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房間裏把下午買來的7個旅行包,逐個拿出來,整齊的擺放在房間裏,并爲他們單獨編上号之後,再在每個包包最隐秘的位置,分别按照慕子寒的吩咐,藏入信号追蹤器和竊聽器。
而趁着我在忙乎這些事的時間,慕子寒則又出門了一趟,不過,很快就又回來的,也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了一些空酒瓶和一條細長的繩子,将這些交給我後,他一邊再次匆匆準備出門,一邊說:“思遠,我已經把車子開到這旅館背後的後巷内,就停在我們房間的窗戶下面。你一會把這些包,每個裝一隻酒瓶,再用繩子從窗口順下來,我會接過,放到車上。放心,我已經檢查過後巷,基本沒什麽行人。不過,動作還是要快,保不準會不會有人突然闖進來。要是被人撞見,多少會是個麻煩。”
說完,也不等我回答,就急忙忙離開。而我當然是二話不說,将那些酒瓶分别裝進旅行包,然後按照慕子寒的辦法,等一切準備就緒,用繩子把這些裝着酒瓶的背包串在一起,從窗口慢慢順下去。
此時,早已經再次趕到樓下,等在後巷中的慕子寒接過背包,也不解開繩子,直接把它們連同那條繩子,一起裝進了車子。
這一連串的動作說起來麻煩,但是,在我和慕子寒的配合下,不過才用了短短數分鍾,就全部完成。
見到慕子寒成功把它們放進車内,而且,也并沒有引起别人注意,我放心的長籲了一口氣,也轉身出門和慕子寒會合,一起去這把這些背包存放到城市的各個角落。
等忙完一切,再次回到旅館的時候,時間已經将近午夜,一回到房間,我整個人就累得趴在了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不過說來也奇怪,雖然今天一天确實可以算事情很多,挺繁忙的,也确實走了不少路。不過,都不是會大量消耗體力的事,就算和那船老大緊張對峙并制服他,也都是慕子寒一手包辦的。
可爲什麽他現在還能像沒事人一樣,坐在電腦面前,不知道在忙什麽;而我卻已經累成一條狗一樣,躺在床上,手都不想擡一下了。就算我知道慕子寒體力比我好,可差距也不會那麽大吧。哎,真是打擊人。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慕子寒突然大笑一聲,對着電腦屏幕自言自語說:“哈,大魚上鈎了。”
“什麽?你剛是在幹嗎?”我費力的從床上坐起來,望着慕子寒問。
“當然是在把消息散步出去。我們廢了那麽大的勁布的局,做的餌,要是不把香味傳出去,把那些大魚引過來,豈不是太浪費了?”慕子寒故作神秘的說。
看到他說話神神道道的我就來氣,每次總是賣關子,不把話說清楚。于是,也不在意身上的疲乏,直接起身來到慕子寒身旁,看他的電腦屏幕,想從中知道他究竟是在幹嗎。
不過,顯然慕子寒也并不準備隐瞞,甚至還有意讓開了半個身子,讓我能看清屏幕上的内容。
隻見,顯示在他電腦屏幕上的是一個聊天平台的頁面,我也不清楚這是哪個平台,反正大都是我看不懂的文字,顯然應該是國外的網站。
不過,也不能說我全然不懂,至少慕子寒發布的内容,我還是能看懂的。原來他是把下午拍的那些青花瓷的照片上傳到了這個網站上,同時還用中文配上了“淘到這麽個東西,求大神估價”這麽一句話。
而最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從他發布的時間,到現在來看,前後不過是10來分鍾而已,浏覽量居然已經查過6萬,留有數也達到了近1萬。而且,這個數目正在以驚人的速度飛速增長。
“我說,你發布這有什麽意義啊,你都沒注明我們的位置,也沒說要出售。”雖然我看不懂下面的留言,也就不知道剛才慕子寒口中已經上鈎的“大魚”到底是哪個,但我還是發現了一個問題,因爲我找遍了整個頁面,也沒看到慕子寒有備注這些。或者,難道他這些信息不是用中文發的?所以,才開口問他。
“當然,要是寫了,就沒什麽意義了。雖然也能釣來魚,甚至是魚群。但是,對我們而言,有用的隻有那些鲨魚,而沙丁魚,即使是魚群,也沒有。畢竟,餌料有限,可不能浪費在那些小魚小蝦上。”慕子寒撇嘴一笑。
“什麽意思?”我不解的問。
“很簡單,如果我寫明了那些信息,那麽,不管觊觎這個青花瓷瓶的勢力大小如何,估計都會好像聞到腥味的貓一樣,蜂擁而至。屆時,我們要分辨哪些是真正有實力,能爲我們所用,用來對付‘蝴蝶’組織的大勢力,勢必又會費不少手腳,期間甚至還會增添許多不必要的風險。”慕子寒分析着說:“而我這麽做,雖然也不能完全把這個篩選的過程跳過,卻至少能剩下不少功夫。”
“我還是不懂,難道你不怕因此錯過那些可能有用的勢力嗎?”我雖然明白了慕子寒的用意,可還是想不通其中的奧秘。
“思遠,如果真正有實力,又觊觎這個青花瓷瓶的勢力,完全可以通過反向追蹤我的網絡地址,來确定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甚至,還能通過照片中邊角部分顯露出來的我們房間裝飾,來判斷出我們入住的旅館。如果連這麽點能力也沒有的勢力,我根本不稀罕。”慕子寒笑着回答:“至于不觊觎這個瓶子的大勢力,他們當然不會去查,也不會來找我們。而相對的,他們對我們也沒什麽作用。”
說完,他大大的伸了個賴腰,站起身來說:“看着浏覽量和留言量,顯然已經引起不少關注,思遠,也許明天我們的客人就絡繹不絕了,所以,早點睡吧,也好養足精神,應付明天。畢竟,來的未必個個都是好客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