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當然不是爲了那所謂的兩倍三倍的酬勞。因爲,這件事本就沒有委托人,根本沒有酬勞這一說。既然基數是零,那别說是兩倍三倍,就算是一千萬倍,結果還是零。
而我們之所以意動,是因爲考慮到船老大多年在湄公河上跑船,并且暗中還有走私的買賣。那他或多或少的必然和金三角那些軍閥和毒枭的勢力有所接觸,如果他能幫我們引薦,或許能省去我們不少工夫。
可能是發現了我們有所意動,船老大又激動的補充說:“你們放心,錢絕不是問題,我這麽多年,也有不少積蓄。而且,我保證一定不會秋後算賬,過河拆橋。再說了,你們幹私家偵探這一行的,不都說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嗎?所以,犯不着非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大家雙赢多好。”
他不提“秋後算賬”這句話倒還好,他這一說,我再次想起了剛才他那充滿惡毒怨恨的眼神,就再也沒辦法放心了。甚至,生怕慕子寒心動,想趕緊提醒他一聲。
然而,顯然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爲慕子寒緊接着就微微一笑,說:“你的條件确實讓我很心動,畢竟我們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在金三角。隻是,且不說行有行規,我不可能因此破壞規矩。單單剛才從岸邊遠程狙擊你的,就是貨真價實的國際刑警。所以,現在就算你的條件再誘人,我也隻好拒絕了。”
其實,慕子寒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沒說,那就是我們信不過他。
畢竟,我們已經向對方暴露了偵探的身份,如果我們現在相信他,和他合作。等到了金三角,由他幫忙去接觸和混進那些軍閥毒枭的勢力。
萬一那時候他突然爲了報這一箭之仇,翻臉不認人,把我們的身份捅出去的話,到時候他背後有着那些勢力的支持,主動權就完全掌握在了船老大手上。屆時,我們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權衡利弊之後,我們當然果斷放棄了這種與虎謀皮的打算。
“明哲保身固然明智,可是也要學會變通……”顯然,聽到慕子寒拒絕,甚至知道了已經驚動國際刑警組織,船老大眼中的毒辣一閃而過。不過,似乎依然并未放棄掙命,很快就強壓下來,試圖再次勸說我們。
隻可惜,這次慕子寒還沒等他說完,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你就别垂死掙紮了,沒聽過反抗不了,就要學會享受嗎?其實,這樣不是也挺好的嘛,你上半輩子在驚心動魄的湄公河上冒險,下半輩子在安逸的監獄裏頤養天年,多好。”
慕子寒的話充滿了諷刺,也徹底堵住了船老大的嘴,讓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就在說話間,隻聽到船艙外傳來一陣摩托艇急促的引擎聲和船艇劃破水面帶起的水聲。看來,潛伏在岸邊的國際刑警已經趕到了。
果然,不一會後,數名國際刑警就已經登上貨船,并很快沖進了船艙來。而且,與此同時,我也明顯感到貨船有一次搖晃了幾下,再次被停了下來。
隻是,沒想到沖進來的幾名國際刑警中,領頭的居然是一名年齡和我相仿的女性。雖然她身高并不是很高,目測也就160cm左右,但是她一聲精幹的打扮,配合那小麥色的皮膚,渾身散發着一股陽光健康的氣息。
她在掃視了一圈這破舊的船艙後,很快就來到我和慕子寒面前,笑着說:“兩位辛苦了,我已經收到聯絡,在此等候多時。隻是沒想到,兩位在旅途勞頓之餘,居然還能解決這走私案。”
“你太客氣了,我們也隻是恰逢其會。而且,這次能那麽順利,也多虧了你的協助配合,要不然,我們倆沒準抓賊不成,反要葬身魚腹。”慕子寒客氣的笑着回應,随之又說:“對了,就如之前所說,這船上走私的那個木箱中的貨,我接下來的行動有用,我需要用它做餌,所以……”
“這個沒問題,我們也已經接到高層領導的通知,必當會全力配合你。”說着,她一揮手,示意原本站在其身後的既然開始行動,帶走受傷的船老大和還多着船艙角落的其他船員。
見所有人都開始有條不紊的被帶離船艙,她又轉而望着我們倆說:“這裏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他們處理。兩位還是先随我去岸上,此處離金三角已經不遠,從陸路走,隻需半個多小時的車程。而且,我們爲兩位準備的裝備等,也安排在岸邊了。”
“好的,那就有勞了。”我們點頭後剛要背起旅行包跟着她一起離開,慕子寒卻突然頓住了腳步,說:“對了,千萬别忘記那木箱,就在這貨船貨艙角落。算了,我們還是我們一起把它帶走吧,省的來回折騰,麻煩。”
說着看了一樣正在押走船員的幾名國際刑警中看起來比較壯實的一人說:“不知道你能不能來幫個忙,我們四個人先把那箱子擡出來。”
這時,由于重傷,被兩名國際刑警左右攙扶着,正要帶出船艙的船老大,突然回頭,色厲内荏的沖着我們吼:“你們兩個王八蛋,果然是國際刑警,原來你們是在打我那東西的主意。哼,我告訴你們,那東西可不是你們能碰的,别以爲有點小聰明就對了不起,這事還沒完呢,到了金三角,我看你們怎麽死。”
“呵呵,我們是不是國際刑警眼下還重要嗎?你要是覺得是,那就是吧,我懶得和你廢話。”慕子寒撇嘴一笑說:“而且,有時間,我覺得你還是想想自己後半生該怎麽過吧,或許你都已經沒有後半生了。至于擔心我們倆會怎麽死,就不勞閣下挂心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