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聽到他說:“你最近是不是在相親?”
我一怔,沒有料到他居然會問這,轉過頭對上那眼睛,眸光深沉我看不透。确實在謝雅宣布要結婚時,就開始了我的相親旅程,人員自然是她托謝阿姨給安排的。謝雅說像我這般玲珑的女子,是該好好找個人嫁了,其實是她自個找着了幸福,也想身旁的人都幸福。
這種心态,在熱戀期間屬于正常。半個月前,謝阿姨給介紹了個醫生,爲人耿直,長得也算俊朗,當然與許子揚不能比較,氣度上也不一樣。一共約會了兩次,彼此對對方印象都還挺好的,若不是發生了今天這回事,我本打算自然而然跟這醫生談個戀愛。
往長遠的想,這人真不錯,那就以結婚爲前提而交往,畢竟對方有三十,而我也今年二十八了,屬于剩女的時代。遇到個好的得把握,這是謝雅說的,她就是遇上了陳新然後牢牢抓住,有了今天的修成正果。
許子揚等了好一會,不見我回答,眉峰又蹙了起來,淡淡道:“以後别再相親了。”
我忽然就存了氣,他這是要發号司令嗎?于是堵了上去:“嗯,不會相親了。遇見了個醫生,人挺不錯的,打算長久交往。”
氣息瞬間凝住,然後一聲淺沉幽幽而出:“是嗎?”随即他一個翻身壓在我身上,一手箍住我掙紮的雙臂舉高到頭頂,一手掐住我的下巴,發了狠道:“餘淺,你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嗯?我的意思是,從現在開始,你做我女人,那些不正常的關系,都給我斷掉。”
我怒極反笑,昂着頭問:“什麽叫不正常的關系?我跟人家正正常常交往,哪裏礙到你許大少爺的眼了?做你的女人?容我提醒您一句,半年前你就對我說分手了,我和你早就沒有關系,說起來現在我們這樣才叫不正常的關系吧。”
下巴一疼,男人眸中怒意變深,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居然也将情緒流露了出來,可我說得都是實話,又是哪一句惹他大少爺不開心了?
“餘淺,你竟敢!”許子揚頗有些咬牙切齒,我卻死死瞪着他,沒有半分退縮,今天我算是豁出去了,實在是被他這種似是而非的态度給氣急了。其實我更想問一句:你憑什麽?
憑什麽半年前莫名提出分手,給我一句“膩了”的理由,憑什麽半年後又一副理所當然的态度登堂入室,甚至半強迫我與他行了那事,更憑什麽完了之後一副施舍的口吻來要我去斷了與别的男人聯系。
即使在今晚過後,我也已經打算與那個醫生說拜拜,實在沒有那個臉在與許子揚苟且之後還去糟蹋人家青年才俊,那種好男人适合一個好的女人來呵護着。可這些都是我自己的意願,不會是他許子揚的命令而做。
我們兩個人就像互相撕咬的獸,怒目瞪視着對方。
可我沒預料到的是,接下來許子揚唇角一勾,邪魅笑容而起,下一秒翻身而覆在我身上,重重壓制着我,口吻危險之極:“很好,多日不見,膽子見漲,憑什麽?哼,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憑什麽。”說完,毫不猶豫再次埋進我身體,那處剛被他開發過,再次侵入比之上回要更加容易。
而我也才反應過來,原來那句“憑什麽”不是心中想想,而是嘀咕了出聲,被他聽到了。也就是說,今晚我徹底惹怒了一頭豹子,他将我生吞活剝,屍骨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