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一曲心鏡

畫面随着越千玲的身影在延伸,她把洗好的衣衫晾在外面的竹竿上,在身上擦幹淨水漬進屋,我以爲我會從房中迎出來,要麽給她遞一杯水,要麽招呼她坐下來休息,可等了良久并沒有看見我從裏面出來。

越千玲進屋,我的視線跟随着她,爐竈中的火小了些,越千玲熟練的往裏面加着柴薪,我的眉頭慢慢皺起,我依舊沒看見自己,我開始有些慌亂的在鏡面中每一個角落尋找,甚至安慰自己,或許我在秦一手的藏書屋裏,這是我最後可以去的地方,因爲那山裏的木屋并的大,一進去就可以一目了然,越千玲在這裏我也應該在才對。

可我最後的希望在慢慢的消散,我看見越千玲一個人坐在桌前吃着晚飯,雖是粗茶淡飯可她曾經說過,若是我在其他的什麽都不重要,越千玲兌現了和我之間的誓言,可我呢……

我茫然的站在鏡子面前,忽然注意到桌上隻有一副碗筷,說明這裏自始至終隻有越千玲一個人,那一刻我心開始往下沉,還想再繼續看下去,畫面開始變的模糊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我有些慌亂的喊着越千玲的名字,可這一次再沒有任何景象出現。

在這漫無邊際空無一人的空間中,我忽然感到害怕,所有我熟悉的人都離開,剩下的隻有空虛和孤獨,這兩種東西遠比死要令人難以忍受,何況我再也找不到越千玲,我慌亂的看着四周,撕心裂肺的喊着她們每一個人的名字,除了快速消散的聲音之外,這裏永遠是那樣寂靜,以至于有一種令人快要窒息的感覺。

我轉身的時候忽然擡頭看見鏡子上方六個字。

一曲涅槃心鏡。

我隻知道這鏡子能看到将來發生的事,但至于爲什麽叫這個名字卻一無所知,不過現在我根本不關心這些,隻想知道越千玲她們在什麽地方,我用力搖晃鏡子可一切都是徒勞,巨大的鏡面紋絲不動,在鏡子中我看見自己惶恐的臉。

我心有餘悸伸手去觸摸,手指尖竟然穿透了鏡面,我下意識收了回來有些詫異的再次看看那鏡子,或許是好奇心的驅使,猶豫了半天我慢慢再次把手伸了出去,沒有絲毫異樣的感覺,隻不過整個手臂在一點點往鏡中延伸,似乎在鏡子的另一邊還有其他地方。

越千玲她們或許就在鏡子裏,我是這樣想的,對于未知的一切心裏總是有莫名的忌憚,可想到其他人,我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整個人跨過了鏡子。

“你終于還是來了。”

那聲音讓我身體一抖,太過熟悉和親切,隻是如今聽在耳朵裏有些無奈和遺憾,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果然是他,我曾經想過很多和他重逢的版本,但絕對沒有一種是現在這樣。

秦一手。

記憶中他總是一副佝偻的身軀,終日渾身酒氣渾渾噩噩的度日,肮髒不堪的衣衫上袖口滿是擦拭嘴角的酒漬,像他這樣的人走到任何地方都不會有人多看一眼,太過尋常以至于我在之前大部分時間裏總是以爲他是不修邊幅的神棍。

可如今站在我眼前的秦一手卻截然不同,像劍一般挺拔的背脊,深邃和明亮的眼睛看不到半點渾濁,一身秦铠穿在他身上,讓秦一手看上去更加威嚴,手中那把青銅劍寒氣四溢,若不是那空蕩蕩的衣袖,我甚至都有些懷疑我眼前的到底是不是他。

我本想問他爲什麽會在這裏,或者我應該問我爲什麽在這裏才對,可話還未出口,目光被秦一手身後的那萬千秦俑所震撼,越雷霆告訴我秦一手守護的并不是秦始皇陵,因爲除了我根本沒有誰能進去,他守護的不過是秦俑。

如今我站在他面前,久别重逢有太多的話想對他說,可他手中寒劍似乎把我遠遠的擋在千裏之外,我向前走一步,看見他的劍舉了起來。

我擡頭遠眺,在那萬千秦俑中間是一個緊閉的石門,那應該就是通往秦始皇陵的通道,秦一手再次守護的就是這個,我從來沒有想過真有一天會和秦一手刀兵相向,可似乎從秦一手的表情來看,對于我出現在這裏他并不驚訝和意外,就如同早知道我會來。

秦一手說我和他之間是終究有一戰在所難免,但事實上我從來沒想過去秦始皇陵,但這種念頭等我到了這裏忽然發現已經沒有了,那緊閉的石門後面到底有什麽,我現在極其迫切的想要知道,對着秦一手的劍僅僅遲疑了一下,還是繼續向他走去。

