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當初那件事,雖然後來慕子寒在給我講述的時候,說得好像很輕巧,而且看起來也似乎已經無所謂了。不過,從這一刻他的表現來看,原來并非如此,他顯然一直對被“蝴蝶印記”刻耳柏洛斯之腦耍的團團轉的那件事耿耿于懷。
我随着慕子寒一起走進這間破舊的小屋,緊接着就發現,這間屋子裏雖然裝有電燈,可是,卻已經沒辦法點亮。也不知道是因爲年久失修,燈泡或者線路已經老化破損了,還是由于長時間沒交電費,被斷電了。
無奈之下,我們倆隻好僅依靠各自手中電筒的那點光,在這一片漆黑的屋子裏的慢慢摸索。
所幸的是,這屋子面積并不大,估計也就十六七平米左右,是由一個房間和一個靠屋子最裏面的小内室組成,而且屋内的裝飾十分的簡陋。
在屋子内正中間,擺着一張小床,或者也可以說是一張桌子。反正,它的整體結構其實就是用磚塊搭成四根小柱子,再墊在一扇門闆的四個角下面,這樣而已。
它上面現場除了厚厚的一層灰塵意外,沒有任何的被褥等雜物。倒是在邊上,有擺着另外幾塊比較小的石頭,看着像是凳子一樣。
顯然這屋子原本的主人,白天把這簡陋的小台子當做桌子使用,而到了晚上,要睡覺的時候,随便鋪上些床單衣服什麽的,就又變成了床。
這麽一個小台子,還被這樣使用,由此可見,這間屋子本來的主人生活的十分艱苦。哎,不得不說,難怪這裏是貧民區了。
而在這個房間靠窗的一角,有着一個同樣是用磚塊簡單砌成的小竈台,上面放着一口已經滿是鐵鏽的鍋,顯然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生火做飯了。
另外,這整個屋子内,無論是地上,還是牆上,或者那小台子上,都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塵。甚至,由于強光手電筒的照射,我清楚的看到在光柱中,有着無數的白色灰塵顆粒在不斷漂浮。
“子寒,我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這裏顯然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住人了,根本是已經被廢棄了。”我捏着鼻子說。因爲,自從走進屋子後,我就聞到一股惡心的惡臭,也不知道是從哪傳來的。
“應該不會錯。”慕子寒否定說。不過,顯然他也聞到了這股臭味,因爲,他也同樣捏着鼻子。
随之,他把手電的光對着地上,給我解釋說:“思遠,你看這地上的腳印,在我們之前,曾經有兩個人來過,而且腳印還很新,顯然就在不久前。呵,多虧了這裏灰塵夠多,才能留下那麽清晰的腳印。”
“就是這裏面了。”最後,慕子寒通過腳印,确定了在我們之前來過小屋的人,曾經進入過屋子最内側的那間内室。
不過,當我們推開那虛掩着的門,看到裏面的情形是,才知道,這間内室,多半是這個屋子的洗手間。而之前我們聞到的那股惡臭味,就是從這裏面傳出來的。
隻見這個洗漱間,和外面的房間差不多,同樣十分的簡陋。裏面别說抽水馬桶、浴缸或洗澡盆等這些一般洗手間必有的東西沒有,就連完整的水盆和木桶都沒有一個。甚至,連便池都是就地挖了一個不知道通往屋外哪裏的大坑。
尤其讓我受不了的是,我居然還傻傻的望那散發着惡臭的便坑中用手電照着看了一眼。隻這一眼,真是終身難忘。差點惡心得我把隔夜飯都吐出來,心裏忍不住慶幸起今晚沒吃飯,要不然我絕對忍不住。
因爲,這便池坑裏居然還殘留着半坑肮髒的屎尿,而且由于時間就了,好些都已經曬幹。許多黃豆大小的蒼蠅,在那裏面盤旋,發出令人作嘔的嗡嗡聲,聽的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裏也沒有人,或許他已經走了吧,畢竟我們來晚了好幾個小時。”我被那便池惡心的不行了,有點生氣郁悶,就想趕緊離開這間肮髒不堪,臭氣熏天的屋子:“我們還是回去吧,或許他根本就是在耍着我們玩。”
“不可能,他一定有别的用意。而且,就算我們晚到了幾小時,以他的安排來看,這應該也在他計劃内。”慕子寒皺眉思索着說:“隻可惜腳印到了這件内室門口就消失了,而且内室裏的地面都沒有任何灰塵,顯然是被人特别處理過。”
說着,慕子寒再次從口袋裏摸出那張寫着這間屋子地址的紙條,用手電筒照着确認起來:“位置應該沒錯,确實是這間屋子,可爲什麽會沒有人呢?嗯?這個最後的B1是什麽?”
聽他這一說,我猛地想起來,在旅館的時候,旅館老闆曾經也提到過“B1”什麽的。隻是,當時旅館老闆顯然也不知道這個“B1”究竟代表着什麽。
“難不成這小破屋子裏還有地下停車庫?這裏連電都沒有,更别說電梯了,要去地下車庫,看來得挖坑下去,哎,早知道我們是不是應該被兩把鋤頭來?”我想了好一會,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隻能半開玩笑的自嘲說。
然而,我話音剛落,慕子寒突然緊張的盯着我說:“思遠,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看他一臉嚴肅,吓得我以爲說錯什麽話了,趕緊解釋說:“沒,沒說什麽啊。我就說地下停車庫。那些大廈的電梯裏,不是都有B1、B2的嘛,是通往地下停車庫的。”
“B1、B2,地下停車庫?……地下室!對了,這個屋子裏一定有地下室。思遠,快找找看,哪裏是地下室入口。”慕子寒遲疑了一會後,就激動的跳起來,話都還沒說完,就興奮的開始在屋子裏翻找起來。
但是,屋子就那麽點大,又沒有太多擺設。我們倆很快就把有可能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甚至連牆壁和地上,也都一一檢查了,可就是沒有發現任何地下室入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