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以爲幻覺了,刹住哭泣,下一秒擡首,白景希身着白色兒帶帽的運動裝,一臉紅撲撲,閃着狡黠大眼望着她。
白璃伸手将他攬到身邊,激動的抱住。
“你去哪兒了?”
白景希卻一副老神在在的說:“我剛才在玩具店裏随便看了看。”
聲音從她懷抱中傳來。
白璃吐了一口氣,算是壓下驚慌,将他從懷中扯出來,“媽媽讓你跟着,别亂跑,你怎麽就不聽話呢?”
說着揚起手打了他的屁股,白璃剛才急氣現在全用在手上的力道了。
景希倒是很懂事,默默承受着,白璃自個倒打疼了手,才停住。
白景希一臉深沉的看着白璃,“媽媽,你氣消了沒,如果氣沒消,那你繼續。”
白璃沒來由的被兒子這麽一嗆聲,倒是覺的出手重了,眼裏閃着一絲心疼,白景希看出白璃的神色,恨鐵不成鋼似的表情說。
“我不疼的,其實剛才我看到那兒有漂亮的玩具,就走過去,想着就看一眼,可是看了一眼,你就不見了。”
他那解釋,白璃知道爲了讓她心裏好過些,再次将他抱在懷内。
“對不起,媽媽不該打你。”
“都說沒事了。”白景希嘀咕着,那語氣有着很不耐煩。
白璃眼角不經意掃見他手中拿着一隻很大的玩具,秀眉擰了擰:“這玩具哪兒來的?”
語氣顯的嚴肅了,白景希知道媽媽肯定想歪了,淡淡的說。
“這是我用自已做的玩具和店家換的,他們對我手中的廢舊物品做出來的東西十分的感興趣,所以就要跟我換,正好我玩個新鮮的,就答應了。”
白璃聽見,無奈歎了一聲:“可不能喜新厭舊,以後你想要,一定要告訴媽媽,媽媽給你買。”
“好吧,不過有一點要更正的是,我這不是喜新厭舊,而是接受新事物,才能讓自已長知識。”白景希有模有樣的澄清,他可不想讓媽媽誤會。
其實他就是喜歡手裏這個玩具,所以才會換,但這個不能讓媽媽知道。
白璃看了看白景希,隻見他那種模樣,不由的伸手彈了彈他的額頭:“口是心非。”
白景希捂住額頭,“媽媽,我是不是你親生的,下手這麽重?剛才看你哭的傷心,我還感動的内流滿面,誰知一轉眼變成了美伢。”
美伢是臘筆小新的媽媽。
白璃白了白眼,扯了正題:“你怎麽知道媽媽在這兒?”
“是賣玩具的叔叔告訴我的。”白景希依舊捂住額頭,嘟着那張半薄半厚的唇,像極了某個人的影子。
買玩具的叔叔?白璃很納悶:“景希,那個人在哪兒?”
“在那兒。”景希用手指指了指一個方向,白璃随着望去,可是卻沒有看到有人在那個地方。
“剛才他還在那兒的,怎麽不見了。”景希嘟喃一聲。
白璃蹙着眉:“那位叔叔你見過嗎?”
“沒有,他說他是媽媽的朋友。還告訴我,你在這兒。”景希說道。
哄的一聲,白璃整個人驚怔。她的朋友?在這兒認識的人,景希都見過,除非不是這兒的人,那麽是……
白璃不敢想下去了,怕想的是事實,趕緊拉起景希,驚慌道:“景希,我們快回家。”
她的語氣急促,白景希面對媽媽的變化,陷入沉思,他用異樣的眸光看着白璃,一句不問,乖乖的跟着坐上車。
車上,白璃心神不安,送景希的人,如果是他,那他爲何不出現?他知道景希是他孩子了麽?他那麽精明,一定會知道,既然知道景希是他的兒子,他爲何沒有出現,與她搶景希呢?
他能出現在這兒,一定是上次他已經知道她在這兒了,一定是那次,從她的聲音中辨出來了。
可是他卻一聲不響的走了,這是爲什麽?他究竟有什麽目的,後面他又會有什麽行動呢?
整個腦子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占滿,亂哄哄,更是擔心的精神失常,如果他一直躺在暗處,她時時要提防,怎麽辦?
