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知道,無論從任何層面上來講,魯波魯所長都絕對算不上是一個好人,甚至可以說是相較于普通罪犯,他更加罪孽深重,發生任何事,都可以算是他罪有應得,并不值得人同情。
可爲何,對這件事,我卻說不出的難受,好想讓時間重來,阻止這場悲劇的發生。
最後,終于王叔最先打破了辦公室裏沉悶的氣氛,帶着痛心疾首的語氣對魯所長說:“小魯,你……你是不是傻?這些事爲什麽以前你不告訴我?你想要改邪歸正,你可以告訴我啊?還有,張誠的那種威脅,根本是子虛烏有的虛張聲勢,你應該知道,你怎麽會信以爲真?還做出這種傻事?”
“老王,沒錯,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看得出來他隻是猶如瘋狗一樣亂吠。”魯所長苦笑着回答:“但是,我不敢賭這存在在不可能中的可能性。你知道,我的女兒和家人,是我的一切,針對他們的任何一絲危險的可能性,我都不願意讓它們存在。”
哎,其實,他說的話,我們都理解。這種事往往就是這樣。以大道理勸别人的時候,總是能說得偷偷是道,可一旦異位相處,犯着自身,又有幾個人還能保持理智和冷靜?
就好比,雖然現在看起來王叔是在教訓魯所長,但是,我卻并沒有忘記,當初他在知道由于一些客觀因素,導緻王欣妍也被牽扯進與“蝴蝶”組織有關的那件事,他那急迫與緊張激動的情緒。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時候,魯所長又說:“不過,你們可以放心,正如我之前所說,我已經不想再幫‘蝴蝶’組織做事,所以,我也并沒有把這個看守所裏關押着他們被俘成員的事,彙報給他們。因此,你們沒必要大動幹戈的實行之前制定的計劃。”
“哎,小魯,好吧,不管怎麽樣你先跟我去局裏一趟吧。先就這次的案件,我需要給你錄一份口供。”王叔無奈的說:“之後,你需要解釋審訊,我希望你能把你所知道的,關于‘蝴蝶’組織的是,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們。放心,在那之前,我們警方一定會把你的家人優先保護起來,以防他們收到‘蝴蝶’組織的迫害。”
“好的,麻煩您了。”魯所長點頭回答,同時站起身來。看得出來,當他聽到自己家人能受到警方保護手,他好像終于松了口氣。或許,他會突然改變主意,吐露一切,除了是被王叔感動以爲,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希望警方能保護自己家人。
“等等。”可就在這時,已經沉默了好久的慕子寒,卻突然開口阻止了他們。隻見他望着魯所長和王叔說:“我覺得,王叔,我們不妨把今晚發生在這裏的兇案後續步驟暫緩一下,比如,就當到現在爲止,我們都還沒有找出案件的真相,也不知道究竟兇手是誰。”
“子寒,你在胡說什麽?國有國法,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你這是要我嚴重渎職嗎?”王叔氣憤的說。顯然,慕子寒的話語,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不過,慕子寒似乎胸有成竹,很有把握能說服王叔,因爲,面對王叔的憤怒,他顯得一點也不着急,反而是笑着說:“王叔,雖然這麽做确實不合規矩。但是,我想請問你,這起兇手案,與‘蝴蝶’組織的案件相比,哪個才更重要呢?”
“你這不是廢話嗎?當然是‘蝴蝶’組織,但是,兩者間并無矛盾吧。”王叔反駁。
“沒錯,按照正常程序,确實不矛盾,隻是浪費了這次好不容易計劃好的行動和難得的機會。而如果要将這一切發揮到最大作用,就必須要分個主次以及先後順序。”慕子寒這回也不等王叔在說話,直接一口氣把話說下去。
“反正這次案件的真相,也就現在在場這不到10個人知道,所以,不妨先緩緩再結案。而在另一方面,我們則配合國際刑警組織,利用這次的行動部署,由魯所長放出假消息給‘蝴蝶’組織,吸引他們上鈎。”
“以目前的情況,自從上次彼岸莊園行動後,‘蝴蝶’組織方面,一定迫切的想要營救,或者殺了被我們俘虜到這那些人,以保證自己組織的機密不洩露給警方。之所以一直遲遲沒有行動,隻是因爲警方保密工作和防備做得很好,所以無從下手。”
最後,慕子寒下結論說:“這就好比有句話說的那樣,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可是反之,一旦蛋有了縫,就必能引來那些臭蒼蠅。所以,我們現在就是要故意露出一條縫,讓那些蒼蠅鑽進來,然後把他們徹底一網打盡。”
聽到慕子寒的話後,王叔終于也冷靜了下來,在沉思了一會後點頭說:“你說的沒錯,這确實是個好計策,可是,你又怎麽能保證,他們一定會上鈎啊?”
聽到這個問題,慕子寒無語的扶額說:“這我可保證不了,但是,如果我們連能讓他們咬下口的餌料都不灑,他們就絕不可能上鈎。”
緊接着又說:“而且,就算他們最後并沒有中計,對于我們而言也沒有損失。隻不過是把今晚案件的結案時間推遲了幾天而已。而且,憑今晚魯所長的态度,我相信,到了那時候,就算警方不來逮捕他,他自己也會去局裏自首的。”
“我說的沒錯吧,魯所長。”他最後望着魯所長說的:“當然,在那之前,我也想請你把你所知道的,關于‘蝴蝶’組織的事,全部告訴我們。”
“可以,你們想要怎麽做,我都會全力配合。隻是,我有一個條件,就是必須保證我家人的安全。”魯所長點頭答應。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