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冥火天雷

聞卓解出來的卦結果和我的如出一轍,我更加确定武則天現在應該在當年她出家的感業寺,本是唐代禁苑内的皇家寺廟,唐高宗時,武則天曾在此爲尼數載,因之馳名。

貞觀二十三年,唐太宗李世民去世遺诏,命武才人出家于感業寺,沒有人會明白太宗爲什麽會下這道遺诏,不過或許正是因爲武則天在感業寺才躲過了紛争不斷的争鬥,這段蟄伏爲她換來後世傳頌的千古女帝。

我們在三天後才趕到感業寺,在上龍虎山之前我唯一心裏沒底的就是一直沒被我看透的秋諾,我一定要知道關于她的點點滴滴,一個能讓魏雍這樣滴水不漏步步爲營的人都渾然不知的女人,而且再加上她在鍾山讓我們見識到匪夷所思的道法,她的存在似乎比魏雍對我們的危險更大。

感業寺原來是皇家寺廟,按照記載占地三百餘畝,僅山門在距殿南就有一千五百多米,故有騎馬關山門之說,可等我們到達感業寺的時候,這裏和我們想象中大相徑庭,因年久失修,現隻留破舊大殿一座和一些散落的石欄和汲水井一口。

如果不是我們看見大殿外面聳立的石碑,上書唐武後焚香院六小字,下書大唐感業禅院六大字,很難想象這裏曾經香火鼎盛的輝煌,走進大殿清冷孤寂,和這殘破的寺廟倒是相得益彰,誰會想到後來的一代女皇曾經就在這裏度過五載晨鍾暮鼓、青燈古佛、遠離塵世、面壁修佛的比丘尼生活。

并不大的大殿裏面一眼就能看的透徹,莫要說武則天和上官婉兒,香案上集着厚厚一層灰,大殿内塵封土積,蛛縱橫,塑像已殘缺不全,壁畫因受風雪的侵襲,也色彩斑駁模糊不清,這裏已經很久人來過了,我們從大殿出來的時候外面剛好下去雨,細雨霏霏把這裏烘托的更加蕭瑟。

這裏雖然一副破敗之像,不過大殿周圍的荒草中盛開各色野花,在雨中豔麗妖娆,給這裏灰暗的色調中注入一絲明亮,稍微讓這頹敗的大殿有了少許生氣。

“看樣子是白來了,她們并不在這裏。”蕭連山坐在門檻上失望的說。

依照卦象上看,武則天應該就在這裏才對,就算我能解錯卦,還有聞卓解出來的也和我一樣,我不相信以我們兩人的能力會算錯,可看看四周的确如同蕭連山說的那樣,或許我們真算錯了。

本打算等雨停了再走,可這濛濛細雨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我和聞卓都默不作聲的坐在一邊,我猜他應該和我一樣,也在重新推演卦象,看到底是什麽地方被忽略了。

蕭連山閑暇無事,靠在大殿外面的柱子上向不遠處的汲水井扔石子玩,感業寺年久失修雖破敗,可那口古井裏面卻還沒荒廢,裏面的井水清澈見底,蕭連山開始還是完全無聊之極的用來打發等雨停的一種方法,可我慢慢發現蕭連山越扔越來勁,到最後整個人走到大殿外面,就站在那口古井邊,雨淋在他身上也渾然不知。

我看見他機械性的重複着同樣一個動作,從地上拾起石頭扔到古井中,然後嘴微微張大一點,接連好幾次後,蕭連山目瞪口呆的矗立在井邊大聲喊。

“你們過來看看,還有這稀奇事。”

我和聞卓走過去,蕭連山拾起一塊更大的石頭當着我們的面丢進水井中,然後指着水面詫異的說。

“是不是很稀奇。”

我和聞卓都沒有說話,事實上我們看到的景象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古井中的水清澈見底,被蕭連山這樣一試後,我也從地上拾起一塊石頭扔了下去。

石頭沒入井水中下沉,我們能聽見噗通的聲音,也能見到濺起的水花,可是……

我們居然沒看見石子擊破水面後産生的漣漪,聞卓似乎想起什麽,張開左手,用用手在上面快速舞畫,我看他所繪的是召五雷咒,聞卓在手心畫好符,單掌一握再舉起時已經變成指決,口中默念幾句,猛然亮出手中五雷手印。

“五雷破虛空。”

聞卓咒行雷至,五道雷光破空而降,在我們四周結結實實劈落在地上,聞卓有些意外的皺着眉頭。

“井水中沒有漣漪,我們看到的就應該是假象,我原以爲這裏被這裏的封印結界,可破天雷能劈下來說明這裏沒有結界和道法屏障,那就奇怪了,爲什麽我們看到的會是假象呢?”

