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黑虎過溪林

趙治帶我們離開容亦的地盤時,陳婕扶着越千玲跟着趙治走在前面,蕭連山本來打算斷後,我讓他先走我走在最後,等所有人都出去時,我和容亦擦肩而過的時候,我突然停在他面前。

容亦的臉上還印着陳婕那一巴掌留下的指印,清晰而紅腫,我直視着他,不過容亦的目光停留在我手臂上的時間比我臉上要多,我擡手指着屋頂已經隔斷的三根低垂的繩子,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

“你繼續這麽想賭,我就好好陪你賭一次,不過下一次掉在上面的那個人就是你。”

容亦努力在臉上擠出一絲不以爲然的冷笑。

“你還敢來?”

“君無戲言!”

離開容亦那兒我一句話不說的跟在後面,我們和趙治并沒什麽交集,如果非要說有,我隻記得我們就在他面前赢走了兩袋錢,我怎麽也不相信走在前面曾經想要砍我們手的趙治。

不過現在我已經不在認爲趙治是瘋子或者傻子,看得出現在的結果一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隻是出來後他再也沒和我們說過話,上車後我突然發現陳婕不在車上,蕭連山告訴我她坐前面的車了,我也沒在意。

大約一個小時後,車停在清線郊區的一座大房子外面,周圍有很多神情專注的人來回巡邏,大多都是華人,這架勢讓我想起了越雷霆,不過房子就不能比了,越雷霆那套我住慣的别墅估計還沒眼前這套房子前面的草地大。

下車的時候越千玲手臂傷的不輕,都無法用力,我一直攙扶着她,剛走了一步我回頭到處看看依舊沒見到陳婕,很認真的問前面的趙治。

“我還有一位朋友怎麽不見了?”

“她有事要辦,很快會和你們彙合。”趙治一邊在身上摸着煙一邊回答。

我将信将疑的點點頭,走到門口就被人攔下來,趙治這才反應過來。

“裏面的人想單獨見你,你的朋友都有傷,我安排人先給他們包紮吧。”

越千玲靠在我懷裏一個勁的搖頭,說什麽都不離開我,蕭連山更是不願意,趙治胸有成竹的把我們從容亦手裏帶出來,如果真想害我們也不用這麽麻煩,他想做的事容亦都能幫他做了,想到這裏,我把越千玲交給蕭連山,微微一笑。

“沒事的,既來之則安之,你帶着千玲先把傷處理了,不用擔心我。”

蕭連山看我表情很認真,點點頭帶着越千玲離開,越千玲一步一回頭,我想到什麽,連忙拿出在小攤上買給她的木梳。

“送你的禮物,都沒來得及給你。”

“……”越千玲一愣,或許在她心裏我不會做這些瑣事的事,忽然一本正經的說。“我手都這樣了,怎麽梳頭啊,我等你回來幫我梳。”

我笑了笑點頭答應,回頭才看見趙治意味深長的盯着我。

“你們……你和越小姐什麽關系啊?”

我擡頭很茫然的看着趙治,這幾天是第二個人問我這個問題,陳婕是女生問我這個還能理解,我怎麽看趙治都不像話多的人,一時間不明白他爲什麽對這個好奇。

“如果不出意外我會娶她。”

我不以爲然的回答,趙治那口煙吸的太深,嗆入肺裏眼淚都咳出來,好半天才恢複,斷斷續續的問。

“你……你要娶越小姐?!”

趙治挺穩重的一個人,如今的表情滑稽而笨拙,和我印象中的他格格不入。

“我……我不能娶她嗎?”我很好奇的反問。

趙治木讷的愣了一下,拍着身上的煙灰欲言又止的淺笑。

“這就有意思了,呵呵。”

我聽不懂他話中的意思,本想問他,趙治已經推門走了進去,偌大的房間極其的安靜,到處一塵不染幹幹淨淨,相信住在這裏的主人不喜吵鬧。

我想到了趙治在容亦面前提到的那個名字。

弦歌。

什麽樣的人會取這樣的名字?爲什麽要見我?

我滿腦子的疑問,跟着趙治上樓,推開門後他就站在門口,房間的采光很好,陽光從寬大的窗戶外面投進了,整個房間明媚而光亮,窗戶旁邊的輪椅上坐着一個人,背對着我們,看不見他的樣子。

趙治輕輕關上門,走到輪椅邊低頭在那人耳邊說了幾句,我看見輪椅上的人慢慢點點頭,趙治很恭敬的把輪椅轉了過來。

許東正!

