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郎,我想跟着去看看那些屍體,好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問題。”蘇柳慶幸是裹住臉了,不然裏郎看到她愧疚的神色會起疑心的。
“那辛苦你了,我跟你們一起去,走吧。”裏郎說着便轉身跟着那些準備走的士兵一起去。
“裏郎部下,你回去休息吧,我們會保護好醫手的。”那些士兵們一個個看着裏郎乞求着,裏郎神色滿是疲憊。
“你們别說了,醫手是我們最後的希望,走吧。”裏郎一揮手,示意他們不必在說下去了。
“裏郎,他們再說什麽。”蘇柳聽不懂他們再說什麽,看那凝重的表情,難道是擔心自己跟着去會給他們添麻煩,所以不願意帶着她一起去嗎?
“沒事,我,能。”蘇柳上前,對着士兵比手畫腳,希望他們能夠看得懂“我能,照顧,好自己的。帶上我吧。”蘇柳又比了個走的手勢說道。
“走吧,醫手是個好人,就算我們都死了,。也要保護她的安全啊,這樣才有希望。”裏郎用大漠語言說着,蘇柳隻聽懂了醫手兩個字,看着士兵們妥協的神情,蘇柳松了口氣,大步跟着他們走。
一出了府衙,街道還是黑暗陰沉的,偶爾有一陣風刮過,仿若地獄般。
蘇柳一行人晃晃蕩蕩的在街上行走,其實在沒走多遠的路上就發現了屍體,那些士兵們就會面無表情的走過去,擡起屍體往車上放。
蘇柳走上前,伸出手不顧裏郎的組織,翻開了那人身上的布,臉上長滿的膿包,黃黃綠綠的很是惡心。
蘇柳隻看了一眼便放下了遮蓋屍體的布,又跟着他們往前走。
蘇柳看着他們沒搬一具屍體,她都會走過去看一眼,她皺着眉,轉頭朝那空蕩蕩的小巷看過去,隻看見一個人迅速的縮回了頭,那眼眸之中,有着強烈的恨意。
蘇柳沒有做聲,看着他們把屍體搬上車,然後繼續往前走,蘇柳默默的退後了,趁着他們不注意,一閃身進了那條小巷子。
前面那人眼眸之中有着恨意,看見蘇柳一人拐了進來,隻是猙獰一笑,然後快速的朝前走去。
蘇柳看他那樣子,分明是想着她跟上去,蘇柳一停下,他就會停下來回頭看着蘇柳,朝着她扔石頭,直到蘇柳再次跟上,他才回身快速的朝前走。
蘇柳皺眉,一想,還是在路上留下了痕迹,也好等裏郎發現自己不見回過來找的時候能夠找到她。
跟着那人的身影拐了好幾次方向,終于看見那人進了一座院子,便沒了蹤影。
蘇柳慢慢的靠近,一步步她都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音,知道自己已經是暴露在他們視線裏,蘇柳也沒必要做什麽隐藏,大步推開了院子的門,裏面的景象讓她頓時驚呆了。
惡臭蔓延在空氣的每一寸,蘇柳皺眉,聞着那惡臭,忍住惡心,擡步走了進去。
在那些人群之中,蘇柳找到了引她過來的人,那人面色浮腫,像是一個剛剛感染不久的瘟疫者。
“你就是醫手,是怕了我們嗎,連臉都不敢露出來。”爲首的人坐在一張床上,其他人全是坐在鋪滿稻草的地上,所以蘇柳看出來,這人應該是這群人之間的頭首,隻見他露着嘲諷的笑意用生疏的漢語說道。
“是不是隻要的露臉了,你就能配合我乖乖吃藥保證你下面的人不鬧事。”蘇柳皺着眉反問,語氣不冷不熱,見那個引她來的人有些古怪,蘇柳心想,問題差不多就是出在她身上了。
“若是我沒染上這玩意,說不定還會恭恭敬敬叫你一聲醫手,隻是我都要死了,連城門都出去,哼,我爲什麽還要做好人。”蘇柳看見那人一聲冷笑說道,臉上的膿包被掙開流出裏面的膿水來。
“你說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我既然來了這兒,同樣就沒想着活着出去,不解決這場瘟疫,就把命留在這裏,比起你來,我豈不是更慘。”蘇柳比她更嘲諷,見他微微錯愕的神情,蘇柳又說道“相信你們都知道我從北魏來,我一個随時會客死異鄉的女子都不怕,你們怕什麽,這兒哪一寸不是大漠土地,敢問你們,有何懼何畏!”
“哈哈哈,怎麽這麽簡單的事情我們會想不到,沒想到死前還能見識這麽有節氣的北魏女子,我服了。”蘇柳看見那人如同大徹大悟的一聲狂笑,然後看着蘇柳,沒了先前的冷意說道。
“大哥,她根本就不是來救我們的,她藥裏面有毒,殺了她,大王會派新的醫手來救我們的。”原本引蘇柳的來的人這時急了,見爲首的人已經有了松動的迹象,趕緊說道。
“他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下毒了。”那人好不容易好了一點的臉色立即就變了。
“我問你,昨天的藥你喝了沒有。”蘇柳不緊不慢的的問道,心裏卻有了思量。
“我喝了。”那人皺眉,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但再次看向引蘇柳來的那人,臉上就有了殺意。
“你這個騙子,我要殺了你,你根本不是來救我們的,她會害死大家的,殺了她。”原本那人就擔心老大被蘇柳說動,一見老大一被蘇柳說動了,立馬睜大雙眼,面目猙獰的朝着蘇柳沖過來。
“噗……”一把鋒利的長刀從後背刺穿了他的後背,隻見他看着穿堂而過的長刀,再看向蘇柳,睜大了眼睛倒在地上,遲遲沒有閉上眼。
“把他收拾了,醫手是好人,想活着的就别給老子鬧事,不然這就是他的下場。”隻見爲首那人站起身,一擦長刀的血迹狠狠的說道,那震撼力,絕對比飛鷹強上許多倍。
這兒本就集結了那些感染了瘟疫的人,現在一個個,更是低着頭,一句話不敢說,對蘇柳,都有了一絲信任,因爲他在蘇柳眼中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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