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車子緩慢的前進,我透過車窗看到宅邸中那猶如公園一般的前院,心裏感歎不已。曾經我以爲在遇到到彼岸莊園中的歐洲中世紀古堡後,應該不會再爲其他的建築物感到震驚了。可是,現在看來,我還是太孤陋寡聞了。
倒也不是說這宅邸比彼岸莊園好,其實兩者是各有千秋,各有特色。彼岸莊園的宏偉龐大,靜靜矗立與群山之中,充滿了神秘魔幻的色彩。而這座宅邸,地處市區,卻鬧中取靜,占地雖然并不廣闊,可是,亭台樓閣卻十分精緻,讓人感覺仿佛置身在經過名家之手,精心設計的花園之中。
由此不難想象這背後主人的财力和勢力,畢竟,聽老人之前的話中意思,這還隻是他主人其中一處房産而已。
當然,除了這些之外,更令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那從宅邸大門開始,五步一崗,站在道路兩側,握着荷槍實彈的哨衛。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是正規部隊還是雇傭兵,反正看他們精悍的樣子,别說有那麽多人,就算是一對一,慕子寒或許還能周旋,我就完全是送菜的料。哎,這可真的有一種深入虎穴的感覺了。
不過,看來他們确實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部隊,我們的車子緩緩從他們中間駛過,居然沒有一個人有任何動作,連眼珠都沒有轉動一下,完全像是一個個木頭人一樣。
“子……”我擔心的想輕聲提醒慕子寒。
然而我才開口說出第一個字,就被慕子寒打斷:“噓,别說話,沒事,要是連這點架勢都沒有,那我反而要覺得這是個紙老虎呢。”
慕子寒似乎很有自信,甚至看他的神色,還略微的興奮了起來。也不知道他這又玩的是哪一出?沒來前還那麽緊張,現在看到這樣的隊伍,怎麽反而好像開心了?
車子雖然行駛的很慢,但是,畢竟路程不長,從宅邸大門到正屋門口,估計也就不到一公裏的距離。所以,我們很快就在老人的帶領下,站在了正屋門口的地毯上。
看着屋子裏氣派的大堂,以及站在地毯兩邊,看上去已經等候多時,穿着黑白女仆裝的兩排年輕女傭,讓我感覺仿佛我們來到了一些電視中的皇室行宮一樣。
而當我被這排場震懾住的時候,慕子寒好像也失了魂一樣,愣愣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不過,随之我就發現,他的關注點和我不同,他是被屋子裏挂在兩側牆上的美術品吸引了注意力。
因爲,緊接着,他就不顧一旁的我和那老人,直接快步上前,繞過那些年輕女傭,來到了其中一幅有畫面,仔細的端詳起來,甚至還是不是的發出聲聲驚歎。
“兩位,對我這别館可還滿意?”就在這時,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在空曠的廳堂内響起。
随之,隻見一個年月四十歲左右,穿着一身白色正裝,連脖子處的封頸扣都一絲不苟扣上的男子,帶着一臉微笑,緩緩從大廳最裏側的盤旋階梯上走下來。
而且,從他剛才那句話中,不難聽出他就是這座宅邸的主人,當然,也就是老人口中的主人。
“何止滿意,簡直是無可挑剔。”慕子寒回頭望着中年男子,微微欠身後說:“且不說這宅邸無論是花園,還是建築,都十分精美,獨具匠心;就連院内的看家護院,以及女傭管家也都訓練有素,彬彬有禮;甚至這主屋内牆上的畫作,任何一副都是出自名家之手,随便哪一副都是價值連城,是不可多得的藝術瑰寶。”
“那就好,那就好。我本還想,以這區區别館招待兩位,未免顯得太過寒酸。”中年男人笑着說:“兩位,請上樓,我已命人備好茶點。”
“那太好了,多謝将軍閣下。我們一早過來,還沒吃早餐,現在倒确實有點餓了。”慕子寒笑着示意我跟上,準備和中年男子一起上樓。
隻是,當他說出“将軍閣下”四字的時候,那中年男子神情明顯一僵,不過也不追問,反而望向一直跟在我們身側的老人,帶着責怪的語氣說:“你怎麽可以這麽怠慢我的貴客?”
“算了,将軍閣下,他也是爲了盡快盡責的完成您對他的吩咐,所以,就别責怪他了。”明知道這是在做戲給我們看,慕子寒也就順勢的給他鋪了個台階下,免得正事還沒談,又旁生枝節。
“還不快謝過兩位貴客?”将軍也識趣,并給足了我和慕子寒面子。
等老人欠身道謝後,就帶着女傭們按照将軍的吩咐,給我們去準備餐點。而我和慕子寒就很自然的跟着這中年将軍,來到了他的會客室。
各自分主次在沙發坐定後,原本我準備繼續充當助手的角色,站在慕子寒身後,沒想到,這個将軍卻也讓我入座,并坐在了慕子寒身側,而不是末席。這不由得讓我心裏一愣,難道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畢竟,看他的架勢和勢力,也許确實有能力摸清我們的底細。
果然,坐定後,将軍的第一句話,就證明了我的猜測沒錯。隻聽他打量了一下我和慕子寒後,笑着說:“韓先生……不,應該是慕子寒慕先生慕偵探,不知道是怎麽看出我的身份?爲何堅持稱呼我爲将軍?”
被直接點明真實身份,顯然也讓慕子寒吃了一驚,他神色一凝後,才又笑着回答:“難道我的稱呼錯了?”
随之解釋:“在這金三角地區,勢力最大的不外乎一些大毒枭和大軍閥。而看閣下能在這鬧市之中,獨辟蹊徑,建造這等精緻的别館,那無論是勢力、權力還是财力,必然都十分雄厚。在看那些護院的衛士,顯然都是經過一定的軍事訓練,并非是烏合之衆。尤其是您的談吐和涵養,更不可能是混迹草莽的毒枭。那您不是位将軍,還能是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