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他爲何對我如此執意,心思翻轉無數,還是問出了疑惑:“傑少,我的身上有什麽你需要的,以緻于你存了那個念頭?”财、權,我都沒,貌,也非傾城之姿,實在不懂他們堂兄弟一個兩個都要這般逼迫我。
許子傑的眼眸在聽到我的問題後立即變了色澤,也收起了戲谑的笑容,然後逐漸出現一抹認真,他深看着我說:“如果我說對你早有意思呢?”
我啼笑出聲,假作漫不經心道:“傑少,我和他分手是在半年前,如果你對我早有心意,會等到謝雅結婚那天?這不合邏輯。既然咱坐下來攤開講,不妨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也别遮掩什麽。”
我注意到許子傑的眼中劃過一抹深意,這時候的他給我感覺很像許子揚,深沉、難懂。也是,許家的男人浸淫權利場内,又有幾個是平凡的?
“天窗打開了,未必就看得透。”他打了一句意味不明的暗語後,然後半起了身往我面前湊近,輕聲問:“而且,你覺得我能在你身上得到什麽?”
雙目對視,許子傑那立體的五官都在我瞳眸中,而從他眼底我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忽生一種惶恐,莫名的,感覺像是要跌進那潭深幽裏面。轉移視線,卻瞥到窗外亮光閃過,遲鈍了一秒後才反應過來那是閃光燈,而那個方位正有一個陌生男子拿着手機在對我們拍照!
許子傑臉色微變,極速站起就沖出了門,而那男人在看到他追出去時,已經拔腿而跑。
我走出咖啡館,許子傑氣喘籲籲跑回來,嘴裏恨恨地嚷着:“敢拍爺?别給我找到!”我朝那個方向遠眺,早已不見那人身影,不知道這個被偷拍的舉動意味着什麽,但是心裏頭總感覺毛毛的,有事要發生。
如此打斷之後,也沒了心情再與許子傑多糾纏,隻盡量擺低了态度說:“傑少,不管我身上有什麽價值得你垂青,也都是我和你之間的事,請不要波及到别人好嗎?”向他要個答複,隻要他肯點頭,至少眼前可以糊過去。
許子傑目光斂了斂後道:“行,就沖你這句‘我和你之間的事’,給你這個面子。但我有個條件,以後我約你出來不準拒絕。還有,不要叫我傑少,叫我子傑!”
我不吭聲,既不答應也不拒絕,很多事身不由己,沉默是唯一的回複。許子傑見我這般,倒也不勉強,恢複了風流倜傥的樣子,唇角牽着笑說:“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客氣,我打車走就好,這裏離我公寓不遠。”
他居然一臉好說話地點了頭,甚至還站到路邊幫我攔的士,不由慨歎這個男人真是性情多變。很快就攔到一輛,在我跨進車門時,他突然拉住我胳膊,湊到我耳邊低聲問:“淺淺,你是不是玩過傳奇?”
眼中驚異一閃而過,我反問了句:“什麽傳奇?”
許子傑盯看了我兩秒,随即笑笑說:“沒什麽,你進去吧。”然後看着我坐進車内,笑着目送我離開,而我坐在車内忽覺一身寒涼。
我與謝雅言談從頭至尾都沒講過一句傳奇,許子傑是從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