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滾回你的娘家去,我老張家不要你這個兒媳婦。”張老爹被李秀芳這一番話氣的差點昏過去,指着李秀芳不停的說道,要讓她走。
“爹,到底誰是你兒媳婦啊,你怎麽能這樣偏心。”李秀芳一見全家人都幫着蘇柳,心裏便氣的不行,瞪了一眼蘇柳說道。
“你走,你走……”張老爹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老張,你咋了,你咋了。”張大娘這時發現了張老爹的不對勁,便立馬搖晃着張老爹,驚呼失措的喊道。
“大娘,别晃老爹,我們把他先擡到床上去。”蘇柳皺眉,氣急攻心,要是不好好處理,搞不好就會血管爆裂了。
“好,好。”張大娘慌亂之中,就如同抓住了救命草,合同東方明澈三人把張老爹擡到了床上去了。、
“我,我不是故意氣爹的,都是蘇柳,是蘇柳。|”李秀芳慌了,這張老爹要是氣死了,這張大寶根本不可能娶她的,要知道,她娘可是費了不少功夫才把她嫁出去,定然娘家是回不去了的。
“你這個罪魁禍首,别碰我爹,你走開,就是你想害死他。”李秀芳慌亂之中,想要進房拉蘇柳,卻被東方明澈拉住了手腕,他什麽也不顧,就一推,李秀芳就坐在了地上,看着他冷漠的眼神,吓得一句話不敢說。
“砰。”的一聲,東方明澈關上了門。
“大娘 你别怕,老爹不會有事的,我是神醫虛影的徒弟,老爹隻是氣急攻心了,我紮紮針就沒事了。”蘇柳一邊淡淡一笑,雙手按着張大娘的肩膀說道。
“神醫的徒弟。”張大娘聽了蘇柳的話,安心了不少。
剛開始張大娘以爲蘇柳是安撫她,隻是接下來,她便相信了。
蘇柳見着張老爹一家昏過去了,二話不說,拿出早已重新回手的銀針,每一針飛快的紮入張老爹的身上,大腦,胸口,不一會兒,張老爹的臉上都被紮成了刺猬。
“放心吧,沒事的。”蘇柳淡淡笑道,停了手,之間那些銀針,漸漸的溢出了血來。
“柳兒,出血了,不會有事吧。”張大娘不确信的問道,但是相比之前的焦慮,她安心了不少。
“沒事,我在給老爹放淤血呢,過一會收針後,他就會醒了。”蘇柳笑了笑說道。
“那就好。”張大娘渾身都軟了下來,松了口氣,心頭更是堵得慌了,這李秀芳明明見的時候乖巧漂亮,怎麽這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呢,張大娘怎麽也想不通這一點,可是現在,也隻能打落牙齒合着血吞了。
李秀芳被關在外面,也不知道裏面的情況,隻能坐着地上,心裏是直接恨上了蘇柳,要不是她,怎麽會發生這種事,還有張老爹那個老頑固,也不看看她老了要靠誰養老,怎麽就那麽偏心這個半途來的女兒。
張大寶一進屋,便是看見李秀芳癱坐在地,他皺了皺眉頭,雖然很不想去扶她,可是李秀芳已經朝着他伸手了,無奈,治好走過去拉起她來。
“大寶,你咋才回來,你爹都要死了。”李秀芳一起身,便是開口對着張大寶哀嚎一聲說道。
“你别亂說。”張大寶面色一僵,但是木已成舟,他隻好盡量的容忍她。
“我怎麽亂說了,就是那個蘇柳害的,她跟他相公一來,爹就氣病了。”李秀芳直接将所有的過錯全部推到了蘇柳跟東方明澈的身上。
“不可能,柳兒不可能氣爹的。”張大寶看着李秀芳絲毫不考慮的說道。
“張大寶,到底誰是你媳婦,你這麽偏袒她,你爹娘偏袒也就算了,我李秀芳才是你媳婦,你怎麽幫着外人說話。”李秀芳叉着腰,全然一副潑辣刁蠻的樣子。
“你胡說什麽, 他是我妹妹。”張大寶眼神閃躲了一下,本來他隐藏的好好的心事,卻被李秀芳無心的翻了出來。
“好啊,你個張大寶,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你就是喜歡那個蘇柳對不對,可是你喜歡有什麽用,人家都嫁人了,那樣的嬌媳婦,你養得起嗎?你配得上嗎?”李秀芳心裏發酸,沒想到她随口一說,這張大寶居然心虛了,一想到全家人都偏心蘇柳,她更是覺得不舒服,抓住了張大寶的弱點就不放。
“你胡說什麽,我隻當她是妹妹。”張大寶急了,遇着李秀芳這樣潑辣又不講理的人,他是沒話說,何況李秀芳這樣的女人,隻要你有一定的破綻,她就得理不饒人,非跟你鬧不可。
