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柳,原來你在這裏。”這時,一道聲音傳來,打破了甲闆原有的祥和,蘇柳回頭 ,便看見連珏朝着甲闆走來,而原本那躲在甲闆後面一個小地方偷愛的男女聲音戛然而止。
“蘇柳,那個你丢了就丢了吧,那件事我知道是我不對,我都跟你道歉,你就别生氣了,咱們師傅可是很好的朋友,我們也能是朋友的對不對。”連珏朝着蘇柳走過去,一臉讨好的笑意。
“我們過去說。”蘇柳皺眉,她一個人在這兒聽聽牆角倒是沒什麽,可是這連珏一來,她就不好意思了,相信牆角的那兩位應該更是又羞又驚吧,這會一點聲兒也沒有了。
“你說什麽。”連珏沒聽蘇柳說什麽,隻見着蘇柳陰沉着臉就要走,以爲蘇柳還在生氣,便拉了蘇柳的手“蘇柳,我都說道這份上了,你怎麽就那麽小氣。”
“我不是小氣……”蘇柳剛想告訴連珏她不是小氣,想拉着連珏進船艙。
隻聽到一聲嬌呼“啊啊啊……”
“喔……”伴随着女人的尖叫,男人也是一陣低吼。
“唔唔唔……”男人一反應過來,就是立馬捂住了女人的嘴。
“死鬼,你怕個啥,聽見了就聽見了。”女人一把打開男人的手,然後将自己敞開的衣物系好說道。
“我,我……”連珏一臉羞的通紅,看着蘇柳一句整話說不出來。、
“你什麽你。”蘇柳一臉的無奈,站在甲闆上沒有動作,不一會兒,隻見那一對男女穿好衣服出來了,見着蘇柳跟連珏,男的隻是挺了挺胸膛,然後大步走去。
“呵呵……”女的給連珏抛了一個媚眼,然後一步三回首,連珏直接紅了臉,然後别過臉去了。
“蘇,蘇柳……”見那對男女走了之後,連珏便看着蘇柳,有些尴尬的開口。
“不是說過以後都不是朋友了嗎,你還來找我幹嘛。”蘇柳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本來遇着這事也沒什麽,關鍵是被人撞破,她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看,我們師傅都是很好的朋友,我們也能做朋友的,何況你看看這次出海,咱們一起共患難啊,這事緣分啊!”連珏見着蘇柳神色有些松動了,他便讨好的說道。
“好了,要是這次能活着回去,我就認你這個朋友!”蘇柳想了想說道,手裏握了握那盒子,最終沒有拿出來。
“真的,這可是你說的,等去了,我一定來北魏找你。”連珏一臉欣喜的笑道,然後見着蘇柳也笑了,他又說“你來南齊也行,南齊一年四季如春,你這麽怕冷,肯定會喜歡南齊的。”
“要是有機會,一定來。”蘇柳笑了笑,這次回去,還不知是何年何月,現在已經的冬天了,也不知道京城那邊好不好,兩個包子有沒有長高,蕭素素還會不會欺負蕭緻遠。
在大海上又過了一個月。
一個月的風平浪靜比狂風暴雨更可怕,何況是每天醒來,看着船好像一動不動的停留在同一個地方,同一種天氣,這樣壓抑的讓人心生恐懼。
平靜了一個月的海面,弄得人心惶惶,蘇柳看着甲闆下面,管家似乎在跟那些人解釋什麽,蘇柳無瑕去理會,基本上這幾天天天都會上演這事。
“蘇柳,爲何你這麽冷靜。”連珏走到蘇柳身邊,看着下方吵吵鬧鬧的人群問道。
“不冷靜要怎麽樣,跟他們一樣嗎?”蘇柳挑眉,有趣的看着連珏,她是因爲知道是迷失的方向,到底船走沒走,她敢肯定是走了的,隻不過這一片海太大,平靜的跟死海一樣,會讓人産生一種錯覺,那就是船一直在停留。
“你說船在走,可是我們每天起來,面對是就是這片海,一天兩天走不出去,這***都一個月了,還能半分不動?”一個壯年男子憤怒的唾道。
“船是在走的,至于你們信不信,我已經不想多說了,如果不想呆在船上,有小船,要走的自己走,我們會根據人口分配食物。”管家一臉鐵青,這些人無非就是想鬧事,主子既然已經發話,他沒必要在解釋了。
“死老頭,你開什麽玩笑,這可是在海上,趕我們走,不是想我們死。”壯年不服氣的說道。
“年輕人,我從來沒說趕你們走,若是你們自己要走,我們也攔不住你們的。”管家看了他一眼,眼眸一片冰寒,然後背着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兄弟們,與其在這船上坐以待斃,我甯願以命博一把,有人要跟我走的沒有。”壯年一臉不滿,然後回頭,高舉着手大聲說道。
