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我哪能知道啊。”張氏有些心虛,響起自己一去地裏便到處坐,後面走的時候還不小心踩了不少,被二毛媳婦這樣問,張氏心虛的不行,總感覺這二毛媳婦就是在說她一樣。
“有力媳婦,你這樣我會以爲就是你家挖的得,你看看,我這也沒指名道姓,你就在這裏心虛了,不會真的是你吧。”二毛媳婦笑着說道,頭一句隻是試探,下一句則是直接将那帽子扣在張氏頭上了。
“我說二毛媳婦,你這話可别亂說,我可是什麽都沒幹。”張氏臉拉了下來,心裏也是慌張的不行,偏偏這二毛媳婦就是這張嘴巴厲害,她是肯定說不過她的,便不想在跟她繼續說下去,背着背簍就要走。
“有力媳婦,你别走啊,我看你屁股上那些印記,可想是紅薯葉的汁水了,那玩意,可是洗也洗不掉的。”二毛媳婦眯着眼眸,沖着張氏的背影喊道。
張氏一聽,想起那天自己一屁股就坐在那紅薯葉地裏面,肯定是那時候沾上的,想到這兒,張氏走的更快了。
二毛媳婦見張氏心虛的不行,便笑了笑,一猜就知道是他家幹的,也隻有他那兩口子能幹出這麽缺德的事情。
張氏充充的回到家裏,一路上,隻要有人問起她屁股上黑黑的小點是什麽,她就支支吾吾的推脫,然後便盡快往家裏趕。
“糟了糟了。”一回到家裏,張氏就立馬翻箱倒櫃的找褲子,一般十天半月換一次的褲子,這才穿了幾天就迫不得已要換了,而已聽二毛媳婦說這個洗不掉,那麽不就是以後都不能穿了。
此時哪兒還顧得了那麽多,張氏隻想着快點吧褲子換下來。
“你個死婆子,撞鬼了不成,讓 你打個豬草,一回來就跟這慌慌張張的。”張有力一見張氏那副徳i性,便不由出聲罵道。
“有力,我今兒出去打豬草,見二毛媳婦沒去幫工,咱們一定完蛋了。”這時候的張氏也不顧張有力對他冷言冷語的嘲諷了,聽二毛媳婦那麽一說,她整個心都普通直跳了。
“人家不去幫工幹你什麽事啊,你吃多了多管閑事。”張有力不削的說道,這個張氏,整天不是這個就是那個,看來是太久沒修理她了。
“有力,二毛媳婦說,因爲咱們昨天把那些苗子都糟蹋了,不能種了,你說那麽多的苗子怎麽就不能種了呢,要是不能種,那安然那麽精明,還能放過咱們。”張氏心急上火的說道,後面那句咱們還挖了人家的種子,她都不敢說了,因爲張有力已經朝她砸東西了。
“你個死婆娘,又來我這兒胡說八道是不是,昨天不就跟你說了嗎,那都不關咱們的事情了,咱們這兒啥也沒有,她就算在厲害,幹啥也得講究個證據不是,昨天剛跟你說,今天就忘了,我看你皮癢,找打看了是吧。”張有力一把脫下了鞋子就朝着張氏砸去,砸了張氏一頭的泥巴,然後惡狠狠的說道。
“我錯了,我錯了,都是我不好,我犯渾,一被二毛媳婦一吓就慌神了。”張氏見着張有力發火,當下就吓壞了,哪兒還敢做出讓張有力不高興的事情。
“一個婆娘你慌個啥,老子不是還沒死嗎?”張有力見張氏求饒,便也沒拿鞋子打她,倒是看着張氏那副怕死怕死的樣子不由心裏來氣,可張氏也求饒了,他便沒有理由繼續朝着張氏發火了。
“我還要挖地,我先去地下了。”張氏擔心張有力再次找到理由發火,随便扯了一個借口就往外面跑。
張有力見人都走了,便罵了一聲又坐回坑上。
“張氏,你這慌慌張張的跑啥,不是想逃跑吧。”而張氏剛跑出去,就遇見村裏的另一個尖牙利嘴的婦女翠芬了,隻見翠芬一把拉住她,笑眯眯的問道。
“我說翠芬,我這可是沒招惹你,你抓我幹啥。”張氏被翠芬這莫名其妙的話語弄得楞了一下,想起張有力說的凡事都要講究證據,這麽一想,反正證據都不在家裏了,她怕啥。
“喲喲喲!還這麽理直氣壯呢,你都不知道啊,咱們的縣太爺柳大人,已經帶着官差要來 你家抓你男人了,誰讓你男人幹了那樣的缺德事情,你說人家安然多好啊,怎麽你家就盡出一些幺蛾子呢,不是煽動别人罷工就是偷挖人家種子,你說你家除了這些就沒别的事情幹了嗎?”翠芬說話又快又冷,一字一句說的張氏一點回擊之力都沒有。
