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一個在外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人,在家或許卻是一個慈父孝兒。而另一個人是總所周知的大善人,總是在做慈善,搞募捐。但在旁人看不到的某處,存在着令人難以置信的陰暗面。
那麽究竟這兩人,究竟誰才是善?而誰又是惡?
其實,沒有人能給出準确的答案,區别隻在于兩者所處的立場不同,觀點和看法自然也就不同。
就好比這個長年外打家劫舍的人,其實爲的是能養活家裏的一家老小。那麽此人在外人眼中無疑是惡,可在他家人眼中卻未必不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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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慕子寒自顧自的睡着過去後,我又坐在那思考了一會,但是終歸還是沒能整理出任何頭緒,反倒弄得自己頭昏腦漲。再加上耳邊還不停傳來貌似已經睡熟的慕子寒所發出的均勻鼾聲,更是勾起了我的困勁和倦意。最後,索性我放棄了,學着慕子寒直接躺倒在房間内的另一張床上。
可能經過這一天一夜的折騰,身體是真的很累了,所以,我躺在床上後沒多久,就也不知不覺的睡着了,而且這一覺睡得特别沉,也特别舒服。
等我因爲饑腸辘辘而醒來時,發現窗外的天已經黑了,而慕子寒居然早已經起來,正坐在那盯着那定位了七個假貨的追蹤器顯示屏看。
“怎麽了?有假貨包被發現了嗎?”我揉着朦胧睡眼問。
“還沒有,七個包都還在原位,并沒有任何被移動的迹象。”慕子寒頭也不擡的說:“排除還留在我們手中的兩把鑰匙外,看來昨晚偷去我們鑰匙的那些勢力,還沒發現鑰匙所匹配的儲物櫃。”
由于,當時我們并不知道會和阿裏将軍合作,又不想那麽快就被那些趁夜偷走鑰匙的勢力那麽快找到相對應的儲物櫃。在我們有意把鑰匙留在房間的同時,也把每個鑰匙上的标簽等全部撕掉了,讓那些得到它們的勢力,沒辦法馬上找出鑰匙相對應的儲物櫃,取得我們事先藏好的假貨。
雖然,現在看來,這好像已經并不是特别重要了,隻是爲了防止他們和“蝴蝶”組織暗中聯手,才不得不稍加監視。不過,多一份底牌在手,終歸也是件好事。
随之,我就看到,在慕子寒的桌邊,還擺着七八枚指甲蓋大小的黑色竊聽器,這些原本是第一天來訪的人暗中裝在我們房間的。前不久還被慕子寒找出來,利用它們散播假消息後,爲了不被那些安裝的人發現,才又再裝回去。怎麽現在慕子寒又把它們給拿出來,聚攏在桌上了?
“子寒,你不是說有信号幹擾器,這些東西給不竊聽不到我們任何真實信息嗎,幹嘛又費力把它們全部再找出來?”我不解的問。
“因爲這些東西已經沒用了,留着隻會是麻煩。”慕子寒解釋說:“那些又不是笨蛋?如果當天沒有竊聽到聲音,那還好說,畢竟當晚我們并不在。可是,我們午後已經回來的消息必然有人發現,這樣還聽不到任何聲音,估計就算是笨蛋也會起疑是不是信号被我們幹擾掉了。所以,這些東西,現在報廢了,我一會就準備處理掉它們。”
“可這樣,會不會……”我想說,如果我們直接毀掉這些竊聽器,會不會讓那些意圖竊聽我們一舉一動的勢力,更加變本加厲的監視我們。
不過,我還沒說完,慕子寒就打斷說:“無所謂,就目前的情況看,無論這些東西在不在了,他們都會加緊盯梢,一切還是要我們自己注意才行。思遠,我剛才捋了捋我們的處境,雖然看起來眼下是一片大好,可是,卻也同樣是到了最兇險的時候。因爲我們已經成功引起了這裏各方勢力的注意,所以,接下來的一切行動,我們必須謹言慎行了。一個不慎,我們随時都有可能萬劫不複。”
我默默的點點頭,這就好比黎明前最黑暗一樣的道理。做任何事,越是臨近成功,就越需要提高警惕。
猛地,我突然想到那訪客“慕天峰”約見的事,忍不住緊張的開口問:“對了,子寒,現在幾點了?”
“九點半。”慕子寒低沉的回答。
“什麽?晚上九點半?我從下午三點多一直睡到了現在?”我驚訝的直接從床上蹦起來。我說這一覺怎麽睡的那麽舒服,原來我足足睡了六個多小時。
“那,那個……約會呢?不是約的八點嗎?他已經來過了嗎?”我有點失措。我真沒想到我一個午覺居然睡了那麽久,而且還睡的那麽沉。難道在我睡覺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我錯過了那麽重要的事?
“淡定點,别慌,思遠,他爽約了。”慕子寒沉着一張臉說。
“沒出現?怎麽可能?就算這人不是慕刑警本人,但他既然約了這個時間,也成功引起了我們的注意,爲什麽卻沒有出現?他這麽做到底是有什麽目的?”知道并沒有錯過這種大事,我稍微安心了點,同時又疑惑起來:“對了,會不會是我們讓小何和這旅館老闆幫我們把訪客全擋回去,所以,連他也被擋回去了?”
“别亂猜了,一切都要等見到這個人後才能知道。而且,他不可能被擋回去的,因爲,我起來的時候,就下樓了一趟,告訴小何他們給他放行。所以,到了現在他也沒有出現,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并沒有前來準時赴約。”說完,慕子寒長籲了一口氣,帶着一臉無奈的站起來,望着我又說:“算了,不等了,既然你醒了,我們先去吃晚飯吧。”
“可是……”我雖然現在确實很餓,但是,萬一在我們去吃飯的時候,這個人來了,那不是又要錯過?這畢竟關系着慕子寒父親的生死之秘,我們難道真的要就這樣放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