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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失去(爲咚咚洞更)

那個沉睡多日不醒,那個被我們口口是道,那個機關算盡的男人,睜開了眼。

有人說,人與人的關系,從起初到後來,最終會變成疼痛。即便開始的時候甘甜美麗,流年經轉,最後也會芳華凋落,抵達到某處疼痛的位置。

墨拓般的重瞳,幽遠深谙,沉沉盯住我高舉的手,似乎隻要我手揮落而下,那眼中的怒焰就将焚化了它。而那眼角微末的餘光是留給我的,波瀾不驚,像在看待一個陌生人。

年後的細細碎碎的片段,在我眼前浮閃而過,有他抱住我在河邊釣魚的,有看到謝雅的女兒生悶氣的,有他咬着我耳朵說要一個孩子的,然後那些片段如砸碎了的玻璃般,四分五裂,散開、跌落......

顧卿微的目光在我們之間反複流轉,看過了他,又再看我,眼中升起惶恐與哀戚。

我閉了閉眼,咬牙揮手,“啪!”清脆又響亮的聲音,貫徹整個空間,在顧卿微臉上出現鮮紅指印的同時,那床上的男人咬牙切齒怒吼:“餘淺!”

聲音嘶啞又難聽,是睡了這麽多天後突然醒來不能避免的幹澀,卻更真實地表達了他此刻的憤怒。剛才那一巴掌,我是下足了力的,顧卿微甚至被我打得身體往旁邊偏倒,許子傑快速上前一步扶住了她。

那護衛的姿勢,與臉上緊張的神色,代表了什麽,我再沒心力去想。

緩緩轉過眼,凝望着那雙冷絕了的黑眸,當初丁岚說讓我看看自身的價值,然後設計了個“假摔”給我來證明,現在無需任何設計,我已經徹底明白。

在心撕裂前,我輕聲說:“許子揚,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轉身、邁步、離開......

命運也好,宿命也罷,從一個人回歸一個人,然後心口留下無法消除的痕迹,仿佛那見血封喉的毒,灌進嘴裏,吐不出,咽下,緻命!

走出門的瞬間,感覺眼前模糊,伸手一摸,居然滿手濕潤,原來隐忍的淚到這時終于滑落,然後布滿整張臉。很好笑,我聽着這整個惡毒的陰謀沒有哭,看到許子揚終于醒來沒有哭,更在他怒吼我時也沒哭,卻在轉過身後淚如斷線的珍珠,止都止不住。

所以說,我這種人,天生就是孬種,隻敢躲在背後哭,連被人這麽陰害,也隻是甩了對方一巴掌,然後在某人絕冷的視線裏,狼狽地落荒而逃。

因爲我害怕從那張吞吐無數溫柔話語的嘴裏,會吐出絕情到讓我想死的話。那比顧卿微的哀戚婉轉又帶着孤傲自信的樣子,更讓我無地自容。

我不明白,都說人非木石皆有情,怎麽這個男人就可以将我陷到如此境地,徹頭徹尾地欺騙我,然後眼也不眨地将我從人間推入地獄?從傳奇到現實,就沒有一刻是真,這假的也太......他媽絕望了。

拿袖子狠狠蹭了眼睛,用力到那處發疼,也都擦不盡悲怆的液體。電梯門關時,似聽到腳步聲而來,我狠敲着關門鍵,終于沒讓我看到分毫,門就給關上了。走出軍區醫院大門時,那個衣裝筆挺的守衛朝我多看了兩眼,想必是奇怪爲何我好不容易進了這大門,又紅着眼睛這麽快就出來了。

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舞台上唱大戲的,颠倒浮生,不過是爲搏人眼球。如今,戲落幕,我亦可歸去。顧卿微從國外趕回來,除去爲了喚醒許子揚,應該是血症也得到了控制。否則,許子傑不會帶我去見她,也不會就此袒露揭開這隐忍多年的秘密。

唯有無所顧忌,才會揭曉真相。

否則我還真想試試,是否真如她說的那般,我痛一分,她也承受一分?

走走停停,茫然間擡頭,居然徒步走回到了公寓樓下,站在馬路邊仰望那高樓,曾經被某人稱爲“家”的地方,在澀疼的眼底彌漫而開。原來不是呆得久,就會變成家的,難怪這些日次每晚躺在屋内,有着說不出的冷意。

以爲是對某人的擔憂,其實是對未知的預示。

伸手進口袋,左邊是手機,輕輕一滑,落在了地上;右邊是鑰匙,往空中一抛,飛向了馬路中央。這兩樣東西,我每天都拽的極緊,怕錯過任何一個電話,怕進不我和他的“家門”......

“餘淺。”

一聲輕喚,從身後傳來。遲鈍地轉身,怔愣而立,原來不是我聽錯,那聲音即使嘶啞,我也能分辨——謝雅站在那處。

從認識到現在,她從沒連名帶姓喚過我,以前喊我豬豬,後來改爲淺淺。這個我認定了一輩子都是朋友的人,此時看我的眼神是那般冷漠又疏離。我知道緣從何起,從丁岚那邊已經得知那盤君子拍攝的錄像,早已被謝雅看過。

過了這麽多天,該來的還是來了。

一樁樁,一件件,沒有幸免,隻是時機未到。擡頭看看天,陰蒙蒙的,難道是個好日子?還是老天覺得我受到的打擊還不夠,再加上一筆最好的閨蜜變成仇敵如何?

