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知道慕子寒又安排了什麽計劃,讓他那麽有自信。不過,這個船老大确實應該制裁。
從那些船員那裏,我們已經了解到,船老大這樣玩消失已經不止一次,甚至這些船員都已經麻木而不再爲他擔心了。那麽也就表示,他暗中走私軍火等這種東西好多回了,也不知道已經有多少人已經喪命在他走私的這些東西手上。
雖然我們也不是那種嫉惡如仇,天真的非要伸張人間有正氣的正義人士,可是像這類表面上裝作老實本分,暗地裏卻幹着見不得人勾當的人,如果條件允許,當然是要見一個抓一個。
“說說你的辦法吧,怎樣才能段時間内把他找出來?”我有點急迫的問。甚至有點躍躍欲試,因爲我知道慕子寒不是那種會胡亂誇口吹牛的人,他既然這麽說,就一定有把握。
“要把藏起來的人找到,最好的辦法不是我們去找他,而是讓他自己從藏身之處走出來。”慕子寒得意的說:“我之前是以爲他已經遇害落水,才不沒用這個辦法。現在,你隻要……”說着在我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他的計劃。
“這種老辦法有用嗎?”我聽了慕子寒的辦法後,有點懷疑的問。不是我不相信他,而是他的辦法實在太老掉牙的了。
其實,方法很簡單,根據慕子寒的說話,既然船老大把自己藏起來,必然是要在一個很不起眼,甚至幾乎與外界隔絕的地方,不然之前船員也好,我們也好都已經檢查過整艘船,早就找到他了。
所以,躲在暗中的船老大,對外界的情況一定了解的不多。因此,隻需要用“火攻”,他就一定會跑出來。
所謂的“火攻”,當然也不是真的放火燒船,而是制造一些濃煙火光等,僞造成着火的樣子。而最好的位置就是貨艙。
一來貨艙内本就光線比較暗,而且幾乎是在密封不透氣的狀況,一旦出現濃煙和火光,就更容易讓人相信。
二來,船老大之所以躲起來,就是爲了暗中守護那木箱,如果見到貨艙着火,那他就必定會心急如焚,生怕火勢會燒壞木箱裏的貨。
而我之所以有點狐疑,則是因爲,這個辦法實在很老了,被用過好多次了,這樣,船老大還會上當嗎?
“當然有用,老辦法一定是好辦法。”慕子寒狡猾的一笑:“走,趁着現在船員都在船艙吃飯,小老闆又在掌船的時機,我們去準備。”
說着,也不等我再問,就拉着我直奔傳遞貨艙。
我們倆摸進昏暗的貨船後,找了一圈,發現能用來點火的隻有那幾張蓋在貨箱上的油布。隻是,看着被我們抽出來,放在相對空曠處的一塊油布,心裏卻又犯難了。不是燒不起來,而是,油布這種東西,實在太容易燒起來了。
雖然我們準備用火攻,把船老大逼出來,但是,卻并不是真的要放火燒船。像油布這種東西,太過容易着火,即使我們隻是扯了一小張出來,而且是在船艙空曠的地方。
但是,貨箱上還有很多的油布,以及那麽多木制貨箱。一旦這一小塊油布的火勢失控,引燃了别的油布和貨箱,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要知道,震驚全球的紐約皇後區大橋失火、上海羅泾港貨船起火等事件,都是油布起火引起的。
最後,考慮再三後,我和慕子寒決定還是不得不這麽幹。萬幸在貨艙的角落裏,我們找到了兩個手提式的滅火器。于是,一人一個提在手上,并盡量把這塊小油布折疊,避免火勢失控蔓延。
做好這些準備後,慕子寒才從口袋裏拿出了打火機,點燃了油布的一角。
不得不說,油布這種東西,果然是可燃性極高的危險物品,是消防安全的重要隐患。隻見在慕子寒點燃後沒多久,整張不大的油布,就呼呼的燒了起來,伴随着強烈的火光,還散發出一股股刺鼻難聞的濃煙。
“不好啦,貨艙着火了。”在确定不可能引燃邊上的貨箱和油布後,我提着滅火器對着還在呼呼燃燒的火堆。慕子寒則裝作驚魂失魄的樣子,大叫着沖出了貨艙。
緊接着,就聽見貨艙外面雜亂很匆忙的腳步聲,果然,沒多久,就看見數道身影和慕子寒沖了回來。可是由于貨艙内此刻已經彌漫滿了濃煙,讓人看不真切。
不過,隐約中,我隻見到有一道矮小的身影,在煙塵裏好似一匹獵豹一樣,一閃而過,快速的沖向放着那木箱的角落,像是急着去确認那木箱的情況。
見此情景,早有準備的我直接拉開滅火器的保險,快速的撲滅了那還在燃燒的油布,然後提着滅火器也沖向那個角落。
可能是已經發現貨艙并不是真的着火,以及感覺到我的靠近,那道身影急忙忙的想要繞過我,拐進他身邊那條兩個貨櫃之間的通道。
隻可惜,早有準備的慕子寒,此刻也拿着一個手提式滅火器,等在那裏。而且,顯然滅火器的保險栓早就打開,被他當做武器一樣,最準了這個想要匆忙逃跑的身影。如果這個身影想要強闖,估計慕子寒會毫不留情的直接把滅火器内的液體噴向他。
這也是我和慕子寒在找到滅火器時候想到了。畢竟我們現在身上根本沒有防身武器,所以隻能出此下策。
“船老大,你還是别跑了,咱們上去聊聊吧。”慕子寒不顧跟在他身後,一臉驚疑的那些船員,笑着對那個站在木箱旁一動不動的身影說。
隻不過,被抓了現行的船老大,并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在左顧右盼了一下,發現确實已經無路可逃後,才無奈的說了一個字:“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