“我,反正這日子我是受夠了,真他娘的憋屈。”還真是有哪些傻子要走。
“還有我,我也要走。”斷斷續續的有人出聲。
“好, 咱們現在就走。”壯年一看自己還是很有聲望的,便一鼓作氣的帶着這幾個人去找管家了。
管家也沒有食言,根據人口來分配了一個月左右的食物,然後還給他們配了一套打漁的工具。
“他們是不是瘋了,竟然真的想走!”連珏皺眉,有些驚訝的看着那幾個人将兩條小船連在一起,然後跳下海。
“殺雞儆猴總是需要一兩隻帶頭的雞的,走吧,這事一過,便不會有人再鬧了。”蘇柳看着那小船漸漸走遠,她笑了,總是有人這麽傻。
小船越走越遠的時候,天色已經暗淡下來了,這時候在小船之上的人,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一個個臉色煞白,手裏的船槳在小船内安穩的放着,小船卻是像箭一樣的在走,海面已經一片甯靜,他們一個個沒有說話,沉默的讓人窒息……
此時,遠在京城。
陳府是一片其樂融融的的景象,綠蔭懷孕了,挺着大肚子在院子裏走,蘇柳以前說過,懷孕的人要多走動,這樣有助于生産。
然而蘇府,卻是一片吵鬧,于氏跟瘋了似的撲向蘇恒懷中的女人,一臉的陰狠“你這個賤女人,還我兒子命來……“:”
然而在她還沒有沾着那女人半分,蘇恒就一腳踢開了于氏“賤人,天佑從小就體弱多病,本來也就活不長,要不是你當年不中用早産,我的天佑能早早的去了嗎?”
“蘇恒,你不得好死,她殺了我們的天佑你的知道嗎?”于氏垂着胸口,看着蘇恒擁着那個女人,就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想想五年前,她就是用這一招弄誇了陳氏,現在,真是報應啊……
“蘇恒,你會有報應的,哈哈哈哈哈……”于氏張狂的大笑,沒了兒子,女兒又身敗名裂了,男人也不要她了,看看這一身的肥肉,她頭一暈,倒在了院子外面。
院子裏面恩愛祥和,外面的她心死如灰。
直到第二天,才有人發現她,隻是當她醒來,看着一個個陌生的臉,就是呵呵直笑。
“好好照顧夫人。”蘇微一臉的冷靜,沒有絲毫變動的情緒,于氏瘋了……
而那個女人,越來越嚣張,蘇府已經沒有她的地位了,蘇微眯了眯眼眸,她需要另謀出路。
皇宮之内。
齊紫銘負手而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沉聲問道“找到了嗎?”
“主子,三個月前曾出現在南邊歸魚村,随着四皇子的船出海了。”黑衣人冷聲回答。
“可查清楚他出海是做什麽。”齊紫銘皺眉,出海了啊,蘇柳,你可真是狠心。
“沒查到。”黑衣人低首說道。
“海外能有什麽,前幾年有個人從海外帶回來一個東西,還沒來得及賣就炸了,死傷多人,若是他用這來對付我們,我們毫無勝算。”齊紫銘起身皺眉,四弟啊四弟,你果真是夠狠。
“主子,那我們怎麽辦。”黑衣人皺眉,擡頭問道。
“嚴加把守海外,任何大型漁船靠岸,就摧毀一切奇異的貨物。”齊紫銘一把折斷了手中的毛筆,冷聲說道。
齊問天能夠下得了這樣的狠心,便肯定是不顧他們的兄弟情分了,既然如此,他還有什麽顧慮。
隻是海外,他倒是希望,他們能夠一去不回了。
這樣,他便能夠放下心中的執念了,蘇柳,你若是回來,便隻能是我的。
而處于大海之上進退兩難的船,現在已經陷入了僵局。
那次鬧事的人走了一個星期,船隻是一點蹤影都沒有了,雖然是這樣,但也平息了其他人那蠢蠢欲動的想法,因爲船是真的在走。
“蘇柳,你每天都站在外面看什麽呢。”這幾日,連珏的心情也沒有以前那般活躍,見着蘇柳也不跟以前那樣滔滔不絕的說了。
“連珏,你看到了嗎?”蘇柳眯着眼眸,看着那遠方的一個小小的黑點點說道。
“什麽,什麽。”連珏伸長了脖子皺眉,他還是什麽也沒看到。
“你看海面,有波瀾了,船……”蘇柳指了指海面一圈一圈的波瀾皺眉,然後看了看那似有似無的黑點皺眉“船在走……”而且還是快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