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由于魯波知道的也不是很詳細,所以當時得到的準确信息并不多,不過我還是清楚的記起來一點,那就是魯波一直稱呼他爲老趙。這樣就表示,“刻耳柏洛斯之腦”真實身份姓趙。
想到這一點,我就不由得想到剛才老管家送來的信息中,說到死者名字“趙六”。雖然這一聽就像是假名,但是,同樣也姓趙。
“這…可靠嗎?也許是巧合吧,天下姓趙的人多了去了。而且,那老頭帶來的信息也很不靠譜。”我有點難以置信的說。
“僅僅是姓氏一樣,确實還不足夠證明。但是,如果再加上他長年往返于中國和金三角這一條線索。我就覺得,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了。”慕子寒分析說:“而且,從他最後設計我們的那一整套計策給我似曾相識的感覺來看,就更能确定是他。思遠,你試想一下,如果不是有人在我們到達地下室之前,把他毒殺了,我們将會面臨什麽樣的局面?”
“如果他沒有死。”我低喃着思索了。
而慕子寒也不等我回答,就直接繼續說:“我可以告訴你我的推測。假如那天我們去到地下室的時候,他還是活着的。那有所準備的我們雖然未必會回不來,但是,絕對會比這次困難十倍不止。當然,更别想能反過來抓住他。因爲就現在的情況,我們都已經能确定,在那地下室内至少有一條隻有他知道,且安全又隐秘的通道。其次,我們藏在房間的元青花瓷,就絕對會失竊,而且根本别想再能追蹤回來。”
“而到時候,我們就真的徹底功虧一篑,前功盡棄了。”我補充說:“既然是這樣,子寒,這個案子我們有必要繼續追查下去嗎?”
“當然有必要。因爲,我現在懷疑,這個案子的兇手,極有可能也是‘蝴蝶’組織的成員,而且,在他們組織裏的地位甚至比‘刻耳柏洛斯之腦’更高,甚至趙六還很信任他。不然這麽精明狡猾的一個人,又怎麽可能會被那麽簡單毒殺?”慕子寒頭頭是道的分析:“所以,在現在大量線索斷掉,行動計劃全數被打亂的情況下,必須得緊咬着這件案子不放,我們才會有一絲翻盤的機會。否則就真的隻能打道回府了。”
“既然如此,那打鐵要趁熱,我們接下來怎麽辦?”我三口兩口把剩下的飯菜吃完後說:“對了,你之前說有别的方法,是什麽辦法?”
“天機不可洩露,反正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慕子寒神秘一笑,轉而說:“接下來,我們去向阿裏将軍借人。”
“借人?借什麽人?剛才老管家在的時候,你怎麽不趁機開口?”我沒想到又要去找阿裏将軍,不由得疑惑的問。
“跟他說有什麽用,從這次調查死者身份信息就能看出,他雖然或多或少的能動用一些阿裏将軍底下的人手,但是,真正的精英給并不聽他的指揮。而我們這次的行動,必須要好手,所以隻能直接去和阿裏将軍說。”慕子寒說着站起身來,開始做出門的準備。
看着正在換外套的慕子寒,我不解的問:“到底是什麽行動,居然需要這麽慎重?”說完,我也起身脫下睡衣,換上外出的外套。
“時機差不多了,我準備去探那個點。”慕子寒打理完後回頭望着我說:“雖然林世軒說那些怨魂都已經轉移,而且,國内的那些之前查到的聚集點,現在也都人去镂空,所以我們此行未必會有收獲。可是,無論結果如何,這一趟是必須去的。”
慕子寒說的點,其實就是我們在來金三角之前,從林世軒那拿到了,聚集了大量怨魂,有可能是“蝴蝶”組織設在金三角的本部所在。
之前,我們一來人手不夠,準備也還不充分;二來怕貿然行動會打草驚蛇,所以才一直沒有去那裏探查。但是,看來目前線索全斷的情況,讓慕子寒決定冒險一試了。
之後的事十分順利,當我們來到阿裏将軍宅邸,并向他表明我們要将阿裏将軍的時候,老管家顯得有點很不自然。
不過,在慕子寒告訴他,我們是爲别的事而來,并非是要向阿裏将軍告老管家辦事不力的狀後,他才轉憂爲喜,笑着把我們帶到了阿裏将軍的書房。
阿裏将軍這次倒也爽快,在聽我們道明來意後,二話不說就從他的那些随身護衛中,調撥出了幾名好手給我們,還吩咐他們要聽從慕子寒的安排。
甚至,在我們帶人離開的時候,他還說:“兩位此行想來一定危險,不然也不會來問我借兵。我也就不問你們究竟是要去幹什麽,不過,請記住,我們是朋友,是合作夥伴。所以,如果情況危急,請随時通知我,我這邊所有的人手,随時爲兩位待命。”
看他說得那麽誠懇,一時間我還真的有點感動了。但是,回頭再一細想,就發現這些都隻不過是冠冕堂皇的漂亮話罷了。
他的随身心腹護衛都跟我們一起行動,他又何必問我們是去幹嘛?反正,等行動結束後,這些護衛回去自然會向他報告。
不過,還是不得不說,阿裏将軍這收買人心的手法,确實高明。要不是了解他的爲人,真的很容易把他當做真心朋友對待,也難怪他會有那麽多人願意爲他賣命。
當然,那幾名護衛在坐上我們的越野吉普,看到後車廂内堆放着的那些武器等候,原本一張張盛氣淩人的臉,都變成了驚愕。甚至有人還好奇的在征求我們同意後,拿起一些武器試手。
看來就算是阿裏将軍的随身護衛,對于這些國際刑警組織給我們準備的武器裝備也很感興趣。或者說,也許正是因爲他們是護衛,長年和各種武器等打交道,所以才更對這些最新款的利器有興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