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了什麽毒?”官語遙接着問道。
“他中的是藏花…而且份量很大,如果不及時醫治,可能活不久了,但是,我有把握救他…”
聽言,官語遙的眉頭松了松,随後說道:“絕清,一定要救他,他是爲了我,才會變成這樣的,要不然躺在這上面的是我…”
蕭絕清聽言,眉毛一跳。
有人要害他的遙兒?是誰?難不成這藏花原本就是針對官語遙的?而不巧就讓藍初塵服下了?當下,對藍初塵的意見也少了一點。
“剛才送粥的宮女一直低着頭,說是小君兒叫她送來的,于是藍初塵就從我手中奪過去,喝了下去…”官語遙越想越不對勁,剛才那名宮女肯定是有問題!
想着,便咬緊唇。
她大意了,生活的太好了,自從懷孕後,加上她在自己的土地上,自然沒有防着這些事,而這幾月都一直平安無事,她放松警惕了,給了那些人害她的機會!
是她的錯,是她的錯!
“遙兒…”宮熙言看着官語遙自責的模樣,心裏着實有些不舍。
“遙兒,别擔心,我一定會救他的,隻是…”
“隻是什麽?”風琴離追問道。
“隻是…他服下的藏花太多了,可能一輩子都沒有子嗣了,就算我爲他治療,有子嗣的機會也是微乎其微…”
聽到這話,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這是剝奪身爲做爲男人的權利,沒有生子嗣的權利,那不是跟太監差不多嗎?根本就沒有區别,這樣的結果,别說藍初塵接受不了,官語遙都有些受不了。
怎麽辦,現在究竟該怎麽辦?一輩子都沒有子嗣?而她是罪魁禍首?
當下,有些站不穩,宮熙言急忙的摟着她。
而風琴離聽到這個答案,腦袋閃過一片空白,怎麽會是這種情況?
呆呆的望着床榻上的藍初塵,值得嗎?爲了一個女人,你如今當父親的權利都沒有了,你這樣,以後怎麽跟你逝去的父母親交代?
當下,心裏充滿恨意的看着官語遙。
官語遙接到那樣的眼神,心不自覺的顫抖了。
有多久,她沒有看到這樣的眼神了,充滿着無限恨意的眼神,那眼神,恨不得讓官語遙消失在這個世上。
而蕭絕清見狀,便擋在了官語遙的面前,直視着風琴離。
這樣的狀态下,僵持了将近一分鍾的時間,而後,突然聽到床榻上的藍初塵,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他們緩緩的湊過去,仔細的聽着。
這才發現,從藍初塵口中呢喃的是兩個字:阿遙。
當下,所有人都愣了。
沒想到這種情況下,藍初塵還心心念念着官語遙。
這中的毒到底有多深?
而官語遙顯然也愣住了,沒想到從藍初塵口中蹦出的兩字居然是她的名字。
她實在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官語遙,這下,你可滿意了?”風琴離諷刺一笑,便轉過身,離開了這個宮殿。
而官語遙緊緊的咬着唇,她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