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風沙埋骨

蕭連山是人,但和我們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從我在拜将台封他爲天下兵馬大元帥,統領陰兵開始,他還多了一個身份,蕭連山本身就是陰将。

九獄是護佑人道,可十方鬼獄不在其中,我們所有人拿九獄沒辦法,但蕭連山卻有,我一邊往後退一邊大聲對蕭連山說。

“連山,你統領陰兵,這些惡靈也在你管轄範圍,你吹龍角号召陰兵出來,這些惡靈邪魂亂世剛好是你的職責。”

蕭連山恍然大悟,連忙拿出龍角号,對着九獄低沉威嚴的号角聲響徹在整個九獄之中,所有不斷向上爬的惡靈聽到這号聲都不約而同停了下來,驚恐的四處張望。

一團黑氣彌漫在蕭連山的四周,越來越濃密,直到我們完全看不見他,然後看見那隻血刹降魔尊槍慢慢從黑霧中透了出來,殺意四溢陰寒之氣鑽心刺骨,槍尖所到之地一片白霜,甚至比那九獄中萬年恒古不化的寒冰還要凜冽。

血花香溢芬陀利,雄鬼歡呼纣絕陰。

從黑霧中六将之首纣絕陰加身的蕭連山走了出來,纣絕陰是鬼雄也是十方鬼域的殺神,嗜殺好戰,生性狂暴頑戾,手中血刹降魔尊槍能蕩六道鬼衆,槍下誅殺惡魂邪靈千萬,槍破之下絕無完魂,獨尊冥界六宮之首莫敢不從。

蕭連山揮槍縱身一躍跳入九獄之中,論道法或許比蕭連山厲害的大有人在,可在幽冥之地蕭連山如今如魚得水,威風凜凜懸停在九獄之上,那漫天哀嚎的嘶鳴聲戛然而止,一圈白霜由上之下慢慢侵襲,之前還勇往直前的惡靈紛紛開始往九獄深處退去,好像生怕沾染上那白霜,可人鬼都一樣大多都逃不了一個貪字,我們就在那些惡靈近在咫尺的地方,隻要附身就能重入輪回,這些惡靈也不知道受了多久的煎熬,脫離九獄的機會就在眼前,即便在纣絕陰加身的蕭連山面前也躍躍欲試,雖然沒有再向上爬,但退了幾步後都停了下來。

畢竟這些惡靈太多,或許都心存僥幸,即便在纣絕陰面前不敢造次,可如果一擁而上,一個纣絕陰又豈能面面俱到的對付所有惡靈,總有想當漏之魚的。

多以當其中有一個惡靈向前再爬動一下後,所有的怨魂頓時再次肆無忌憚的蜂擁而至,蕭連山懸空在九獄似乎并不擔心,轉身一槍穿透最靠前的惡靈,單手舉起血刹降魔尊槍,那惡靈高高被穿透身體挑在肩頭,蕭連山威風凜凜的對着九獄大喊一聲。

“吾代五方鬼帝巡獵天守,汝等堕九獄萬劫不複受永世之苦,意欲擅逃罪不可赦,六道再無汝等容身之地!”

蕭連山話音一落,手中血刹降魔尊槍淩空一揮,槍尖上的惡靈頓時灰飛煙滅,随之而立是漫天喊殺之聲,由深不見底的九獄最深處傳來,一團陰黑之氣呼嘯而至,片刻功夫把整個九獄籠罩在其中,我們在上面什麽都看不見,隻能聽見漫天回響的呐喊和戰鼓聲。

“十方鬼衆聽令,殺無赦!”

随着蕭連山一聲令下,那彌漫在九獄的黑霧頓時散去,我們從上面俯視,吃驚的看見九獄之中在蕭連山的腳下,由上之下站滿了陰兵,手持殘破的兵刃,等那些惡靈反應過來,九獄已經變成蕭連山的屠場,一場沒有絲毫抵擋的殺戮就發生在我們眼前,陰兵揮舞着手中兵刃砍殺着那些試圖逃脫的惡靈,紛紛從由屍體堆積而成的九獄跌落下去,我們隻看見無數哀嚎掉落的惡靈重新堕入九獄深處,然後再灰飛煙滅。

僅僅是片刻的功夫那數之不盡的惡靈本屠戮一空,九獄除了陰兵嗜血成性的暴戾之氣再無其他聲音,蕭連山慢慢飛升而起,懸停在敞開的九獄上方,手中血刹降魔尊槍一揮,大喊一聲。

“十方鬼衆退回幽冥各安其職,九獄罰惡人勿擾陽世,聽汝号命速關九獄。”

