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能怪慕子寒這樣,實在是這坐落在湄公河沿岸的“金三角”,給人的震撼力太大太大了。
一說到金三角,腦子裏第一個浮現的就是毒品,其次就是軍閥和毒枭等等這些恐怖的字眼。
畢竟金三角正是以盛産罂粟,并通過當地軍閥、毒枭等制造鴉片、海洛因等毒品,而聞名世界。
他和阿富汗、伊朗、巴基斯坦邊境的金新月地區,哥倫比亞、委内瑞拉交界的銀三角地區并稱爲世界三大毒品源。
也難怪“蝴蝶”真正會把亞洲區域的本部設置在那裏了,想來想去,确實沒有比“金三角”更合适他們這種龐大國際性犯罪集團作爲本部窩點的地方了。
隻是,現在就算知道他們躲藏在這泰國、緬甸、老撾的三國交界處,我們也根本拿他們沒辦法,不是不想,而是實在沒那個能力。
要知道,金三角的問題,連聯合國毒品和犯罪問題辦公室,都拿他們沒辦法。隻在2014年12月8日在曼谷公布的《2014東南亞鴉片調查報告》中指出了該地區毒品泛濫的可怕情況。
畢竟,長期以來,這裏一直活動着多股反政府武裝和其他毒品武裝,甚至有“冒險家的樂園”這種冠冕堂皇的稱号。而且,這些毒枭爲了生産和販賣毒品,組織了一批裝備精良的地方武裝,公開和緬甸、泰國等中央政府抗衡。
除此以外,還有像第一特區果敢、第二特區佤邦等地區,是被當地的軍閥勢力所把持。雖然他們臣服于緬甸中央軍政府,但依然有很大的自治權利。比如殺掉一兩個突然闖入自己勢力範圍的外來者,他們根本就不會當回事。
可能是見到我和慕子寒久久不說話,而且,眼看我們的車子就要抵達偵探事務所所在的大廈了,林世軒苦笑着開口說:“現在你知道我爲什麽不告訴你們了吧,原因是,就算告訴了你們,你們又能怎麽樣呢?别說你們倆,就連我們警方和國際刑警組織,在得到這個信息後,至今依然是一籌莫展。所以,眼下唯一能做的,就隻能是确保此次‘拔牙行動’的成功。”
在林世軒說完的時候,我們的車子已經駛入了大廈的地下停車場,不過,在停穩車之後,慕子寒卻并未急着下車,而是一臉沉凝的望着林世軒說:“你說的沒錯,但是,卻治标不治本。就算這次的拔牙行動成功,甚至接下來也順利的端掉他們在國内的那些大小窩點。可隻要他們位于金三角的本部還在,用不了多久,這些窩點就又會像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這就是所謂的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即使如此,又能如何?總不至于你要我們把軍隊開到金三角去吧,那可是會引起國際問題的。”林世軒苦笑說。
“廢話,這我當然知道,不過,國際法裏沒規定,不允許兩名我國公民跑到金三角,挑起當地勢力争端,導緻其中一方勢力被其餘勢力圍攻而覆滅這種事吧。”慕子寒笑着回答說。
“你想要幹嘛?我警告你,不要亂來,金三角那地方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個不慎,‘蝴蝶’組織沒消滅,你們倆反而會把小命留在那了。”林世軒可能察覺到了慕子寒的意圖,一臉緊張的說。
也是,慕子寒已經說的那麽明顯了,連我都聽明白了,林世軒又怎麽可能會沒聽出來。說白了,慕子寒是準備帶着我一起前往金三角,并借機挑起當地勢力間的争鬥。利用當地的大毒枭或軍閥,剿滅潛伏在那裏的“蝴蝶”組織亞洲地區本部。
隻不過确實如林世軒所說的,這個計劃的風險性很大,雖不能說是十死無生,但是說是九死一生,也絲毫不爲過。
“放心,你忘了魯波所說說過‘蝴蝶’組織的成員不會傷害我的這件事了嗎?所以,就算最後計劃失敗,我想跑回來應該沒問題。”慕子寒看似胸有成竹的回答。
不過,顯然林世軒還是不認同慕子寒的說法,沒好氣的說:“就算如此,那又怎樣?你能保證金三角那邊的‘蝴蝶’組織也收到這樣的命令嗎?而且,金三角是個什麽樣的地方,你應該很清楚,那裏可不僅僅隻有“蝴蝶”組織這麽一個犯罪集團。你的免死金牌,究竟有多大作用,隻有鬼知道。還有,你考慮過思遠的處境嗎?你這是想要帶着他一起去找死嗎?”
“現在的思遠,已經不是當日的吳下阿蒙,從那天他能提出這次拔牙行動的建議後,我就很相信他,憑他的能力,我想自保應該沒問題。”林世軒的話,多少可能确實刺激到了慕子寒,隻見他微微收斂了一點笑容後說。
随之又回頭望着坐在後車座上的我:“當然,這還是要你自己來決定。畢竟,金三角确實如林世軒所說,是個十分危險的地帶。可以說,此次金三角一行,比我們曾經遇到過的,最危急的情況,還要兇險一百倍不止。所以,思遠,你自己做決定吧。”
說實在的,說我不害怕,那是假的。金三角的情況,我雖然并不如慕子寒他們那麽了解,但是,從各種電影、電視劇等等節目中,就可見一斑。
但是,要我放棄,我真的也下不來決心。
難得我跟着慕子寒的腳步,一步步走到現在。從第一次和“蝴蝶”組織接觸,被被“刻耳柏洛斯之腦”耍着玩。到後來雖然依然處于被動,但終于能有一定的還手之力。再到現在,我們好不容易第一次掌握了主動權,可以主動出擊。難道在這種時候,我卻反而要因爲害怕兇險而退出?
這個理由實在無法讓我說服我自己。因爲說到兇險,在和“蝴蝶”組織接觸的一開始,我就知道這是一個十分危險可怕的犯罪集團,當時我都沒有退縮,難道到了現在,我反而要逃跑了?不可能。
我沉思了一會後,堅定的回望着慕子寒,說:“我、要、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