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白已經離京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也聯系不到他。”蘇挽垂着眼簾道,無時不刻沒有不在想他,可是如今的他太善良了。
心裏很希望有朝一日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懂得處理某些事情了,好比如皎若雲這件事。
皎若雲隻是在小時候給他心裏播下了種子,漸漸的種子萌芽了從而長成了一棵小樹,那棵小樹本應該在皎若雲嫁給皇甫文軒的時候枯萎的,可是并沒有。
而如今我也在慕非白的心裏播下種子,可是因爲皎若雲那棵樹的存在,我沒法得到營養順利萌芽,我的小芽被她給阻礙了。
倘若慕非白能夠拔掉那棵樹的話,那我便能夠在他的心裏自由的萌芽,慢慢的長大,甚至長成參天大樹,樹根永遠深入他的心,任由别人怎樣鏟掉我的根也是沒用的。
君明日看着蘇挽不由得一怔,欣慰一笑,便将手放在蘇挽的肩上。
垂眸的蘇挽看到眼前一道光亮,擡眸,一畫面在她面前浮現。
那是家客棧?蘇挽看到了纖雲正端着一盆幹淨的水進了屋子,而屋子裏,讓她朝思暮想的人正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我們爲什麽要離京啊。”身後還跟着一個囔囔個不停的慕天,“我不要離京,我要回去,我要見我娘。”
纖雲沒有打算理他,大的醉的不省人事,小的還一直囔囔着要回京,煩都快煩死了。
“他沒事喝那麽多幹嘛,纖雲,你帶我回去吧。”慕天繼續在後面吵着。
“皇甫天,你再吵我就把你扔出去信不信,我家爺并沒有欠你們一家人,憑什麽要我家爺背負這痛,你娘跟你爹自私也就算了,你給我适可而止。”纖雲忍無可忍了,對着一個慕天咆哮,自從離京,他家爺走到哪就買醉,沒有一天是清醒的。
“你是什麽東西,竟敢吼我。”
“那你又是什麽東西?”
“我娘是皇後,我爹是皇上。”
“你跟我說幹嘛,有種你跑外面囔囔去啊,告訴别人你姓皇甫啊,你去啊你倒是去啊,隻要天下人都知道後,你就會被接回皇宮去了,你就可以跟你爹娘一起生活了,一切都如你所願,你怎麽還不去啊。”纖雲動手把慕天往外推着,以前目中無人也就算了,現在再也忍不了了。
“吵死了,纖雲。”躺在床上的慕非白用手扶着額,頭疼欲裂。
“去那邊坐好。”纖雲又吼了一聲,慕天咬牙,乖乖地在桌子旁坐好,雙手環胸,别過臉不去看他們。
纖雲倒了杯水給慕非白,慕非白修長的手指接過茶杯,還在扶額,有些痛苦難忍,“天天,你在等等吧,你跟你娘見面的時機還沒到。”如果她說的話是真的話,“不想再喝這麽多酒了,好痛苦。”
“您知道就好。”纖雲奴了奴嘴。
蘇挽還想繼續看下去,卻被月靈夜給打斷了,月靈夜将君明日的手從蘇挽的肩上拿開,“走吧。”月靈夜擰着眉頭,似乎不想談,拉着蘇挽的手腕進門。
蘇挽三步一回頭,看着君明日就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