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句,每一句話都讓張有力心沉谷底了,他的确是幹過這些事情。
加上證據确鑿,張有力縱使有一百張口,後來也隻好招供了。
“張小東,你不要臉,你勾我婆娘,我要殺了你。”見着自己也已經招供了,張有力心裏不平,便要朝着張小東撲過去。
官差又不是擺設,自然是輕而易舉的攔下了他的。
張有力是又踢又打,亂罵什麽的,也沒有用了。
案子很快結了,張有力發現自己老婆與張小東有染,一時氣憤就失手殺人了,結果剛好遇上從隔壁村回來的張大寶,他爲了脫身便制造出奸。殺的場面,自己倉皇逃回家,毀滅證據,爲了想快點擺脫這件事,張有力便想到了報官,隻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就是因爲他報官,才讓自己有了更大的嫌疑。
張大寶有驚無險的被放了,張小東被警告了一番也放了,畢竟偷人這種事在農村不少,不可能每個都去抓了,張氏也已經死了,又不是張小東殺的,隻能警告一番了。
張大寶跟随蘇柳回到了張老爹家裏,一家人難免會感謝蘇柳一番。
日子一晃就是幾個月過去了,終于是下雨了。
這場持續了四個月的幹旱也結束了,也迎來了秋季。
秋季豐收的時候,蘇柳便讓人挖了紅薯,還都挺大個的,因爲第一次吃到新鮮的紅薯,所以大家都很開心,也至于忘記了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柳兒,這麽多的紅薯,你打算咋辦啊。”吃飯的時候,張大寶笑呵呵的問道,現在他對蘇柳,可真的是隻有哥哥對妹妹的心思了。
“這些我有打算。”蘇柳笑了笑說道,她想要吧紅薯引進酒樓去,做成一道招牌菜,因爲紅薯是初次現世在北魏,所以帶來的利潤可想而知。
“嫂子啥時候生。”蘇柳笑了笑看向李菊說道。
“還有三個月。”張大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現在全家都期待着李菊肚子裏的孩子出世了。
“嫂子,你要多走動,方便生産。”蘇柳有些擔心的說道,李菊的盆骨很小,恐怕的順産不下來的。
“我知道。”李菊完全沉侵在初爲人母的喜悅之中,蘇柳的話對她來說也是有一定分量的,畢竟李老漢的腿腳是蘇柳給治好的。
“柳兒,我是不是有什麽問題啊。”李菊看了看蘇柳又擔心的問。
“沒有,你别擔心,多走動生産的時候會容易一些。”蘇柳搖了搖頭,這個時候肯定不能告訴李菊的,萬一動了胎氣,懷胎七個月,也不是鬧着玩的。
“那就好。”李菊放心的點了點頭。
晚飯後,蘇柳跟着東方明澈又回到了家中,東方明澈從未有過的激烈,瘋狂的似乎要把蘇柳給榨幹一樣,蘇柳承受着他的激烈。
慢慢的等他平息之後,蘇柳才靠着他的胸膛,也不說話,他知道,他的激烈來的不尋常,是爲什麽呢,看來自己都關注與土地的事情而忘記關心他了。
“柳兒,我們也要個孩子吧。”東方明澈半響吐出一口氣說道,他心裏是極爲惆怅的,他們明明常常做的,可是爲什麽懷不上,直到有一天,他看到蘇柳悄悄的喝藥,他心裏難過,他們都成親了,爲什麽她要那麽做。
“好。”蘇柳神色黯淡了一下,然後看着東方明澈說道,她何嘗不要孩子,隻是那次被強行奪了腹中的孩子,又落懸崖受寒,這樣的身子骨,想要懷孕,談何容易,她已經在悄悄的瞞着東方明澈偷偷調理了,可是一直不見有效果。
第二天一早,蘇柳肚子很痛,便知曉是月事來了,整個人都很沒有精神,東方明澈找了暖水袋給她暖肚子,眉眼有着憂心。
“主母,夫人來了。”行雲進屋見着氣氛不對,笑臉就收了,認真的說道。
“娘來了。”蘇柳掙紮着起身,下床去了大廳,便看到陳氏蕭山還有蕭緻遠在哪兒坐着了。
“柳兒,你怎麽了。”陳氏原本見着蘇柳心情很好,可是一見着蘇柳臉色蒼白,便趕緊過去扶着蘇柳擔憂的問。
“沒事,肚子不舒服。”蘇柳苦笑了笑說道。
“怎麽回事,自己是大夫都不會照顧好自己。”陳氏明白的月事,便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呵斥着蘇柳,語氣輕柔。
“沒事。”蘇柳坐下,拍拍了陳氏的手。
“姐姐,你帶的紅薯我們都吃到裏面,很好吃。”蕭緻遠難得露出笑容說道。
