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們把這死者的照片傳回去,讓林世軒他們幫忙調查,我想以國際刑警組織的網絡,也許能查出他的身份。”我提議說。
“嗯,這是一個辦法,不過,爲了保險期間,也要傳給阿裏将軍一份。”慕子寒點頭認同:“這裏畢竟是他的地頭,他所掌握的信息,也許會更多。而且,他既然當初有能力查清楚我們倆的真實身份,說不定也有辦法确定死者的身份。”
“沒錯,如果連國際刑警組織和阿裏将軍都查不到,那估計沒人能查到了。”我歎了口氣說:“子寒,那這屍體怎麽處理?報警嗎?”
慕子寒思索了一下後回答:“不,不能報警。報警隻會打草驚蛇,把事情搞得更複雜,說不定我們倆還會被當成兇手懷疑,就算有阿裏将軍在,到時候也會很麻煩。反正這地下室那麽隐秘,還不如暫時把屍體留在這裏秘而不發,等查清了他的身份等事情後,再看情況而定。”
仔細一想,慕子寒說的确實有道理,而且,這裏的警方畢竟不是國内的,且不說他們有沒有能力辦這件事,光是對于我們倆的信任度,就反而會放我們施展不開手腳。
認同了慕子寒的處理方法後,我轉身從就近的茶幾上,扯下了桌布,該在屍體上。然後和慕子寒互看一眼,準備先回旅館。畢竟,無論是要聯系林世軒還是聯絡阿裏将軍的老管家,都得回了旅館後再說。而且,那裏還有一個重要的線索,那就是那個小叫花一樣的孩子。
如果他在旅館等我們,那我們就能把死者的照片給他看,要是他确認是死者讓他送信給我和慕子寒。這樣,雖然還不能完全确定死者身份,但是,我們至少可以知道這個人确實就是引我們來這地下室的人。
然而,當我和慕子寒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準備原路返回的時候,卻發現,地下室的門不知道何時居然又已經關上了。看到立在門邊,和門外一樣的操作台,我和慕子寒都愣在了那裏。
沒有想到,這地下室的門,不光從外面打開,需要輸入指紋、聲紋、密碼等,就算上從内部打開,也需要。
看着已經再次緊閉着的鐵門,慕子寒雙眼逐漸眯縫了起來,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後,重重的哼了一聲。
“怎麽了?”我剛準備動手開門,被他這麽一哼,還以爲自己做錯了什麽,吓得趕緊停手。畢竟有了之前不小心啓動門鎖,導緻差點爆炸的經曆,說真的,我現在看着這扇門,心裏都是虛的,實在不敢妄動。
“沒什麽,我隻是現在可以确定,死者應該就是引我們來這的人,也是這地下室的主人。”慕子寒低沉的說。
“啊?你怎麽确定的?”我不解的問。
“還不光是這樣,甚至,就在剛才,我們倆還很那兇手插肩而過。”慕子寒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顯得更加生氣的說:“這個兇手絕不簡單,不但膽大,而且心細,甚至對于人性等方面,也很了解。我真希望,他不會是我們的敵人。”
見他說的這麽清楚,我卻反而越來越糊塗,忍不住再次問:“你怎麽知道這些的?到底是怎麽回事。”
“思遠,你看這。”
說着,慕子寒一指鐵門邊上的牆角縫隙。那裏有幾片灰白色,十分不起眼的灰塵。
我蹲下身,撿起來一片說:“這是什麽?”
“這是煙灰,而且是最近留下的煙灰。”慕子寒說:“整間地下室内打掃的纖塵不染,雖然有擺放着煙灰缸,但是都幹幹淨淨,根本沒有煙蒂,可爲什麽唯獨在門背後,卻留有這麽一點煙灰?而且,我剛也檢查過死者雙手食指和舌頭、牙齒,知道死者并沒有抽煙的習慣,那這煙灰是從何而來?”
“難道是兇手留下的?”我狐疑的說:“可這出了證明兇手抽煙以外,還能證明什麽?”
“沒錯,這就是兇手留下的。”慕子寒回答:“如果隻有煙灰,自然不能證明什麽。但是,在結合這扇自動關上的大門,以及從内測開門也需要使用指紋和密碼等,就不難推斷。兇手行兇前,其實也并不知道這扇門的設計。當他行兇得手後,準備離開時,才發現,門已經再次鎖上,他沒辦法出去了。”
“所以說,他當時其實也被關在了地下室内。”我算是有點明白了過來:“但是,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在開門的時候,爲什麽沒看到他?”
“這就是我說他膽大心細,熟知人性的原因。”慕子寒說。
按照慕子寒的說法,正是因爲打開這門必然需要正确的指紋和密碼等,不然就會引爆門鎖。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不是這地下室的主人親自開門,任何其他人開鎖的時候,難免都會提心吊膽。
而且,在打開門後,看到裏面與門外截然不同的景象,又會一下子被這燈火通明、富麗堂皇的室内裝飾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等稍微适應,也就發現了地下室主人的屍體。不管當時能不能确定他是死是活,但是,看到他這麽趴着,就一定會馬上趕過去查看。
“我們當時不正是這樣嗎?”慕子寒歎了口氣說:“可是這樣一來,一直躲在門側的兇手,就有機會趁機逃走了。而且,之所以說這個人不簡單,是因爲,他就算在這地下室抽煙,都隻留下了這幾片毫無用處,且小的和眼屎差不多的煙灰。顯然是,他也想到,如果留下煙蒂,我們或許就能從煙蒂提取出他的唾液,甚至齒痕。這樣,說不定就能通過DNA和齒痕确定他的身份。”
“我現在甚至懷疑,這屋内的大部分電燈,并非是那地下室的主人打開了,而是兇手爲了能更吸引開門之人注意力而點着。”慕子寒掃視了整個地下室一圈補充說:“而且,我原本還想把那他喝過的咖啡杯,從中提取兇手唾液的這個辦法,作爲确定兇手身份的後手。現在看來,估計也沒用了。還是那句話,我真不願與其爲敵,實在太難對付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