這樣下去,非瘋了不可。
别緊張,或許不是他,隻是一場意外。
回家後,白璃與景希一直呆在家裏,景希似乎知道媽媽的緊張,也沒有任何打鬧,隻是在玩他的新玩具。
“媽媽,今天星期天,你怎麽不事帶我出去走走。在家裏好悶。”景希玩着玩具突然說。
“景希,今天不要出去了,明天媽媽帶你去學校再玩,好不好。”白璃安撫着他。
“好吧!”景希也不吵不鬧的答應了。
第二天,白璃上課,沒有任何異常,很平靜,下課後,照常背着景希,回家。
路上,景希竟然睡着我,一路無話,突然感覺身後好似有人跟着,毛骨悚然,但卻不敢轉身看過去,隻是加快腳下的步伐。
可是她加快速度,他似乎也在加快速度,白璃不淡定了。西藏爆動嚴峻,如果是爆亂分子跟着她,那她娘倆就威險了。
于是走了一段路,發現身後的人沒有要傷害的意思,白璃刹住腳步,壯着膽子,突然轉身過去,隻見遠處,一位高大的身影站的筆直,正用複雜的眼神望着她。
她與他就這樣靜靜的對視着,風一陣陣掠過,吹的身上的衣角獵獵作響,透過衣物鑽進了身體,刺凍的肌膚、骨髓疼痛難當。
環着景希屁股的手,不由的緊緊扣在一起,将景希攬緊。耳旁的發絲紛亂飛舞,一如她的思緒,風吹進眼眶,傳來陣陣刺痛,簡直讓她睜不開眼看眼前的男人的表情。
四年了,沒想到四年後的相見,以這樣以陌生的對峙相見。他就那樣無聲無息的站着,良久,他邁開腳步,慢慢朝白璃走來。
白璃驚慌的喊道。
“站住,别過來?”
她的聲音帶着濃濃的顫抖,而他也因爲她的喊聲停伫了腳步,壓下那驚慌的心跳,冷若冰霜問道。
“你想幹什麽?爲何偷偷的跟蹤我?”
“我隻是想看看你。”他那沙啞有個性的聲音透着一抹急切、喜悅。
白璃卻忽視,這個時候她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去抵擋這個男人會給予的誘惑。
受過太多的欺騙了。
“我不需要你看,你走吧!”她冷淡。
“水,我隻是來看看你,别他其他惡意。”顧琛低沉沙啞的聲音在這空曠的路上,顯的那般溫潤。
白璃眼内起沒有一絲波瀾,冷厲道:“我與你沒有任何關系,不需要你來看我,我也不管你有沒有惡意,我隻是不想看到你。你别來打擾我的生活。”
他突然沉靜了,沒有言語,隻是靜靜的看着,半響,又将視線落在景希的頭上。
白璃心裏驚慌了一下,準備轉頭離開,卻傳來他沉沉的一聲:“景希很像你,你把他教育的很好!”
這一聲,更讓白璃(水筱)驚慌,急速脫口而出:“景希像不像我與你沒關系,請你走吧!顧琛,我們沒有關系了,即使見到,也當陌生人吧!”
顧琛突然掏出煙盒,這是他的習慣,水筱記的非常清楚,在沒有點燃煙前,顧琛說了一句,“和孩子走失了,我好心替你找回,你就算不感謝我,也不用這樣趕我吧!”
顧琛突然一改剛才的深沉,反而多了一副輕佻。
那天帶景希到她身邊的人真的是他,原來他一直都在跟蹤着他?
“那天你到學校就已經知道了?”水筱問出了疑點。
“在你轉身逃離歡迎會時,我便已認出了。”他深邃的眸子是一汪深水,看不出真假?
水筱打了個顫。
果然,那天他就看到她了,她還傻傻的極力去逃避,擔心受怕的過了一個多月,真是個陰險的男人。
“既然認出我來了,爲何那晚還要打電話來?還送雞湯?”她需要知道他真實的想法。
他突然沉默,頓片刻才給了個答案:“我說過,必須照顧到每位老師,你沒去,自然不能落下你,不管你是誰。”
這話,沒有任何不妥,水筱猜不出他的意圖,真的是這麽簡單?
不過不管如何,她都不想再見到他。
“既然這樣,那我就說聲謝謝了。”水筱說完,轉身離開。
其實她心裏明白,事情不可能這麽簡單,當時他不現身,而是過了一個多月才現身?
難道是因爲知道了景希的存在,回去布署,回來跟她奪取景希。
如果是這樣,她誓死都不會讓出景希的。
回到家,景希你醒了。
“嗯,媽媽,今晚的晚餐吃什麽?”景希睡眼腥腥道。
“你想吃什麽?”水筱看着他的眼珠子,知道他一定想吃雞肉飯。
“老實說,什麽都好,不過不要天天吃同樣的,我發現,好長時間沒吃雞肉飯了。”白景希搖頭晃腦說,做出來的樣子像不刻意一定要吃雞肉飯。
水筱哪會不知他的心思,于是故做不在意的說:“雞肉飯呀!前幾天才吃過,我們還是改改口味,吃點素吧!”
白景希一聽,急的瞪眼:“吃素?可是我覺的吃肉好點,你看你,瘦的,别吃素了。”
水筱伸手又彈了彈他的額頭,“自已想吃就說,别老是加到我頭上。”
白景希捂住額頭,很怨念,“好了,我想吃,行了吧!”
“對了,媽媽,剛才跟着我們的是誰?”白景希在水筱轉身後,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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