謝雅走近兩步,銳利的眼睛将我狠狠盯着,從她的臉色來看,這段時間她應該過得也很不好。她說:“餘淺,我和陳新離婚了,剛剛簽的協議書。”

我眉梢顫了下,心中有尖刺,疼得呼吸都不能。

她又說:“陳新傷得很重,我盡了一個做妻子的義務,每天守在他病床前,服侍到他情況穩定才提出了離婚,他沒有說一句話。然後我就來你這了,等了你很久,隻想問一句:餘淺,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小雅,我......”

“啪!”一聲脆響,掌掴于臉,我嘗到了血腥的味道,火辣辣的臉頰,疼到麻木。因果報應當真來得太快,在這之前,我打了顧卿微一巴掌,立即報應就來了,被最好的朋友打的滋味,真他嗎難受。

咽了口唾沫,隻覺謝雅投注在我臉上的目光如冰刀般,一寸寸在淩遲。

“爲什麽你跟他明明早就認識要瞞着我?他知道你是靓豬來找你時,爲什麽不說?我跟你吐露心事說他有外遇時,爲什麽不說?知道我看到他抱着你的畫面時的感受嗎?是用一把尖刀就這麽狠狠刺進心裏,痛到我咬緊手背都無法抑住凄聲尖叫。”

眼前倏然變白,有片刻的視盲,隻感覺心痛得像被刀刃一點點劃開,鈍重又無聲,但能感覺到它在滴血。耳邊傳來謝雅凄絕的聲音:“呵,那時君子進去,你抱着我說,我們是一輩子的朋友,原來這就是你所謂的一輩子!從沒想過,最狠的一刀,來自你餘淺。”

短暫視盲過後,依稀間恢複,看到謝雅蹒跚而走的身影,想也沒想就追上去,拉住她的衣擺,“小雅,你聽我說,不是你想得那樣。”都說眼見爲實,但往往眼睛會被一些彌彰遮瞞,就像我,看到的所有都是虛假的。

面對許子揚時,我根本沒了立場再去争取,從來都不屬于我的東西,我要拿什麽去争?可謝雅不同,我們相識的這麽多年,友誼是真真切切存在的,我不想在放手了愛情後,還連唯一的朋友也失去了。

所以,我緊緊拽住她的衣片,喘着氣解釋:“當時的情形是陳新被君子打了k粉等多種迷幻藥,而且還被催眠師下了催眠,我也被迫吸食了兩條,且裏頭加了别的成份在内。所以,你看到的景象是在他迷幻後的舉動,這不是他真實的心聲!”

謝雅緩緩轉身,悲涼的眼中不是頓悟,而是......憎恨,我的心在下沉。

“那又如何?”她伸手扣住我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開,“他在迷幻中所表現的才是他最真實的心聲,你知道丁岚給我看了什麽嗎?滿屏幕的都是你們老區的照片,而每一張裏必然有你的身影,在與你相遇後的那許多夜裏,他偷偷地一張張翻看着。這代表了什麽?啊?餘淺!”

最後兩個字,她是怒吼出來的,而我的手指也被她全數掰開,狠狠甩落。喉嚨既幹澀又疼,發不出聲音來,隻能看着她孤絕轉身。

到了這步田地,我不知道還能解釋什麽,君子在準備這些事的時候,就沒有給我留後路,而丁岚也做得徹底。陳新抱住我的錄像,加上那許多傳奇裏的照片,對謝雅來說,就是罪證确鑿,根本無從再辯駁!

我隻能愣看着蕭條的背影離我一步、兩步......就像我與她的距離,越來越遠。忽然,餘光中有什麽而來,轉頭的霎那,頓時臉色發白,張口欲喊,卻是沒有聲音,而精神恍惚的謝雅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想也沒想,大步沖上前,用力将人往後拽了推向路邊,然後......

“砰!”

從高空到墜落,我的眼前上演了一場黑白的電影。我和一個人,從唯一開始,到唯一結束;從相遇開始,到膩了結束;再從一年開始,又到一年結束。

是誰曾那麽唱過,不說天長地久,不想歲月無光。于是我似乎一直盡己所能的,在狹小的唯一擁有的空間裏,對他,傾盡所有。隻是,我的空間,不夠成全他的愛情。

人都是從無到有,再回歸從有到無的過程,所以,我在這一天裏,失去了愛情,失去了友情,然後,失去了愛人的能力。

擡眼間,可見那血色猩紅,打散在車前、地上,仿佛眼前有人影閃動,耳邊有凄厲的尖叫,可是那些都離我好遠。喘息着,心莫大悲時,原來絲毫不覺得痛意,無論是身還是心。閉眼的時候,我想,若我會催眠,那就對自己下一道指令:忘記吧,忘了水雲軒,忘了唯一,忘了餘淺,忘了......許子揚,也忘了那句......許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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