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摸摸頭,恭恭敬敬的請了林如雪進府。
他哪兒能知道,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蘇柳回來誰也沒說,她們怎麽可能知道。
林如雪帶着芍藥進了陳府,用同樣的方法很快就知道蘇柳在哪兒,她趕到院子的時候,蘇柳正跟陳氏躺在貴妃椅上面,在樹蔭下面吃着水果,說說笑笑。
“ 你來幹什麽。”林如雪還沒走進,身後便傳來一道清冷的嗓音。
“東方公子,我……”林如雪回頭,便撞進東方明澈深邃的眼眸之中,看着東方明澈的臉,更是下定決心非他不嫁。
“如果隻是來确認什麽,現在就可以回去了。”東方明澈眯了眯眼眸冷聲說道。
“ 我不是……”林如雪像辯解,隻是沒想到東方明澈完全忽視她的美貌,抓着她的手,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你來幹什麽我不想知道,回去吧。”東方明澈松開了林如雪的手,看着林如雪。
林如雪看了看東方明澈,發現自己的美貌在他眼裏不起一點作用,跟芍藥對視了一眼,林如雪不甘的朝回走。
林如雪走了一段路又回過頭,發現東方明澈一人看着她的背影,她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走了。
“你看什麽呢。”蘇柳悄悄走到東方明澈身邊,剛好看到林如雪的背影轉角,她跳到東方明澈前面,看着他問。
“沒什麽。”東方明澈笑了笑說道。
“是林如雪?”蘇柳有些不确信,看着東方明澈,然而東方明澈看着蘇柳,沒有說話,蘇柳皺了皺眉頭,她來幹什麽。
“澈,等過兩天緻遠回來了,我們就回杏花村去吧。”蘇柳最後有些失落的說道,才回來幾天,沒想到這麽快又要走了。
“柳兒,委屈你了。”東方明澈皺眉,抱着蘇柳說道,他心裏悶悶的,即使擁有無數家産,也抵不過一道聖旨。
蘇柳搖頭,隻要跟東方明澈在一起,她一點也不委屈。
然而小厮看着林如雪這麽快就出來了,也不好去問。
林如雪上了馬車,一張臉才扭曲了,她在嫉妒,嫉妒蘇柳,本就樣貌平凡,卻是得了那樣的一個男人疼愛,她貌美如花有什麽用,得不到自己心愛的男人青睐,就算傾國傾城也是無用。
“回府。”林如雪冷聲喝道,她倒要看看,在皇權面前,你蘇柳拿什麽反抗。
芍藥看着林如雪可怕的神情不敢說話,隻得低低的低着頭。
皇宮之内,齊紫銘看着這快馬加鞭而來的信息,渾身一震,她還活着,他也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麽心情,但是就是覺得怪異。
兩年前他是想要将她占爲己有,可是當她死了的消息傳回宮裏,他突然就後悔了,若是給她自由,那該多好。
将折子緊緊捏住,是老天聽到了他的乞求了嗎,給了他一次重來的機會嗎?
蘇柳,幸好你活着,讓我有機會彌補。
“皇上,貴妃娘娘來了。”這時候,高公公低着頭在齊紫銘耳邊說道。
“快傳。”齊紫銘面色一喜,而後隻見這一位身穿華服的女子走了進來,面色紅潤的可愛,小腹已經隆起好高了。
齊紫銘心裏很是歡喜,大步走上前,親自扶着貴妃朗逸朱琳走到龍塌上面坐下。
“不是說要你好好養胎嗎?怎麽又來了,想朕了讓公公傳個話,朕忙完了就去看你。”齊紫銘對朗逸朱琳的寵簡直是呼風喚雨了,加上她現在又懷胎了,而且還是雙生子,這讓他更加歡喜了。
“禦醫都說了,要多走動次啊有利于生産,我可不是你後宮那些嬌貴花朵,不能風吹雨打的。”朗逸朱琳嘴巴一翹說道。
“是,是是,愛妃能文能武,是我北魏的棟梁啊。”齊紫銘符合的說道,雙手放朗逸朱琳的肚皮上,八月大的胎兒已經能踢他手心回應他了。
齊紫銘還記得,第一次感受到胎動的時候他吓壞了,破然大怒,吓得禦醫個個心驚膽顫,後來才知道胎動是正常的,但是他提着的心也沒有放下來。
“咦,這是什麽。”朗逸朱琳注意到那折子,便有些奇怪,紅色的折子,難道有什麽大事嗎?
