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接過資料後,慕子寒取小費給她。她卻怎麽也不肯收了,甚至還想把之前給她的那些還給我們。看她瑟瑟的樣子,我們也隻能苦笑,不再勉強她。
看來,這就是這段時間那麽多勢力找上門,卻對我們都恭恭敬敬,再外加我們被阿裏将軍隆重邀請,又安然歸來,所帶來的附帶效果。
“小何,我們又不是毒蟲猛獸,有必要那麽怕我們嗎?”慕子寒笑着調侃說。
“不,不敢。隻是,能爲兩位服務,是我的榮幸,又怎麽敢收錢呢?”小何畢恭畢敬的回答,臉上寫滿了膽怯。
“哎,算了,那就不爲難你了。隻不過,之前給你的,你也收起來,要不然就是看不起我。”慕子寒無奈的說:“之後,我們想休息一會,謝絕一切會客。你幫我轉告老闆,無論誰來了,都一律說我們不在,幫我們擋回去。”
“哦,哦,好的,我一定轉告。那還需要幫您繼續記錄訪客信息嗎?”小何點頭答應說。
“無所謂啦,你看着辦就好。”慕子寒說完,注意力已經轉移到小何剛送來的那份資料上,顯然,他已經不想再和這個唯唯諾諾的小姑娘浪費時間。
“那兩位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小何欠了下身,慢慢退出了房間。
看到她可憐的模樣,我突然有點于心不忍,歎了口氣趕上兩步說:“小何,等一下。”
“袁先生還有什麽吩咐嗎?”小何停下腳步。
“這…”我組織了一下語言後,壓低聲音說:“小何,你隻是一個旅館的前提服務員,一個小女孩,有些事或者說很多事,你處理起來會很爲難,甚至,不是我看不起你,你根本沒那個能力去處理。所以,你要學會靈活,學會保護自己。”
“袁先生是什麽意思?”小何有點迷惑的望着我問。
“這麽說吧,來找我們的未必個個都是紳士,更準确的告訴你,估計大多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所以,要完全回絕他們,未必那麽簡單。因此,他們如果之後再來,好聲好氣的那咱就客客氣氣請他們回去。要是遇到嚣張跋扈的,你完全可以把事情往我們這推。至于記錄他們的信息,你可以作爲緩和他們情緒的方法。這中間的尺度和分寸,你自己把握。”我一口氣把話說完,拍拍她的肩膀說:“具體,你自己去體會,記住,靈活和保護好自己。”
“謝謝袁先生,我記住了。”小何帶着點感激的回答。
看着小何身影消失在旅館走廊盡頭,我心裏總感覺有點堵。這次我和慕子寒的金三角拔牙行動,時至今日,一切都可謂十分順利。尤其是現在有了阿裏将軍的協助,簡直可謂是在金三角有了堅強的後盾。
可是,爲什麽我心裏總是開心不起來,尤其是看着這個小服務員小何。更是覺得自己和慕子寒是不是做錯了。畢竟,把這麽一個小丫頭卷進來,,讓她要承擔這麽大的風險,心裏實在過意不去。
最主要的是,從阿裏将軍那回來後,我心裏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我覺得,這次金三角的行動,雖然中間也遇到些小麻煩,但是,一切看起來實在太順利了。
畢竟,以目前爲止的行動進度來看。我們接下來需要做的,就隻是找到那聚集着大量怨魂的地方,然後順藤摸瓜找出“蝴蝶”組織的基地,接着把這個消息告訴阿裏将軍。
最後,就是坐等阿裏将軍派大軍消滅了“蝴蝶”組織窩點。那樣,我和慕子寒就能開開心心,好似度假結束一般的回國了。
送走小何,我悻悻的回到房間,一邊按照慕子寒的吩咐鎖上房門,一邊對正在仔細查看訪客信息資料的慕子寒說:“子寒,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切太順利了。”
“順利不好嗎?”慕子寒頭也不擡的說。
“順利當然好,可是太順利了,不免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也不由得讓人懷疑這幕後會不會有人在操控。畢竟,就阿裏将軍這件事,可以看出我們的身份的僞裝雖然做得很不錯,卻并不能真的瞞過所有人。”我擔憂的說。
見他居然依然頭也不擡的盯着那張訪客信息資料,我有點郁悶的問:“子寒,我和你在說正事呢。都到了這種時候了,你還看這些人的信息幹嗎?反正現在有了阿裏将軍,何必在這這些接觸?”
“思遠,你說的一點也沒錯,而也正事因此,我才必須要仔細看這些人的信息。另外,你就真的那麽信任那個阿裏将軍?就算在‘蝴蝶’組織這件事上,我們能和他有所合作。但你别忘了,在我們和他之間還有一個元青花瓷的矛盾。誰能夠保證,在消滅了‘蝴蝶’組織之後,他不會爲了元青花瓷而翻臉?甚至,有可能在我們告訴他‘蝴蝶’組織窩點所在後,他就會直接過河拆橋。”慕子寒終于放下手中資料,擡頭望着我說。
“可就算如此,真的到了那種時候,這些勢力又能有什麽用?他們難不成還會爲了我們倆而和阿裏将軍作對?”我懊惱的一屁股坐在他對面說。
“那當然不可能,但是這些人同樣也都不是好惹的。”慕子寒指着被他随手丢在桌上的資料說:“俗話說,閻王易見,小鬼難纏。像他們這些勢力,雖然在實力上,和阿裏将軍沒法比,可卻也絕對不容小觑,甚至阿裏将軍在人前至少還要冠冕堂皇一點,而這些人是完全可以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再者,這種人都是做神不靈做鬼靈的貨。你試想一下,如果他們得知我們和阿裏将軍聯手對付‘蝴蝶’組織,而且他們也已經絕對無緣元青花瓷,那麽萬一氣急敗壞之下,反而和‘蝴蝶’組織聯手,有意給我們制造麻煩。那到時候,那麽多勢力聯合在一起,就算是阿裏将軍,我想估計也得有所衡量了吧。”慕子寒最後一口氣把話說完,再次将目光轉回到那份資料上。
然而,就在我思考他之前的話時,他突然好似見鬼了一樣驚叫起來:“這怎麽可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