“翠芬,你,你說啥官差……”張氏幾乎沒怎麽聽清楚, ,就聽見了官差兩個字。
“官差都已經到了村口了,你們家幹了什麽事情你心裏不清楚。”翠芬松開張氏的手掩嘴一笑說道。
張氏頓時直覺得天都塌了,要是張有力坐牢了,她還有什麽好日子過,這麽一想,張氏便一把推開了翠芬,撒了腳丫就朝回跑。
“有力,不好了,出事了。”張氏還沒進屋,就嚎的跟什麽似的。
這讓原本躺下睡覺的張有力立馬坐了起來,也顧不得沒有穿鞋,三步兩步就朝着門外走去,一見張氏闖進來,立馬揪住了頭發,掄起了拳頭就朝着張氏身上打去。
“哎喲!哎喲,我的天,要打死人了。”張氏被這一陣拳打腳踢打的哀哀直叫,等到張有力出了氣,張氏都已經躺在地上起不來,渾身上下處處一動就疼,張有力别的都好,就愛動手,不然給她花錢什麽的都很舍得。
“臭婆娘,下次再瞎嚷嚷,看我不打死你。”張有力出完氣,坐在一邊桌子邊上喘氣,一邊還威脅的說道。
“有力,官差,官差來了。”張氏渾身疼的不行,但也沒忘了事情的嚴重性。
“什麽,什麽官差來了。”張有力從凳子上站起,有些不淡定了,看着躺在地上的張氏,有些發慌。
“我聽翠芬說,今兒一早,安然就跟着那神仙似的夫君進鎮了,現在跟官差一起回來了,還朝着咱們家來了,在嗎的事情肯定給官差知道了,這下完了。”張氏越說越激動,他們幹了這麽缺德的事情,是人都不會繞過他們了。
别說别人了,這事要是放在自己身上,不叫對方脫成皮那是誓不罷休的。
“怕啥,官差來了也不怕,咱們這兒啥都沒了,你給老子起來,等會官爺問什麽都說不知道,聽見了沒有臭婆娘。”張有力想了想,心一橫,反正紅薯已經賣出去了,問什麽都說不知道,就算官差也拿他沒有辦法。
“哎,我聽你的,等會官爺問什麽我都說不知道。”張氏連忙忍着疼痛爬起來,怯怯的走到了張有力身後,一邊哎喲哎喲的哼着。
“ 你給我住口,再哼惹得我心煩我又打你。”張氏那哎喲哎喲的聲音讓張有力心煩,張有力便不悅的說道。
張有力這話一出口,張氏就真的不敢哼了,深怕自己呼痛的聲音又給自己帶來毒打。
“張有力,你快出來,我有話要問你。”而這時候,外面傳來了村長的聲音。
張有力愣了愣,有些不敢确定了,連村長都來了,咬了咬牙齒,一把推了張氏在前面說道“走,出去。”
“你别推我啊……”張氏害怕,自然是不想走前面的,心裏面對于張有力這個男人是鄙夷透了,沒用的男人才會推自己的女人擋在前面。
“快走,再不走打你。”張有力揮了揮手手,張氏一縮頭,便兩步上前打開了門,一打開門就傻眼了。
她家的小地方圍滿了人,穿着官服的官差,還有最前面的人,那頭戴的烏紗帽不是大人嗎?這麽一眼掃過去,張氏立馬就跪在了地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沒用的東西。”張有力見張氏吓的語無倫次,他雖然心裏也怕,但是依舊很是鎮定,走出門,開口問道“不知道村長找我什麽事。”
“張有力,還不跪下,這是縣太爺柳大人。”村長冷冷一哼說道,再得知這紅薯種子是他挖的,紅薯苗子是他兩口子毀壞的,這心裏更是恨不得吧這兩人趕出村子去。
“草民見過大人,不知大人來草民這兒是爲了何事。”張有力一聽,心裏一顫,跪下身問道。
“你就是張有力。”柳興國橫眉冷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問道,再看那跪在地上顫抖不停的婦人,一想到這兩夫妻的所作所爲,柳興國就無法冷靜,都說農民老實巴交,怎麽這對夫妻就能幹出這樣缺德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