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時機成熟,我這才開口問:“子寒,我們現在是去哪?那孩子又是什麽人?你以前就認識他?”
“我們去的地方,應該是一處住宅區中的某間屋子。”慕子寒回答說:“至于那孩子我并不認識,而且他的身份,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麽小的孩子,跟這件事絕對不會有任何關系,估計隻是被人從路上随便花錢雇來送信息紙條給我們的。”
“既然這樣,那你爲什麽一開始就相信他的話?”我雖然聽不懂他們聊了什麽,但是,至少知道,慕子寒絕不是那種隻言片語間就會那麽相信一個路邊小叫花的人。
“因爲他一口就喊出了我們的名字,不是我們僞造身份的名字,而是我們真是的性命。”慕子寒說:“别的暫且不說,至少到目前爲止,知道我們真實身份的應該還隻有阿裏将軍一人。你說,一個路邊髒兮兮的小叫花,突然喊出我們的名字,怎麽可能不引起我的注意?”
說着,他似乎覺得這麽一點點給我解釋太麻煩,索性直接回憶着給我講述起當時的情況。
原來,在那個小叫花一樣的孩子看到我們後,就一臉興奮的喊着:“終于等到你們出來了,那該死的保安,怎麽都不讓我進去,我都在這門口等了你們好久了,你們要是再不出來,我都不等了。”邊喊還邊攔住了我和慕子寒的去路。
“你認識我們?”慕子寒好奇的問。
“不認識,不過我知道你們是誰。你是不是叫慕子寒,而他叫覃思遠。”小孩回答說。
咋聽他說出自己真實身份,慕子寒忍不住一愣,不過随之見我居然摸出零錢,準備想打發要飯的一樣,把這個知道我們真實身份的小孩打發走,于是他趕緊回過神來,攔下我的動作,因爲他已經确定,這個邋遢的孩子,不可能是普通的小叫花子。
“說說看,你是怎麽知道我們身份的?”慕子寒阻攔住我後,也不接過這時候小孩遞上來的紙條,隻是繼續問他說。
“讓我送這個紙條給你們的那個大叔告訴我的,他還給我看了你們的照片,讓我一定要把紙條交到你們手上。”小孩回答,同時催促說:“你快收下紙條吧,時間不早了,我得趕緊回家,太晚了,我爸會打我的。”
“讓你送紙條給我們的大叔?”慕子寒猶豫的接過紙條,發現上面隻是些了一個很簡略的住宅地址,他根本不知道這究竟是在哪?于是再次問那孩子:“如果你告訴我是個什麽樣的大叔讓你把紙條告訴我們的,我請你好吃的,還給你買一身新衣服。”
“真的?”聽到有好吃的,還有新衣服穿,小孩興奮的跳了起來,直接回答說:“是一個胖胖的大叔,好像是叫慕天峰……”
“慕天峰?”慕子寒神情一凝,一把抓住小孩的肩膀問:“你怎麽知道他的名字?”
“哎呀,好痛。”小孩被慕子寒急劇變化的情緒吓到,害怕的說:“是他告訴我的啊,因爲他說如果你不肯去這個地方,就讓我告訴你,說是慕天峰找你。”
“對不起,弄疼你了。好孩子,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買新衣服。”慕子寒知道自己失态,趕緊松開抓住小孩肩膀的手,并道歉。
慕子寒說到這,已經不必再說下去,之後大緻的事,我也都清楚了。其實,我唯一沒搞懂的就是他和那孩子之間的對話。其他的,我自己本人就在場,全都親身參與的,所以他根本沒必要再說一遍。
“原來是這樣,那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就是去見那個訪客‘慕天峰’?而且,他今晚也并不是爽約,隻是因爲那小孩衣衫褴褛,看起來像要飯的,所以旅館保安不讓他進門,這才耽誤了那麽多時間。”我想通前因後果後說。
“應該是。隻是,我在想,這個地方貧富差距很大,嫌貧愛富的人比比皆是。他應該知道,如果讓這麽一個小叫花打扮的人送紙條來,很有可能根本進步了旅館。既然這樣,他爲什麽要這麽做?還是說,他找不到别的人幫忙?或者他信不過别的人。”慕子寒思索着說。
慕子寒的問題,其實同樣也是我此刻心裏的問題。隻不過,這幾個問題在見到那個自稱是“慕天峰”的人之前,顯然不可能得到任何答案。
“子寒,你有沒有覺得,從今天午後,我們看到那條訪客信息後開始,我們倆好像一直被别人牽着鼻子走?”我來回思索了幾遍事情的前後,這股感覺就油然而生,甚至越來越強烈。
首先,不管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慕天峰刑警,但是,他用“慕天峰”這個名字,确實成功引起了我們倆的注意,也讓我們準備和他見面。
但是,結果左等右等,他都沒有出現。可正當我們以爲他已經爽約,準備先去吃晚飯的時候,卻又在旅館門口遇到了這麽一個他派來的小孩,還得到了這張記錄的一個我們陌生地方的便條紙。讓我們不得不将和他的見面地點改爲,他決定的這個地方。
就這麽短短半天時間,簡簡單單的兩件事,讓我和慕子寒失去了天時和地利上的優勢,同時也失去了主動權。總覺得,事情正一點點的向着對我和慕子寒不利的方向發展。
而最可惡的是,因爲有可能與慕子寒的父親慕天峰刑警的生死有關,讓我們就算前面是龍潭虎穴,也不得不去一探究竟。
“沒錯,而且,這種感覺讓我既讨厭,又熟悉,好像曾經也遇到這樣的事一樣。”慕子寒沉着一張臉說。
讨厭又熟悉?讨厭,我很理解,因爲我此刻也是這種感覺;但是,爲什麽會有熟悉感?這讓我不由得奇怪了起來。
不過,眼下已經不适合繼續讨論下去,因爲,在說話間,我們已經跟着導航,來到了紙條上所寫地方的附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