不知道什麽時候傳國玺已經被我拿在手中,似乎一切都順理成章,此刻我眼中隻有那道石門,其餘的什麽也看不見。

“你曾說過,我若進秦始皇陵,你我二人有一人會長眠于此,我不想和你動手,你讓開。”我語氣很堅定的對他說。

“何人于我對語?”秦一手答非所問。

我明白秦一手此話的意思,不過恍惚間我也很難分清我到底是秦雁回還是另一個人,看看手中的玉玺,再擡頭見那護佑祭宮的萬千秦俑,默不作聲的沉默片刻,等我再次去看秦一手時,目光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柔和以及敬重,擡起手把傳國玺舉在他面前。

“見玺如見人,秦皇臨此。”

秦一手見我如此回答,嘴角蠕動一下,單膝跪于我面前,萬般無奈的回答。

“臣深知君命難違,臣不敢于秦皇刀兵相向,可臣有公主堅守祭宮死命于身,殚精竭慮不敢懈怠,若秦皇再進祭宮,一手自問無力阻止。”

秦一手說到此處,單手持劍橫于頭前,低頭義無反顧的繼續說。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懇請秦皇賜死。”

秦一手擋在我前行唯一的通路上,我并不想和他動手,可此刻我忽然發現我身體中的力量前所未有,極其強大甚至超過之前任何時候,每當我離那祭宮越近這呼之欲出的力量就更強,等我走到秦一手的面前時,俯身看着他冷冷的說。

“我沒打算讓你死,讓開道路便可,若執意孤行就是你咎由自取。”

秦一手沒有讓開的意思,我一直忌憚他千年道行,雖然和魏雍想比秦一手或許要差一些,不過相信要和他一決高下也非簡單的事,但我來到這裏後,忽然發現似乎一切在我眼中都變得渺小,莫要說秦一手就是魏雍再次我也相信能不費吹灰之力讓其魂飛魄散。

那絕對不是我該擁有的力量,聞卓曾經告訴過我,他在海底金宮和嬴政交手,雖然依舊不敵,但是當時的嬴政絕非昔年鬥天時候的他,因爲他的能力遠沒被激發到最大。

我一直好奇那祭宮中到底有什麽是秦一手不能讓我知道和靠近的,如今或許我應該猜到一二,隻有進到祭宮中的秦皇才能擁有真正全部赦令三界的法力,我僅僅是站在祭宮外面就已經如此,若真進到裏面該會擁有多強的法力,那是一種難以抗拒的誘惑,以至于除了那扇石門之外,我再看不到其他任何一切。

“臣謝秦皇不殺之恩,可臣身有死命,若秦皇執意進祭宮,請秦皇成全。”

秦一手話音一落,起身舉劍來刺,沒有用道法很尋常簡單的一劍,甚至力度和速度都無可取之處,或許他也很清楚,此刻在我面前用道法就是自取其辱,這一劍太過緩慢,任何人都能輕易的躲避,我知道秦一手心裏很明白,他殺不了我,至少殺不了現在的我。

弑君是死罪,他已經謀逆過一次,如今舉劍來襲不過是一心求死,我就站在離他近在咫尺的地方,沒有去躲避冷冷的看着他,在劍尖靠近我胸前的那一刻。

當。

兩把戟槍夾在我面前,穩穩的擋住秦一手刺的劍,一直持槍穿甲的秦俑在這裏已經矗立千年,在等待重新喚醒他們的人,我手中的玉玺白瑩之光乍現,秦一手身後萬千秦俑整齊如一的跪下,何等壯觀的一幕,秦一手被喚醒的秦俑按倒在地,手中青銅劍已經掉落在旁邊,鋒利的刀斧懸停在他的脖頸上,秦一手坦然無懼的看着我,不過我再沒有去看他一眼。

“我不會讓你死……”

我從他身邊高傲的走過,從恭迎我的萬千秦俑中向那緊閉的石門走去,這裏的一切忽然慢慢變的熟悉,我依稀記得我是來過的,更記得如何打開這石門,我把玉玺放在旁邊的凹槽中,耀眼的白光照亮了這裏每一處角落,我輕輕把玉玺按下去,面前的石門在我面前緩緩打開。

除了我沒有誰能進入祭宮,因爲有這萬千不生不滅秦俑的守護,擅入者死于萬刀之下,而這開啓祭宮的石門,隻有我持傳國玺用畢生法力才能打開。

那是一條幽深而極長的通道,一直蔓延到地下,如今已經被玉玺所散發的光芒照亮,我沿着台階向深處走去,每走一步身體中的法力就多一分,那是一種隻有強者才能體會到的感覺,似乎一切都操于自己手中無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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