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生理鍾準時的我,竟然會睡過了頭,連忙想要去摸手機打電話到導師那邊,突然想起今天是周日,是休假的。那他也不用上班啊,這是去了哪?立即又自我解嘲地想他去哪還輪得到我來定奪。
一夜過來,除了粘膩外,肚腹倒不再疼痛,掀開被子下床時怔了怔,發覺腳踝上又給上了新藥膏,是他乘我睡着時給塗的嗎?兩天下來,紅腫已經漸退,也沒之前那麽疼了。我一颠一颠地去了洗手間,等出來時正好許子揚進門。
隻見他兩邊手上都提了東西,一邊是外賣盒,另外一邊卻是個旅行包,我不由納悶,他要出差嗎?等到他當着我面打開包時,算是知道他一大早的去哪了。竟然是回去将衣物和一些梳洗用品都帶了過來,之前還讓我去買什麽日常生活用品呢,卻是等不及了。
可他這幅架勢,怎麽像是要長住的樣子?我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疑問。
他朝我看了眼,淡淡道:“把東西拿過來,省得每次我來時缺這樣缺那樣的,常用的東西也用慣了。”我不由笑了,他這話說得......意思是還戀舊?
許是看出我笑中的諷意,立即那黑眸色澤漸深,幾次下來我也有了領悟,他眸色黝黑,深不見底時,就代表情緒不好了。于是我聳了聳肩,直接坐到桌前,拿過他帶回來的外賣,開始吃起來。
這算不算是種福利,不用自個每天吃泡面或者做了,有五星級酒店大廚做的菜色和糕點。
許子揚接了個電話後深看了我一眼,就出門了,帶來的東西全堆在了客廳的茶幾上,歎了口氣,隻好上前去整理歸類。衣物歸衣物,常用品歸常用品,他這人穿着用度都按習慣來的,喜歡一種品牌就隻認準了那種,就拿衣物來說,清一色的都是。
突見箱子底下一件格子襯衫,收拾中的手頓了頓,不由摸上了那件純棉料子的襯衫。那是去年他生日的時候,我與他一同去專賣店裏,花了我一個月的工錢給他買的。當時雖然覺得肉痛,卻是滿心歡喜,每次見他穿時,都會有甜意闖入心扉。
這一想才想起他的生日似乎又要到了,揮開腦中的思緒,将收整好的衣物抱進卧室的衣櫥内,特意将自己的衣物拉開,留了大半的位置給他。畢竟我的穿着與他差了不止一個等次,動辄上萬的西裝可經不起像我的雜牌衣服那般随意置放。
大緻弄好後,我正準備将他的洗漱用品拿到洗手間裏面去,卻聽手機鈴聲在卧室裏面響,隻好放下手上東西,跛着腳進裏面去翻找手機。我這亂放東西的習慣有時候真要不得,常會不經意地随意一扔,要找時就得翻箱倒櫃。
總算是在床底下找到了我的小手機,不曉得什麽時候掉到地上被踢了進去。一看上頭的号碼,沒有列名字,卻知道是誰的。
許子傑!
接連幾天我沒給他答複,周五下午他打來電話,我又漏接了,等了兩天終于忍不住。覺得頭疼,但這電話還是得接,有些事不是想避就能避開的,尤其這個人是許子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