蕭連山話音一落,我們腳下還在慢慢消息的地面忽然停止,然後迅速的合攏,那九獄在我們眼前一點點消失,到最後在蕭連山腳下完全閉合,圍繞在他身上的黑霧也随之散去,天王塔二層平平整整,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我長長松了一口氣,若不是蕭連山,此刻怕是我們已經堕入九獄之中,顧安琪一臉佩服的朝蕭連山笑,能在顧安琪面前長臉,或許是蕭連山最開心的事,之前的驚心動魄的那一刻早忘得幹幹淨淨。

我們上到天王塔第三層,上去之前我還是皺着眉頭,蕭連山有陰将加身才能赦令九獄,越雷霆再厲害也是入人道輪回的,他是用什麽辦法過的這九獄。

第三層沒有之前的兇險,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不過非要形容這裏,我能想到的也是最準确的,應該是荒蕪。

所有的一切沒有絲毫生機,殘破的塔身裏面,任何一樣東西都枯敗不堪,阻擋在我們中間的是一條鴻溝,讓我想起越千玲追逐長虹時候的天塹,隻不過這裏要荒涼太多,我們站在邊沿往下看,雖不是九獄但下面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對面的山壁猶如斧劈,兩邊的山壁都寸草不生,一條枯朽的原木連接着兩邊,可惜中間斷裂開來,應該是過去的通道,聞卓走過去僅僅用手一碰,粗大的原木紛紛松動掉落,根本不能承受絲毫重量。

天王塔麻煩的地方在于,除非一直到塔頂拿回文牒,否則要麽停留在原地,回去是不可能,不到塔門我們打不開,就連每上一層後,我發現旋梯就閉合起來,根本沒有回去的道路。

之前的濁世之海和剛才經曆的九獄都險象環生,或許是因爲這個原因,等我們到了這裏,雖然暫時過不去,但一時也沒發現有什麽兇險的地方,心驚動魄過了兩層,大家都有些疲憊,查看了半天也沒發現這第三層有什麽異樣,都放松下來休息。

第三層的和之前兩層不同的地方除了拿到無法逾越的天塹外,就是我們發現地面有一層細細的白灰,我靠着塔柱坐在越千玲的身邊,随手捏起一些,細細一撮發現這些白灰并不細膩,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越千玲居然能在這荒蕪的天王塔裏找到一朵盛開的野花,在這了無生機的三層上,這野花層了唯一亮麗的色彩,越千玲把野花摘下來放在鼻尖細聞,苦中作樂的對我笑。

一陣風沙從那深不見底的鴻溝深處呼嘯而至,吹襲過整個三層,也不知道這裏怎麽還會有風吹過,我剛想說什麽,忽然發現越千玲手中那朵剛才還盛開的野花在風中刹那間枯萎凋零,我眉頭一皺,用指尖輕輕一碰,一抹灰燼随着風沙消失在越千玲的手中。

我正在驚訝這離奇的變故,擡頭看見越千玲震驚的表情,嘴角蠕動着驚恐的看着我,而我如今的反應也和她一樣,猛然去看其他人,大家都面面相觑的對視,一時間恐慌在我們之前流動。

蒼老,真正的蒼老,我看見越千玲還有每一個人的臉都在枯敗,那不應該是他們的臉,那是衰老臨死的臉,松脫的皮膚沒有絲毫的彈性,我慢慢擡起手,幹枯無肉隻有一層皮膚包裹在上面。

聞卓擡頭看我,聲音如今也變得緊張。

“前秦的山海經中曾提到一個地方,叫屍胡山,蘊藏多種金屬和玉石,堪稱上古寶山,可山上之物無人能取,因爲無時無刻風沙不斷,風沙一起猶如一甲子光陰,人還未上山已經衰老之死……難道這裏……”

我再次捏起地上的那些白灰,細細搓捏後大吃一驚的說。

“這些是人的骨灰,是之前貿然進入第三層的道家前輩,因爲過不了這裏,老死于第三層,風沙一過一甲子……”

我慌忙的站起身,看看都已經蒼老的大家,顧安琪說一甲子就是六十年,我們已經蒼老了六十年,就是說等下一次風沙到來的時候,我們都會衰老而亡,最終變成這地上厚厚一層骨灰中的一捧。

葉輕語連忙問聞卓,下一次風沙什麽時候到,聞卓看我沒有回答,不是他答不上來,而是記載中屍胡山有一種叫妴胡的上古野獸長得像麋鹿卻長着魚一樣的眼睛。

每逢妴胡啼鳴風沙必至,若傳聞是真的,我相信下一次風沙來襲會是很快的事,聞卓說除非離開這裏,否則我們大家隻有坐以待斃,我走到懸崖邊上看着深不見底的深淵,頭也沒回焦急的說。

“第三層應該也留有暗八仙的圖案,分開找,圖案的寓意就是離開這裏的辦法,時間已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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