趙治給我介紹輪椅上的人,我帶着所有的疑惑來到這裏,可我見到的并不是那個叫弦歌的人。

許東正臉上的皺紋太多,所以笑的時候和不笑時也沒有什麽兩樣,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似乎沒有多少精力,斜靠在輪椅上,雙手無力的低垂,可那雙眼睛依舊年輕,如同經曆過煉獄的錘煉,透着堅毅和智慧。

許東正我和對視片刻後,頭微微一側,趙治心領神會的把他推到我面前,然後端過來一把椅子放在許東正的對面,看的出趙治對許東正很了解和熟悉,他們之間的交流已經不需要過多的言語,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趙治是金蟾銜錢之相,他替誰做事,此人一定受益匪淺,我瞟了一眼許東正的面相,颏頤肥大而若重,兩腮豐闊如燕颔,主貴而且強,他眼如虎睛,性嚴莫犯,主其性必烈。

許東正是典型的鳳鳴岐山相,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和趙治的金蟾銜錢之相相得益彰,大富大貴的人。

可等我坐到許東正對面的時候,我才看到他的嘴角,眉頭微微一皺。

“你……你怎麽還沒死啊?”

話一出口我才意識到唐突,剛一見面就說這話誰聽到都不會有好臉色,可許東正非但沒氣,反而吃力的點點頭。

“那你看我還能活多久?”

許東正口角被青氣所遮,口爲人之司命,若兩角青黑,若有而無,則非吉兆,扁鵲難醫。

“按理說,你口角黑青命不久矣,大限也就這幾天的事,可奇怪……你口角青氣聚而不擴,黑而不烏吉兇難定。”我依照他面相直說。

許東正咳嗽了兩聲,趙治連忙輕輕拍打着他的背,把旁邊的水遞過去,許東正擺了擺手,從衣兜裏掏出一張紙緩慢的遞到我面前。

我接過來展開一看,上面是八字。

許東正慢慢從輪椅上直起身老成的說。

“這是我的生辰八字,麻煩你給我看看。”

我根據許東正的八字掐指算了半天,手指停下來的時候對他說。

“你的命格是黑虎,生于黑龍,五行不缺奇貴之命,從你八字看,你這命叫黑虎過溪林,黑虎性烈注定你一生刀光劍影血雨腥風,但虎是林中之王,遇事定能逢兇化吉,可偏偏過的不是叢林,而是溪林,就是說你命中有劫,你二十四歲會有血光死劫,如若過不了你壽終于此,看你活到現在,必定有貴人點撥相助。”

許東正聽到我說到這裏,下意識轉頭和趙治對視一眼,身子慢慢直起來,點着頭示意我繼續說。

“黑虎過溪林雖然奇貴大富,但多血光和災厄,所謂四貴必克子孫,你命中注定無兒無女。”

“果然是高人,年紀輕輕一語中的,我這輩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八面風光,富貴兩全,可惜膝下無子嗣。”許東正很信服的點着頭。“你接着說。”

“你的命雖然富貴兩全,可壽短多磨難,你能活到現在,除了有貴人幫你,還需要你自己行善積德,看得出你心善不惡,這倒是難得。”我很沉穩的回答。

許東正停了停,擡頭問趙治:“給我一支煙!”

“正叔……您已經戒了二十幾年了!而且你的身體……”

我看趙治還想說,許東正的目光變的異常的嚴峻,我雖然才認識他不到一小時,但我絕對相信這個看上去遲暮的老人隻要決定的事任何人都無法改變。

趙治連忙取出煙連同點燃的打火機一起遞到許東正面前,許東正遲疑了一下,還是慢慢把煙放進口裏,我明顯的看見許東正拿煙的左手在輕微的顫抖。

許東正深吸了一口,騰起的煙霧飄散在我眼前,他皺起眉頭,如刀刻般的皺紋被牽扯在臉上,每一道都蓄滿了狡黠的冷靜。

“我這命還有什麽嗎?”

“你命中有兩個死劫,第一個在你二十四歲,看來有貴人相助你躲過去了,第二個是你六十五歲。”說到這裏我再次掐指一算低沉的說。“還有三天!三天後你就滿六十五歲,也就是你大限之期。”

許東正或許是太久沒吸煙的緣故,咳嗽的很厲害,喝了口水才平靜下來。

“你算的沒錯,我二十四歲那年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在泰國得罪了很多人,被人追殺命懸一線,以爲要客死異鄉,幸虧有高人相救指點我渡過一劫,并叮囑我行善積德,我銘記于心果然風光無限,可高人也告訴過我,在我六十五歲還有一劫,不過如果再遇貴人可逢兇化吉。”

我一愣,能算出許東正的命大有人在,可能幫他渡劫過難,而且還能算出命中有兩劫,就連日期都準确無誤的推算出來,這等相術絕非一般人能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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