“我們都吃了好多了。”蕭素素一聽陳氏來了,便迫不及待的趕來了大廳,朝着陳氏撲去了。
“就知道吃。”蕭緻遠無奈的看着蕭素素,然後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爹,你們來幹什麽啊,素素好想你們啊。”蕭素素一見着蕭山陳氏,便撒嬌的膩歪在陳氏懷裏。
“你怕是把爹娘都忘記到九霄雲外去了吧。”蕭山笑着看着蕭素素,一臉的笑意,看來蕭素素過得很開心的。
“沒有啦。”蕭素素含羞的看了一眼流雲低聲道。
“姐,我這次來想跟你商量一件事的。”蕭緻遠聽着那些話有些怪怪的,便趕緊轉移了話題。
“什麽事情、”蘇柳看着蕭緻遠問道,蕭緻遠是個有自己想法跟主意了,所以蕭緻遠開口她也不由認真了起來。
“我想吧十裏香酒樓開到鎮上去,主打你的紅薯。”蕭緻遠自信的說道。
“好啊好啊,這樣咱家的紅薯就不用賣給别人了。”蕭素素拍手叫好。
“緻遠的主意不錯,我們都覺着行。”陳氏笑了笑說道,蕭緻遠現在可是小大人物了,開酒樓什麽的完全不再話下。
酒樓的事情蘇柳沒有意見,所以這件事也就确定下來了。
“柳兒,今兒跟娘睡一屋吧,娘想跟你說說話。”陳氏拉着蘇柳的手說道,蘇柳看起來滿腹的心事,自從再見面以來,陳氏就看出來了,一直沒有找到時間說而已。
“好。”蘇柳點頭,跟東方明澈說了幾句,東方明澈就同意了。
蕭山哪兒敢不同意啊,現在什麽都是以陳氏爲重。
晚上,兩母女共睡一屋,陳氏抱着蘇柳,像蘇柳小時候那樣,隻是蘇柳至從九歲以後,便再也沒有要求過陳氏抱什麽的了。
“柳兒,跟娘說說吧,别什麽事情都藏在心裏,會憋壞的。”陳氏溫柔的說道。
“沒事。”蘇柳搖了搖頭笑道。
“你别騙娘了,娘看得出來,你心裏有苦。”陳氏心疼不已,蘇柳過于堅強,完全吧自己隔絕在别的世界,她這個做娘的,也觸摸不到的世界。
“娘,我很難受。”蘇柳控制不住,不知道是不是陳氏的母性刺激了她,她眼淚就掉下來了。
“孩子,跟娘說說吧。”陳氏眼睛也紅了,蘇柳什麽時候哭過了,而且是這麽壓抑,到底是有什麽事情是他們都不知道的呢。
“娘,兩年前我進宮後,懷孕過的。”蘇柳哭泣出聲,要是早一點發現自己懷孕了,是怎麽也不可能同意進宮的,隻是偏偏就在進宮後,也怪她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才讓孩子早早的就沒了。
“什麽。”陳氏驚訝不已,懷孕了,是誰的,孩子呢,一連串的疑問都溫饒着她,她感覺的到,蘇柳所有的壓抑心事都是因爲這個孩子。
“孩子沒了,我被人陷害追殺,孩子是被強行打掉的,我心灰意冷的轉身跳下懸崖,結果沒死,可是受寒的身體很難懷孕了,我也不知道……我這輩子還能不能懷孕。”蘇柳捂着臉哭泣的很是傷心,沒有孩子,她跟東方明澈的未來要怎麽去維持,随着時間的流逝,孩子就會成爲一個心頭病,不止是她的,還是東方明澈的 。
“我可憐的柳兒,爲什麽要讓她遭受這些苦楚。”陳氏抱着蘇柳,一通哭紅了眼睛,她什麽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着蘇柳哭泣。
“娘,是不是因爲我沒有保護好他,所以他再也不想回來了。”蘇柳更是崩潰,抱着陳氏,脆弱的不行。
“不會的,不會的,他會回來的,總有一天會的。”陳氏顫抖着擦蘇柳的淚水,看着哭的傷心欲絕的蘇柳,心痛不已,她從來沒有想過,她的女兒到底承受着什麽。
不能生子,這是多大的痛苦。
“娘,我好痛苦,我怎麽辦。”蘇柳哭的很是無助,比任何時候都無助。
“有娘在,有娘在。”陳氏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隻能顫抖着手抱着蘇柳,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
許久,兩人才漸漸平複,看着陳氏一隻哽咽的歎氣流淚,蘇柳輕輕的擦去陳氏的淚水道“娘,沒事了,别哭了,孩子會有的,你忘了,我有神醫師傅,他會有辦法的。”
“對,對,一定會有辦法的。”陳氏覺得自己很沒有出息,這時候居然還要蘇柳反過來安慰她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