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我們在穿過小屋房間,回到停在屋子外的車上時,也确實發現那房間内,鋪滿灰塵的地闆上,多了一串急匆匆離開的腳印,而且,根據慕子寒對比後發現,這腳印居然和之前引我們進入小屋内室的腳印是一樣的。
那也就是說,其實我們會發現特别注重檢查内室,并因此發現地下室,并非是這地下室的主人特意引導,而是這個兇手進入地下室前無意中留下的。
“可是,爲什麽小屋裏沒有那地下室主人的腳印?這麽厚的灰塵,在上面走過,不可能不留痕迹。”回到車上後,我不解的問。
“那就表示,這個地下室一定還有别的入口。”慕子寒一邊啓動車子一邊回答:“想想也合理,這個入口的門設置了那麽危險的程序,就算上地下室的主人,萬一不小心出點差錯,同樣也有可能導緻門鎖引爆,那豈不是死的很冤?所以,我敢斷定,這地下室還有一個隻有它主人知道的,十分安全的出入口。隻不過,這個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然而,慕子寒還沒說完,剛啓動的車子内就突然響起了一陣十分刺耳的警示音。“哔哔哔”的吵得人頭都大了。
“怎麽回事?”
我和慕子寒都神情一緊,因爲,将車子交給我們的那名帶隊女國際刑警沉告訴過我們,這車經過國際刑警組織改裝,裏面的導航顯示屏直接關聯着她爲我們準備的追蹤器等,可以随時接受那些追蹤器發出的信号,而是,一旦信号有異動,還會發出警示音提醒。
想起這點,慕子寒很快把顯示屏追蹤器的模式,随之就發現,我們散布在這個城市裏的衆多發信器中,正有一個以極快的速度在移動,而且即将脫離我們的追蹤範圍。
“思遠,你快确定一下這是哪個發信器。”慕子寒急促的說完,就立刻驅動車子,想要盡快離開這個道路狹窄的貧民區,以便能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去。
雖說正在移動的有很大可能是那些我們僞裝的假貨,但是,卻不能排除有可能是藏在我們房間裏的真品。畢竟,那東西現在也不在我們身邊,而且,我們在真品青花瓷的裏面,也放了微信信号發射器。
在慕子寒急忙忙駕駛車子,避免信号脫離我們追蹤範圍的同時,我也手忙腳亂的确定那些還在原地不動的信号,以此來确定正在移動的信号究竟是哪一個。
終于,在我們倆一陣忙活後,我們的車子擺脫了那擁擠的小路,回到了相對比較暢通的大道上,車速也開始逐漸遞升。可在這同時,我卻也得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不好,子寒,快追,那是我們藏在房間裏真品内的追蹤器付出的信号,真青花瓷被偷了。”我大驚失色的喊。
聽到這話,慕子寒更是絕,二話不說,直接一腳油門踩到底,我們的車子在發出幾聲猶如野獸咆哮一般的巨響後,就好似出膛的子彈一樣沖了出去。
不但把之前在我們邊上行駛的車子吓得都趕緊靠邊閃避,就連我這個坐在車裏的人都被吓了一大跳。那完全是飛機起飛前加速瞬間的感覺,人一下子好像失重了一樣。
不過也多虧了他這麽幹,等稍微穩定了一下後再看我們和那信号之間的距離,明顯正以客觀的速度在接近,看來很有希望馬上追上。
“還好,發現的及時,還追的上,要是我們再晚出來一會,估計他就跑出我們的追蹤範圍了。”我心有餘悸的說:“隻不過,到底是誰偷的呢?”
“應該是昨天送紙條的那人。”慕子寒繃着一張臉說:“其實昨天我就覺得有一點點怪異,隻是後來發生的事太多,被我忽略了。你想一個害怕回家太晚會被自己父親責罰的孩子,在聽說有好吃好穿的時候,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和陌生人去吃好吃的嗎?我當時看他衣衫褴褛,主觀的以爲他家裏貧困,平日食不果腹、衣不蔽體,所以才會這樣。不過,現在看來,是我們都被他騙了。”
“什麽?怎麽可能,那孩子才幾歲啊。”我難以置信的說。
“幾歲?思遠,或許他比你我的年紀都大。”慕子寒嗤之以鼻的說:“你聽說過袖珍人嗎?”
經慕子寒這一提醒,我這才想起來,這世上确實有這樣的人存在。他們雖然年齡在增長,但是,身體在幼年或者少年時期,突然停止了成長,一直保持在七八十來歲孩童的樣貌。
隻是沒想到,我們的對手會利用這一點,用袖珍人孩童般的容貌體形,以此來降低我們的戒心。畢竟,任何人都不可能對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設防。
萬幸的是看來我們好像還來得及追上他,要不然,就真的要功虧一篑了。
然而,就在我稍微放心了一點的時候,我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一看居然是林世軒打來的,這是怎麽回事?我們還沒找他,倒是他先找來了。
“喂?林大警官,大清早的什麽事啊?”我沒好氣的說,
我和慕子寒從小屋出來的時候,天邊已經魚肚白,再經過剛才那一鬧,現在朝陽都探出了半個頭,開始散發它的光與熱。而且,在神經高度緊張的情況下,這手機鈴聲有時候也很吓人。
“什麽事?你還好意思問我?你們倆昨晚幹嘛去了,爲什麽一晚上電話都接不通,你知道我們這邊有多擔心嗎?”林世軒在電話那頭氣急敗壞的說。
喲呵,這可真有意思,我是沒好氣,他倒好,直接就發脾氣。不過,看在他也是擔心我們的份上,我也就不和他計較了。于是強行按捺下心頭火氣後,解釋說:“昨晚我和慕子寒在一個地下室裏,可能信号不好的關系。你那邊發生什麽事了,要連夜聯系我們?你說你,平時沒事的時候,你不打電話關心下。偏偏我們倆在辦事,你卻來瞎操心,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話到最後,我還是沒憋住,多少漏了點火氣。
“覃思遠,我沒工夫和你瞎白活,慕子寒也在邊上吧,你們倆給我聽清楚,現在情況有變,馬上放下手頭所有行動,什麽都别管,第一時間給我滾回國來。立刻、馬上,知道嗎?這是命令,不是商量。”林世軒完全一副命令的口吻說。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