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輕輕一戳,又戳了戳自己的,簡直沒得比。
蘇挽披着披風來到外邊,一到晚上,整座神殿就顯得非常的寂靜空曠。
皎潔的月光灑在冰殿上,風一吹拂,屋脊上的殘雪轟的一聲掉落下來。
蘇挽無意間看到站在遠處冰牆上衣袂飄飄的站着一個戴着面具的男子,心下一喜,立馬提着裙擺下着階梯向他那邊小跑而去。
“明日大哥,你怎麽來啦?我還想着要怎麽去找你呢?”蘇挽小喘着粗氣道。
君明日縱身飛了下來,飛到蘇挽面前,“我知道你要見我。”
“難道你成天都在偷看我?”
“怎麽會呢。”
“開玩笑的,要看也是看非白。”這對父子好玩的程度是一樣的。
“冒犯了。”君明日說着,就攬過蘇挽的腰飛了上去,又飛到城牆上來了,嚯!還真是高啊。
“坐在上面賞月别有一番風味啊,好像離月亮更近了。”蘇挽不禁感歎着,“啊對了,見你是有正事要做的,能不能讓我看看冀北國現在的情況?”
君明日把頭一點,便将手搭在蘇挽的肩上,眼前一亮,蘇挽便看到了各種閃爍不停的畫面。
最終畫面在冀北國停留了下來,現在城内,雖然有點亂,但是也并不是亂到見人就殺的地步。
将近半月下來,肖墨打敗仗已是衆所皆知的事了。
肖墨,在百姓的心裏,是戰神,是高高在上的,他代表着冀北的實力。
可是他這麽一走,每個人不由得心生恐慌。
恐慌倒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隻是沒了戰神肖墨,他們冀北還有誰有這個能力去擊退大漠軍。
京城的百姓都在開始收拾細囊準備離京,因爲甯子堯所帶領的軍隊已經成功攻破冀北國的好幾座城池,且大漠五十萬大軍很快就會兵臨城下,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甯子堯也是個不容小觑的人物,也隻有肖墨才能夠與他抗衡,肖墨一除,冀北國就等同失去了保護體,讓敵人節節勝利。
此時此刻,皇甫文軒呆在禦書房已經有三天了,每次都隻眠一小會兒就醒來看奏折,不理想的消息都會從各地快馬加鞭帶回來,哪裏哪裏被攻破,被占領了。
直叫他頭疼。
能派出去的将軍都已經派出去了,哪一次不是全軍覆沒!!!現在又沒有什麽可以勝任的将軍。
如今身在皇城候命的隻剩下幾十萬兵馬,劉太後那裏怎麽說也有百萬兵馬,隻不過她不可能會把兵權給自己,不就是想讓自己感覺到壓迫感等着自己心甘情願讓出皇位。
雖說已經在向各地征集兵馬了,怎麽也得半個月的時間才能抵達京城,可到那個時候,就怕皇宮已經不複存在了。
被占領的城池上都會插着大漠的旗幟,大漠的地盤已經漸漸大了起來,而冀北的地盤越來越小了。
讓人仿佛看不到冀北國的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