不等齊紫銘阻止,她就已經拿起來打開看了。
“她還活着。”朗逸朱琳音色都高了幾分,她跟飛鷹在後宮,兩年内就讓皇後金玉失寵了,而齊紫銘,更是一年沒有去她哪兒,朗逸朱琳懷孕,借此給了金玉最重一擊,想要傷害她腹中的孩子,結果被打入了冷宮。
“是的,你懷着我的孩子,别亂想,我的心裏隻有你一個。”齊紫銘擔心朗逸朱琳胡思亂想,動了胎氣,便溫柔的說道。
“我才不會亂想,當年你們一起到大漠治瘟疫,大王認了她爲妹妹,她就是我的姑姑了,俠岚臨行的時候也是交代我,一定要問好,可是沒想到她遇難了,她活着真是太好了。”朗逸朱琳笑着說道,本來報複金玉就是爲了蘇柳,蘇柳還活着,真的更好。
“你能這麽想,我就放心了。”齊紫銘松了口氣,畢竟朗逸朱琳現在懷的是雙生子。
“我要去麟州。”然而朗逸朱琳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齊紫銘提心吊膽了,這八個月的雙生子了,怎麽能遠赴麟州呢。
“你要是不帶我去,我也會想盡辦法去的。”朗逸朱琳表示自己的決心。
齊紫銘無奈,最後隻好帶了大批兵馬,将朝中的事情交給了丞相,然後一行帶了十個禦醫,這才敢去麟州。
飛鷹一身男裝,面色清冷,騎着馬,帶着大軍走在前面。
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一場伏擊因爲飛鷹而改變了。
“那個人是誰。”叢林之中,一男子冷冷的問,一道傷疤從額頭直直的劃破臉頰。
“主子,是大漠女将飛鷹。”隻見一黑衣人冷冷回答。
“撤了,想辦法把他給我弄來。”齊問天冷眸一眯,這樣的女人讓他很有想要征服,勾了勾唇角,臨時起意便取消了這次伏擊。
“主子,這次的機會……”黑衣人不明白爲什麽齊問天把到手的機會給放掉了,有些疑惑,同樣也不甘心。
“何時我做決定要經過那麽同意了。”齊問天眯了眯眼眸,看了一眼黑衣人。
“屬下不敢!”黑衣人低頭回答。
“撤。”齊問天冷眸掃過那高頭大馬之上的人,露出一抹冷笑,一行人迅速的消失在了叢林之中。
而在麟州城外,蕭素素開始很無趣,開始後悔跟着流雲出來,除了在馬上颠簸,就是颠簸,屁股也疼,加上困意也濃,沒多久就靠着流雲的胸膛睡着了。
一覺醒來,已經回到府中了,蕭素素很是氣憤,居然連出城幹什麽都不知道,都怪自己貪睡啊。
蕭素素醒來到處找,也沒有找到流雲,無聊的她走着走着就到了府外,獨自坐在外面的台階上面。
小厮早就習慣了蕭素素時而亢奮時而低落的樣子,誰也不敢去招惹她。
“踏踏踏踏……”一陣馬蹄聲音傳來,蕭素素眼眸一亮,該死木頭,還知道回來啊,然而一擡頭,便是看見稚氣未脫的蕭緻遠翻身下面,路過蕭素素幾步又t停了下來,一把拉起蕭素素就往府裏走去。
“你來接我。”蕭緻遠看着蕭素素,很是受寵若驚,從小被蕭素素欺負習慣了,蕭素素這樣的待遇還是第一次,隻是奇怪的是,蕭素素看着他好像沒有那麽高興。
“是啊,是啊。”蕭素素白了一眼蕭緻遠,實在是不好讓她失望,便笑着點點頭。
“這是送你的,洋人帶來的寶石。”蕭緻遠心裏一喜,趕緊拿出禮物遞給蕭素素。
“謝謝。”蕭素素看見漂亮的七彩寶石,便吧流雲忘到九霄雲外去了,笑眯眯的拿着寶石愛不釋手。
“姐,是你嗎?”蕭緻遠踏進屋内,看到蘇柳的背影,小心的喊道。
“不然是誰。”蘇柳回頭,看着内斂的蕭緻遠笑道,這家夥,從小就表露了性子,看來月事長大,性格就越是明顯了。
“我就知道你活着。”蕭緻遠難得紅了眼睛,一下子抱着蘇柳哽咽了,蕭緻遠的個頭已經長出來了,都到蘇柳耳朵了。
“這個送給你。”蕭緻遠有些害羞的說道,拿出一枚木簪子。
“給我戴上。”蘇柳會心一笑,低下頭,這木簪子可是寶貝,可以讓一些毒氣不侵入蘇柳的身體。
蕭緻遠又拿出一個玉镯子,通體紅色,裏面的玉像是會流動。
玉镯子護住。
“這是娘的。”蕭緻遠送完了蘇柳,又将一塊通體玉白的镯子給了陳氏,陳氏笑着接下。
一家人挨個送完之後,都已經天色晚了。
第二天,蕭緻遠就拉着蘇柳說,蘇柳隻身聽着,末了,她微笑的看着蕭緻遠笑道“緻遠,姐姐爲你驕傲。”
蕭緻遠聽着蘇柳的誇贊,面色紅得跟熟透的蝦子,他所做所學的一切,不過就是爲了蘇柳的一句誇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