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們倆再次回到了内室之中,慕子寒皺着眉頭,一臉疑惑的說:“怎麽會沒有呢?”
“子寒,會不會是我們弄錯了,這個B1其實指的并不是地下一樓,而是另有深意。”我同樣苦惱的說。就目前的情況看,除了這個原因外,我實在想不出别的解釋了。
“不可能。”然而,慕子寒似乎十分堅信我們之前推斷出來的結果,一口否定說:“除了地下室以外,我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釋。”說完,就不再理會我,又在屋子裏轉了一圈,嘴裏還喃喃自語:“這找過了,這裏也找過了,哪裏也是……”
最後當他的目光落在那個污穢不堪,臭氣熏天的便池時,神情明顯一愣:“這裏還沒有,難道……”
看他的神情,我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吓得我渾身一哆嗦,趕緊後退幾步。
說真的,如果有兩個選擇擺在我面前,一個是被一槍打死;一個是要我動手近距離的翻找查看這個惡心的便池。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
不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在我才偷偷後退了兩步的時候,慕子寒就已經回頭,帶着一臉詭異笑容的望着我說:“思遠,如果是你,想要在這間破屋子裏,建造一個隐秘的地下室,你會把它的入口設置在哪裏,才能最好的保證别人沒辦法輕易發現?”
“這……這我哪知道?這麽個小破屋子,我覺得哪都不合适。”我支吾了幾下,咧着嘴尴尬的笑着說。
說完,我發現慕子寒還是直愣愣的盯着我,讓我隻好心虛的回避他的目光,同時偷偷的撇了一眼那慕子寒身後不遠處的便池。
其實說真的,對于慕子寒提出的這個問題,在發現他注視着便池的時候,我就已經隐約有了一點答案。在聽到慕子寒這麽一問,答案早就呼之欲出。隻是,我實在不想靠近那個惡心到不行的便池。
不過,我的那點小動作自然逃不過慕子寒的眼睛,這家夥居然直接忽略我那口是心非的回答,轉而說:“沒錯,就是那裏,所以思遠來幫個忙。”說完,就強拉着我,把我拖到了便池邊,那拿手電照向那惡心的便池裏面。
“這,你不會是想要直接下去吧,那也太惡了。如果上那樣,你還不如給我一槍完事,我甯可死,也不下去。”望着那半坑風幹了的米田共,以及一群群嗡嗡作響的綠豆蒼蠅,我光是想象我們跨進去的畫面,就已經快要崩潰了。
“你是不是豬啊?說你是豬,都覺得侮辱了豬。”慕子寒搖着頭,一臉無語的說:“你覺得那修建地下室的人,會每次進出地下室,都需要鑽這麽肮髒的便池?說白了,這隻不過就是爲了對付像你這樣,一看見它就惡心的人,所特别設置的。而要進入這個地下室,一定有别的機關,隻是必然在這附近。”說着,慕子寒捏着鼻子在便池周圍檢查起來。
突然,慕子寒直接蹲下身,一把拉住便池内側壁上的一個不起眼的把手,然後側着身子,開始用力将便池整個往通向屋外的那個牆上的洞口拉。
隻見,随着慕子寒不斷使勁,這個臭氣熏天的便池居然真的慢慢移動起來,逐漸移向屋外。
而随着便池的移開,在它原來的位置上,一條盤旋而下,直通漆黑幽深地洞的台階出現在了那裏。
等洞口差不多能内容一人通過後,慕子寒這才停下了手,直起腰後,一邊拍着手,一邊帶着點小興奮的說:“Bingo,找到了,走。”
“等等。”見慕子寒就要動身直接走進地洞,拾級而下,我趕緊開口說:“雖然我也想到了地下室入口大緻在這個便池下面,但是,你是怎麽發現這個機關的?”
“這還不簡單嗎?思遠,你看。”說着,慕子寒借手電筒的光,指給我看:“這個便池是通向屋外的,而且,四側都用木闆框了起來。可這本就是随意在地裏挖個坑做便池,爲什麽又要框起來呢?最好的解釋就是,爲了方便移動。”
“其次,便池側壁上的這個被豎着安裝的把手。這個位置,如果蹲着上洗手間的時候,是根本夠不着也抓不到的。既然這樣,又爲什麽要裝這麽個東西呢?那隻能說,它必然是别有用途。”
“第三,建造地下室的人,爲了不讓别人發現地下室的入口,甚至不惜把入口布置成那麽肮髒的便池。所以,他要打開入口進入地下室的時候,絕不可能需要假借别人的幫忙。因此,這個便池就隻有可能是移開,而不會是搬開。”
解釋完後,慕子寒笑着說:“現在你明白了嗎?”說完,就直接跨步走進了那漆黑的地洞。
雖然,頭頂上就是臭氣熏天的便池,這讓我很有心理陰影,不過,隻要不是直接走進去,我多少還是能接受的。而且,聽了慕子寒的解釋,我的好奇心也再次濃郁了起來,很想見見在這裏建造地下室的人,看看他是個怎麽樣的人?究竟是不是那“刻耳柏洛斯之腦”?
所以,在略微猶豫了一下後,就跟在慕子寒身後,慢慢走進了這條通往地下密室的通道。
出乎我的預料,這條階梯雖然又黑又狹窄,但是,并沒有想象中的長,感覺沒走多少時間,我和慕子寒就已經來到了階梯盡頭。
但是,當我們看到擋在我們面前的大門時,我們倆不得不停了下來。因爲,這個大門上的鎖,居然是一把智能鎖,需要指定人物的指紋、瞳孔等才能打開。
真是郁悶,實在沒有想到,這種隻在一些科幻電影中看到的高科技産物,居然真的出現在了我們面前,要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怎麽辦?”我上下打量着眼前這扇鐵門說:“這門看起來挺結實的,我們手上帶着的裝備,也許打不開它。”
“别急,我看看再說。”慕子寒謹慎的回答:“既然他有心請我們來,我想應該不會把我們拒之門外。”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