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到阿裏将軍狠狠的再煙灰缸裏掐滅了他還沒抽幾口的雪茄,然後皺着眉頭,一語不發的盯着我們。或許,在它看來,我和慕子寒實在太不識擡舉了。
隻是,顯然慕子寒會突然老話重提并非沒有用意,隻看到他這次并非像之前那樣和阿裏将軍針鋒相對,而是緊接着就笑着說:“當然,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知道将軍閣下要不要聽聽?”
“兩全其美的辦法?不知道慕先生有何高見,我洗耳恭聽。”将軍再次露出了一絲微笑說。
“我的辦法就是,在我們一起合作搗毀‘蝴蝶’組織後,他們組織内的收藏,我們可以全部拱手相讓。而我們倆則隻帶着這個元青花瓷回去,交給我們國家的文物保護單位處理。”說到這,慕子寒微微頓了一下,才又開口:“屆時,這黑貨自然也就能洗白,那麽,将軍閣下就能光明正大,名正言順的把它買回。我想以将軍的财力,應該還不會吧那麽點錢放在眼裏吧。”
“慕子寒。”慕子寒話音方落,阿裏将軍就氣的拍案而起。
而幾乎也是同時,數十名全副武裝的人直接推開會客室大門,齊刷刷的沖進屋來,把我和慕子寒圍的水洩不通,手中的武器,全數指着我們倆。
如果不是阿裏将軍适時舉手制止,我想現在我和慕子寒兩個人,就算沒有被當場擊斃,估計也會被像死狗一樣拖着丢出宅邸去了。
在制止了手下後,阿裏将軍緩緩的繞着我和慕子寒走了一圈,才帶着餘怒開口說:“慕子寒慕先生,還有覃思遠覃先生,兩位自己說,自從你們跨進這座宅邸開始,我可有任何怠慢之處?”
“沒有。”慕子寒老神在在的坐着回答。
我不知道他爲什麽在這種情形下,居然還能那麽淡定,反正,我此刻已經吓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小腿肚子都好像在打擺子一樣,不停的在發抖,怎麽也停不下來。
“既然如此,你們爲什麽要處處與我作對,态度還如此咄咄逼人?”阿裏将軍怒吼:“我把你們當貴賓,一心好意的和你們談合作。甚至還不斷忍讓,隻想我們雙方能互利共赢。可你們卻把我當笨蛋耍,這樣是不是太得寸進尺了?”
“我想将軍閣下您誤會了……”我試圖開口緩解氣氛。
然而,我還沒說完,就被阿裏将軍打斷:“誤會?難不成你要說剛才的話隻是開玩笑?那才是天大的玩笑。把元青花瓷交給你們國家的文物保護單位,再讓我去花錢買回來?你是在逗我,還是以爲我真的不懂?哼,到了那時候,又豈會是還能用金錢買回來的?”
就在我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慕子寒卻搶先說:“如果将軍閣下連這樣都做不到,那我反倒要懷疑,您的能力是不是隻足夠在我們這樣人單勢孤的外來者身上逞威風?如果是這樣,那我覺得我們也很有必要重新考慮我們之間的合作。好了,我想我們也該走了,至于将軍閣下特别爲我們準備的餐點,就請恕我們無福消受。或許,等下次在更融洽一些的氣氛下,我們才能好好一起用餐。走了,思遠。”
說着,慕子寒作勢就要從椅子上站起來,帶着我一起離開。
“你覺得你們走得了嗎?”阿裏将軍冷哼一聲說。而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包圍在我們四周的人,集體又猛地向前邁出一步,發出巨大的踏地聲,猶如平地驚雷一般,在這個會客室裏回響。
“哦?你想怎麽樣?在這裏殺了我們倆?”看慕子寒的樣子,似乎并未被吓到,反而索性直接坐下,還翹起了二郎腿,斜眼瞥看着阿裏将軍說:“我想閣下應該不會那麽不智,畢竟,即使元青花瓷再珍貴,可與那‘蝴蝶’組織基地内藏有的大量珍寶相較,兩者之間根本沒有可比性。而如果沒有我們,我想将軍想要找到這個神秘犯罪集團的窩點,也絕不是件簡單的事,甚至根本不可能。”
“那可未必。”阿裏将軍同樣冷笑着說:“據我所知,你們這段時間一來,一直處處與這個組織作對,可謂早就進了他們的必殺黑名單。而我現在隻需要把你們的消息散步出去,我想到時候他們就應該會有所行動。而一旦他們有所行動,我自然就能順藤摸瓜,找到他們的窩點。”
“這個想法雖然很好,但是卻不切實際,我想将軍閣下自己應該也很清楚,不然也不必大費周章的把我們請來。”慕子寒絲毫不讓的說:“因爲,如果我們一旦知道自己的身份洩露,那我們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和國際刑警組織聯絡,并在他們的保護下,立刻逃回國去。這樣,不但‘蝴蝶’組織未必會行動,就連那個元青花瓷,也會在同樣的重重保護下,被運回國内。屆時,将軍閣下可謂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慕子寒的話,讓場面一時間再次陷入了沉默。好一會之後,隻見阿裏将軍對着那些全副武裝的人揮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你們赢了。不愧是敢隻憑兩個人就來闖金三角的人物,确實厲害。”在所有武裝人員離開,并再次關上會客室的門後,阿裏将軍無奈的歎了口氣說:“算了,既然青花瓷的事談不攏,我們就暫且擱置不談,日後再做商量。好了,兩位稍後,我去看看餐點準備的怎麽樣了?現在,我想兩位應該不會那麽着急走了吧。”
“那是一定的,其實我們也很樂意和将軍閣下合作。”慕子寒笑着表示:“将軍請便。”
而在阿裏将軍離開後,我懸着的心這才終于放了下來,長長的籲了口氣,一下子癱坐在了椅子上。而這時,我聽見慕子寒用十分輕的聲音對我說:“思遠,快,幫我一下,我要站起來活動一下腿腳。”
“不行啊,我剛才都吓得腿軟了,現在根本起不來。”我苦笑着說,突然反應過來望着慕子寒問:“難道你也……”
隻見慕子寒同樣也是一臉苦笑的望着我,默默的點了點頭。
好啊,原來這小子剛才一直是在強作鎮靜,其實他根本和我一樣,也吓得腿軟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