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越雷霆涉嫌傷人,聚衆鬥毆等這些案件,在我的辦公室裏依舊堆積如山,我們警方已經注意他很久,一直在尋找機會将越雷霆的犯罪團夥一打盡。”方亞楠義正言辭的說。
“又沒人攔着你,你要有本事,你現在就可以去啊。”蕭連山滿不在乎的笑了笑。
“放規矩點,進了局子還不老實。”黑臉一臉兇險的說。
“你們兩個我也注意很久了,參加越雷霆團夥時間不長,作奸犯科的事你們兩個都沒參與,但你們兩個居然可以随便進出越雷霆在郊區的别墅,而且越雷霆對你們兩個禮遇有加,想必越雷霆有求于你們兩人。”方亞楠和我對視一眼。
“我哥救過霆哥的命,霆哥知恩圖報留我們住他家這也犯法?”蕭連山仰着頭理直氣壯地說。
“現在是給你們機會,隻要你們和警方合作,幫助警察鏟除越雷霆的犯罪團夥,按照你們的表現将功補過戴罪立功。”
“說了半天你就是想讓我們透露霆哥的事嘛。”蕭連山一笑很鄙視的說。“敢不敢光明正大的去抓,背地裏搞這些事你們警察寒不寒碜。”
“放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些沒人教你們嗎,你們再和越雷霆一夥狼狽爲奸早晚作繭自縛,實話給你們說,警方監控越雷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等我們收的時候,你們就後悔莫及。”黑臉義正言辭的說。
“又沒人攔着你們,想什麽時候抓就什麽時候抓,幹嘛這麽多廢話,你說的好聽是合作,說白了就是出賣,出賣自家兄弟是不忠,霆哥救過我的命,背叛就是不義,我一個大男人,你要我做不忠不義之人,你想都不用想。”
“事到如今還負隅頑抗,我看你樣子就知道你不是什麽好東西。”黑臉盯着蕭連山惡狠狠的說。
“呵呵,有意思,敢情你還會看相啊,看我樣子就知道我不是好東西,不簡單啊。”蕭連山指指旁邊的我。“我哥也會看相,賊準,要不你和我哥比劃比劃。”
“賊眉鼠眼,也不知道像你這樣的人活在世上有什麽用,簡直是浪費糧食。”黑臉不屑一顧的冷笑。
“幹你娘,你毛都沒長齊還敢教訓老子!”蕭連山怒火中燒,一把扯開衣服,露出身上的傷疤。“老子在前線保家衛國,拿命去拼的時候,你這王八蛋在做什麽,老子身上的傷口貨真價實敵人子彈穿的,炮彈炸的,老子活着是浪費糧食,你王八蛋的就根本不配活,來,不服氣你過來,老子賠你練練,帶着手铐老子一樣弄死你。”
黑臉完全被蕭連山的氣勢壓倒,手一抖筆掉在桌上,方亞楠看見蕭連山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也震驚了,對于軍人她一直很敬重,隻是沒想到面前這個和越雷霆稱兄道弟的人居然曾經是上陣殺敵的軍人。
“你今年多大?”蕭連山一愣,低頭看看旁邊一直沒說話的我,我忽然身體往前靠了靠,很認真的看着方亞楠問。
“什麽?!”方亞楠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今年多大?”我加重語氣再問一次。
方亞楠沒有回答,看我的表情沒有挑釁,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你最近有沒有和誰結過仇?”我繼續認真的問。
方亞楠一臉正氣的淡淡一笑,不以爲然的回答。
“幹我們這一行,天天和你們這些人打交道,被人記恨是很平常的事,邪不勝正,我從來沒怕過。”
“你頭上的紅線是你故意綁的嗎?”我指着她頭上說。
“紅線?!”方亞楠茫然的一愣,用手在頭發上摸了摸,手裏果然有根紅線。“怎麽又有紅線?”
“又有?你還記得這紅線是什麽時候開始有的嗎?”