“夠了……”門被打開,張老爹虛弱無力的聲音喝止了李秀芳,看了看兒子張大寶,一臉的無奈,娶了這麽一個女人,以後還不知道日子怎麽過。
“爹,你沒事吧。”張大寶一見一向身體硬朗的張老爹都虛弱成這樣了,便瞪了一眼李秀芳,卻是一句責備的話也說不出口來。
“沒事,你也别鬧了,要是再鬧下去,就别我們無情,反正這親也還沒成。”張老爹看了看李秀芳那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道,要是真的逼急了,這親事,怎麽也得退了。
“别的事情大家心裏有數, 我也不計較了,但是這在我們家做飯,就得付錢。”李秀芳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張大寶,然後又看了看蘇柳說道“柳兒,你那麽有錢,不會坑自家人吧。”
“你想要多少。”蘇柳笑了笑,看了看李秀芳問道。
“柳兒,你……”張老爹一急,怎麽這孩子,關鍵時刻就這麽笨了呢。
“二兩銀子,不能少。”李秀芳伸出兩根手指頭比了一個數說道。
“好,我給。”蘇柳點了點頭,伸手就要從荷包裏面取銀子。
“我就說柳兒不會在意這點銀子的嘛。”李秀芳笑的合不攏嘴了,就要伸手去拿,可是蘇柳卻是吧銀子遞給了張老爹,看到這個,李秀芳臉色都跨了下來。
“柳兒,這銀子我們不要。”張老爹拒絕,心裏很不是滋味,看了看一臉無奈的自家娘子,也說不出責備的話來,這怎麽就看走眼了呢,那樣的一個女人,能給他們家做媳婦嗎?
“拿着吧。”蘇柳對着張老爹點點頭,低聲說道,要是今天不拿銀子,他們以後便沒有太平日子過了。
事情本該就這樣結束了,可是這天的午飯,蘇柳本來是吩咐廚娘買了五隻雞,六隻鴨的,結果吃飯的時候她一看,肌肉被剁的很細,一人碗裏不到一塊,她便沉了臉。
趕緊先讓一個人拿銀子去打了兩壺酒,買點酒菜來。
“今天這飯菜真的是對不住了,本來我吩咐人買下了五隻雞,六隻肥鴨的,怎麽算也不可能每人碗裏分不到兩塊,這點小酒很小菜你們先吃的,這件事我去問問 廚娘。”蘇柳見酒菜買來,便松了口氣,都是苦力活的,沒點葷腥,哪兒還能有力氣啊。
“這是怎麽回事。”蘇柳到了廚房,找了做菜的婦女問道。
“安然,實不相瞞,雞鴨我是真的買了的,你給的錢不少我,不會貪圖這一點,隻是我上了個廁所,雞鴨就不見了,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才将它們剁小了。”廚娘面色發紅的說道,隻是沒想到,雞鴨那麽多,是兩天的菜,就算剁的再小,也不可能是那麽一點點。
“我知道了,我知道不關你的事。”蘇柳沒再繼續問下去,畢竟不管怎麽查,最後是誰,傷心難過的都是張老爹一家人。
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第二天也過去了。
直到紅薯種完,蘇柳也沒跟張老爹他們說這件事。
眼看紅薯都種下了,除草的時間還早,本來是計劃這個時候就要去麟州的,就是因爲張大寶的婚事還有半個月的時間,行程就耽擱下來了。
蘇柳沒有想到的是,她不追究的事情,卻給了别人得寸進尺的機會。
眼看這婚期越來越近了,張老爹家裏的氣氛卻是越來越僵,但是蘇柳是并不知道這件事的。
本來進鎮隻是爲了買寫些東西的,畢竟要去看陳氏,怎麽也得做點小禮物啊什麽的,還有素素跟緻遠,都十歲了,也不知道長的什麽樣子。
爲了準備這些,紅薯種子一種下,蘇柳便開始奔波于鎮上,這給陳家挑選的禮物,肯定都是精挑細選的,陳家的每一個人都挑選了各種不同的。
“澈,你說這個玉如意給舅舅怎麽樣。”蘇柳拿着手中的玉如意,笑着看向東方明澈問道。
“好。”東方明澈點頭,隻要蘇柳喜歡上的,他都一一買下來。
“這位夫人眼光真是獨特,這玉如意的佩侍,挂在身上,顯身份。”那店老闆,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今兒個的這個可是大住啊,要是好好伺候了,這賣出去的東西肯定是多得多的,想到這兒,店老闆就更加殷勤了,隻要蘇柳眼睛往哪兒瞅一眼,立馬取下來給蘇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