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一臉黑線,嘴角無力地扯了扯,“大夫您好有風趣啊。”
“是你們有風趣在先,明明沒有病幹嘛裝有病來看大夫?”劉伯收了手,起身繼續忙去。
蘇挽也跟着起身,試着解釋着,“其實是這樣的,我二人是從外面來的。”
“老夫有眼睛可以看得出來。”
蘇挽忍住一股想扁人的沖動,早知道讓非白做主子我做丫鬟好了,這樣打交道都不用自己親自出馬了,“好吧……原來的地方已經不堪回憶,人家大漠兵還沒把我們怎麽樣,就有一些歹人開始搶東西,我們被迫無奈隻好逃離,然後就選擇一個偏僻的地方。”
“老夫對你的故事不感興趣,如果你是來看病老夫自然歡迎,但如果是來講故事的,抱歉,老夫沒那個時間。”
蘇挽緊握雙拳,深呼吸了口氣,“是這樣的,我們是希望您能收留我們。”
“爲什麽是老夫?”
“因爲我的管家懂一點醫術,首選肯定是醫館,如果您不收留我們的話,我們隻能另尋他處了。”
“哦?懂醫術?”成功吸引住劉伯的注意力,早知道早點說好了,就不用浪費口水了。
“嗯,在下讀過一些醫術,略懂一些醫術。”慕非白站起身來,彬彬有禮地說着。
“你叫什麽名字?”
“他叫封塵,我叫如意。”這個問題他二人早就讨論過了,人在江湖,還是得小心謹慎,切莫用自己的名字。
“這裏坐,讓老夫問你幾個問題。”劉伯開始對略懂醫術的非白感興趣了。
蘇挽則到外面去走走看看,興許能打聽到肖墨的消息,不過肖墨還活着的消息不能讓别人知道,否則傳到大漠那去,就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過壞消息是什麽都沒有。
蘇挽來到大海前,海水滿盈盈的,照在夕陽之下,微蕩着漣漪。
“阿海哥。”一道女聲傳來,名字讓蘇挽的視線在他們身上停留一會兒,隻是一對尋常的情侶或者兄妹這樣的,最多就是年輕的夫婦。
“阿海哥,我們回去吧,飯已經煮好了。”年輕的姑娘拿着手帕爲心愛的男子擦汗,眸子裏充滿了愛意。
這便是蘇挽所看到的。
蘇挽在回去的時候,劉伯對非白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已經同意他們在這裏落腳了,但是得幫忙做事作爲回報才行。
“你的管家可真不得了。”劉伯說着起身,想找個人來探讨醫術是件多麽奢侈的事,“是要一間屋還是兩間?”
“當然是一間。”那個老頭看起來不傻,還是不要自讨沒趣了。
劉伯是一個很友善的人,隻是懂得區分謊言而已,如果你不誠實相對,也别希望他能夠喜歡你。
在被帶到後院的一間屋子,風輕雲淡的說着,“這一間本來是給孩子準備的,可惜我老伴不能生,一直到去世都帶着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