“到底是我審問你,還是你審問我。”方亞楠随手把紅線一扔義正言辭的說。
“說了你可能不相信,你左耳天城有缺,必有兇劫,司空蘊藏黑青遊離不散,厄遠将至,最奇怪的是,你頭上紅……”
“原來是裝神弄鬼的江湖騙子,難怪越雷霆把你供在家中,一直耳聞越雷霆深信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身邊的智囊霍謙也是全靠一張嘴招搖撞騙的貨色,呵呵,果真是物以類聚。”方亞楠打斷我的話不屑一顧的說。
“你這話我不愛聽,我哥算的就是準,霆哥的命就是他算的,古墓找不到入口也是我哥推算出來。”蕭連山一時口快說到一半,知道自己說漏嘴了。
方亞楠猛然擡起頭盯着我,忽然發現自己原來一直找錯了對象,眼前這兩人,明顯我才是說話管用的人。
“原來毀壞古墓的事你們也參與了,考古院去勘察過現場,好好一坐遺迹就被你們毀了,現在根本沒有辦法複原,潛水員說是人爲破壞,裏面有很多極高曆史價值的文物,現在都支離破碎,考古院的專家都一時解不開如何進入,越雷霆卻進去了,原來是我看走了眼,身邊還有你這樣的高手相助,你知不知道單憑這一條罪狀,就夠你們兩個下輩子在牢裏過了。”
“你先等會,你頭上的紅線是什麽時候開始的有的,你沒注意嗎?”我好像完全沒把她的話放心裏,依然糾結紅線的問題。
“秦雁回,你最好擺正态度,再負隅頑抗隻會讓你罪加一……。”
“聽我說!”我忽然站起來,重重一巴掌拍着桌子上,神情嚴重的說。“你最好按照我說的去做,否則,三日之内你必定死于非命。”
黑臉看我如此嚣張,舉起電警棍就打,被蕭連山一把握住,雖然帶着手铐,可熟練的一擰,搶過黑臉的警棍,黑臉吓了一條,連忙掏出槍。
蕭連山眉頭都沒眨一下,站到我前面,擋住槍口,指着胸口說。
“老子擋過敵人的子彈,自己人的沒嘗過啥滋味,來,往這兒打。”
我一臉焦急,一把推開蕭連山,依舊目不轉睛的盯着方亞楠。
“這是道家很少人會的邪術,牽命破魂法,除非和你有深仇大恨,否則不會用如此歹毒的法術,這是有人存心要你的命,你好好想想,我還能救你。”
在方亞楠眼裏,我和蕭連山都屬于頑固不化執迷不悟的人,我說的話方亞楠全當是我在威脅自己,不過一點也沒放心上,隻是有些失望的歎口氣,收拾好檔案,頭也不回的離開審訊室。
在拘留室關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有警察開門,心有不甘的讓我們走。
蕭連山從地上坐起來,看看昨晚我在牆上占的卦,我讓蕭連山随便說一個數字占吉兇,蕭連山數着鐵門窗戶上有七根鐵柱,就說算七,我以梅花易數以七問吉兇,得到的結果是:蟄龍已出世,頭角首生成,雲興雨澤,得濟蒼生。
蕭連山不懂什麽意思,我給他解釋,此卦大吉大利,所問之事,困局即将突破,從此可入坦途。
“哥,你咋算啥都這麽靈,看昨天那個女警察的樣子,問題很嚴重,沒想到今天就放我們走。”
我淡淡笑了笑,依舊憂心忡忡,沒有太興奮的樣子。
走到警局門口看見越雷霆居然也來了,我歉意的笑着說。
“霆哥,給你填麻煩了,都是我太沖動,沒想到把事情搞大了。”
“你能不能成熟點,好歹也是上百年的古畫,你說撕就撕,萬一是真的怎麽辦?”越千玲看見我長松了一口氣,明明很高興,口裏依舊不依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