愕然的擡頭,看見的是上次在醫院見到的面孔,這次化了淡妝,臉色看起來要好過在醫院的。
這是秦博的妻子,阮婷婷。
水筱趕緊把手從秦博手裏抽出來,可是阮婷婷已經年到這一幕了,轉看水筱,怒目相視,揚起手往她臉上拍去,隻是快到水筱臉頰時,被秦博一把截住。
“婷婷,别胡鬧,我跟水筱隻是談點事。”
秦博的臉色鐵青。
“談事?談什麽事要手摸手的?”阮婷婷的聲音高尖,整個咖啡廳都清晰可聞,在坐的賓客,紛紛側目,接着指指點點。
“看,又是正妻捉到丈夫出軌,怎麽現在的人就這麽不知羞恥,年紀輕輕就學着做小三。”
“是呀,現在的人好吃懶做,兩腿一張,就什麽都有了。”
……
難聽的話源源不斷的湧進水筱耳裏,不斷的刺激着她的耳膜。
胸口壓着一股氣,頓然站起身,轉看阮婷婷,“秦太太,你誤會了,我和秦博真的沒有什麽?”
“你以爲我眼瞎了,剛剛你們倆個手拉手,眉來眼去的,這樣還沒什麽?不過水筱,顧琛知道你出來偷會舊情人嗎?”阮婷婷突然提及顧琛,這給衆人又一個驚喜。
“哦,原來她就是顧琛的妻子,沒想到竟然還出勾搭别的男人,顧琛這個傳奇人物她還不滿足,真是水性揚花。”
“唉,現在的女人怎麽這麽下賤?”
……
阮婷婷聽着衆人的話,臉上露出得意的笑,一旁的秦博卻臉色鐵青,水筱更是難堪。
水筱沒想到一個無意的舉動,會爲自已帶來麻煩,看着阮婷婷。
“秦太太,剛才你丈夫因爲你們姐姐的事難過,我隻是拍他手以示安慰,并不是在做什麽?”
“他是你什麽人,要你安慰,顧琛要是知道你這個舉動,他會相信嗎?”阮婷婷尖銳的逼問。
“當然,我當然信。”突然一聲低沉又迷人的聲音在咖啡廳響起。
衆人的視線投向聲源處,隻見顧琛一身煙灰色的襯衫,下身黑色西褲,風度翩翩的朝着他們的方向來。
水筱訝異的瞪大眼,她不知道顧琛怎麽會出現在這兒?可是看到他,她卻突然安心了。
這個時刻,她多少都有說不清楚的境地,如果顧琛出現,那麽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顧琛到三人跟前,淡淡的對着阮婷婷點了點頭,然後走到水筱旁邊,手随意的擱在她的腰間。
“秦太太你可能真的誤會什麽了?你先生找我妻子因爲你姐姐的事,你們家人也找了我幾次,可是被我拒絕了,就打到我妻子身上來,正好我妻子和你先生秦博曾是校友,她拂不開臉面,前來赴邀,可是你不問青紅肥白就胡亂污蔑我妻子,這是诽謗,也是對我顧琛名益的一種損害,你說我該不該起訴你。”
顧琛這一翻話,已讓阮婷婷臉色發白,她看了看秦博,秦博一句話也沒,隻是站着,阮婷婷氣的用手捶了捶秦博。
“你這個窩囊廢。”
下一秒,轉身往門口走去。
秦博看着顧琛,再看水筱。一臉歉意:“水筱,對不起,讓你受委曲了。”
“秦博,你姐的事已成定局,不會有任何的改變,還有,以後不要再找水,你看到你太太的激進了,我不希望給我妻子造成傷害。”
顧琛的嚴詞正色,讓秦博低頭, “對不起。”
話落,轉身離去。
顧琛的出現,輕而易舉的替水筱解決了困境,周圍的賓客又是低頭,不敢吭聲了,原來他們誤會了。
顧琛拉着水筱走出咖啡廳,一出咖啡廳,顧琛的臉色即沉,但并沒有甩開水筱,而是更用力的捏住她的手,往他那輛銀色的賓利走去。
上了車,顧琛的臉可以用西伯利亞龍卷風的天氣概括,水筱望着他的臉色。
“顧琛,剛才我跟秦博真的沒有什麽?”
顧琛還是沒理她,陰着臉色,開車向前。
“他确實是因爲秦雅苓的事找我,我也說明了幫不了,後來他感到難受,我就是安慰他。”
“怎麽安慰的?”顧琛的聲音陰沉。
水筱一頓,看着他:“就是拍了拍他的手,其實這是一個很平常的動作,我真的沒多想。”
水筱的聲音有點委曲。
“拍手?是不是看到他難過,你心痛了?”顧琛突然幽幽的問。
後面還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