“還有更奇怪的……”蕭連山拉着我和聞卓的衣角。“你們看那邊。”

我和聞卓像蕭連山指的地方望過去,剛才被聞卓招下來的破天雷劈在地上,那些生長在上面的枯草野花瞬間一片焦土,可很快之前我留意到的那些野花竟然緩緩在漆黑的焦土中重新綻放,如果不是周圍還在燃燒的枯草我很難相信,這些野花剛被雷劈過。

我連忙走過去,從焦土中摘下一朵野花拿在手中一看,花三重四瓣猶如花球簇擁在一起,不過竟然有兩種顔色,一半紅色一半黃色,我拿在手中沒多久就慢慢枯萎衰變,最後變成一撮細灰在我手中飄散的幹幹淨淨,再低頭發現我剛才采摘的地方,又長出新的花朵。

“陰陽子?!”我大吃一驚擡頭對聞卓和蕭連山說。“我在秦一手的古書中見過這種花,叫陰陽子,花生陰陽,左邊的紅色代表幽冥血海,右邊的黃色代表九天金霄,此花在前秦的時候被方士用于制作迷霧,據說有瞞天過海迷惑人心之用,不過秦以後便絕迹,這裏不是什麽道法結界,這裏是迷障!”

“既然有人在這裏設下迷障,那就說明想掩飾什麽……我們沒算錯,這迷障後面一定别有洞天。”聞卓笑了笑說。

“想要把武則天和上官婉兒藏起來的人無非就是秋諾,可她既然不想讓别人找到她們,以她的道法修爲完全可以在此設下結界。”我有些遲疑的想了想大爲不解的自言自語。“她道法高深能不能破她的結界還不得而知,但是爲什麽她隻設下迷障,要破迷障就遠比破她的道法結界要簡單的多了。”

“哥,這迷障能破?”

我點點頭,雖然有些沒想明白,不過至少說明我們找對了地方。

“聞卓,陰陽子花開陰陽,生生不息,要破必須同時破陰陽,我召冥火破陰,你喚天雷破陽,秋諾設下迷障估計是沒料到你能**九霄三十六天雷霆,你我二人合力就能破掉這迷障。”

聞卓聽完沉穩的點頭,和我靠背而立,我和他同時啓法,我掐冥火決手持符箓,閉目念咒。

天地玄黃,日月之光,五行運劫,烈火四方。火赤天地,欻火神公,大聖令行,何鬼敢沖,瘟黃疫鬼,急走元蹤。

咒完符燃,我單手一揮揚符于天,符燼之時烈烈真炎從地而起,一片火海瞬間吞噬我們周圍一切,那些在雨中搖曳的陰陽子在冥火中紅色的一半焦黑燃燼。

與此同時聞卓再張左手,重畫道符于掌心,單掌舉起向天大喊一聲。

天雷隐億,地雷轟轟,陰雷速發,陽雷速鳴。雷威驚動,龍虎交橫。日月羅列,照耀分明,十二功曹,六甲六丁,執符而行。急急如律令。

一道天雷随咒而至,劈在聞卓掌心之中,雷霆萬鈞之勢全被聞卓收于掌中,和我的冥火咒同時發出,單掌猛然蓋于地下,以聞卓爲中心,一道耀眼白光快速波及開來,和熊熊燃燒的冥火交織在一起,陰陽子另一半黃色的花瓣刹那間化爲灰燼。

冥火天雷所至,大殿周圍的陰陽子紛紛破滅,随着這些消散的迷障,一座布局規整,梧桐林立四處落英缤紛的古刹出現在我們眼前。

随着山門的台階拾階而上,擡頭我看見威嚴肅穆的匾額上三個蒼勁深遠的大字。

感業寺。

走到裏面,庭院鮮花争豔春意盎然,佛香迎面寂靜莊嚴,這裏太安靜像是空無一人,直到走到大殿前的花園旁。

我看見一身青衣淡寡矗立賞花的女人,肌膚如雪,面似芙蓉,眉如柳,面容豔麗無比,一雙鳳眼媚意天成,卻又凜然生威,一頭黑發挽成高高盤起繁麗雍容,透着威嚴和高貴,女人沒有回頭,紅唇淡淡上翹。

“雁回,你總算是來了。”

“李……李姨,你真在這裏……”比起武則天我更習慣稱呼李姨,可很快反應過來。“你……你在等我?”

武則天轉過頭凝視我幾秒後,輕言淡笑,還未等她開口,我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唐昭容上官婉兒恭迎秦王駕臨感業寺。”

我回頭才看見清揚萬福曲膝給我行禮,我連忙讓她起來,旁邊是武則天從容的聲音。

“随她去吧,婉兒被譽爲稱重天下,她心裏敬重的人除了我,剩下一個就是文韬武略橫掃**的千古一帝秦王嬴政,她能再見到你不拜說不過去的。”

“清姑姑,我是雁回,不是嬴政,你這樣的禮數雁回怕是受不起。”

“你現在不是,不代表你将來不是……”武則天在我身後極其平靜的說。

我一愣,忽然意識到什麽,扶起清揚慢慢轉過頭去,表情有些疑惑。

“最後一次見你們是在去明十四陵之前,那個時候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誰,你們更不會知道,自此以後我再沒見過你們,爲什麽……爲什麽你們知道嬴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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