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魯所長咬牙切齒的說,同時開始回憶着講述,原來在張誠被秘密帶到這個看守所看押起來的第一天,魯所長就單獨去見了他。
那天,趁着夜深人靜,以及國際刑警的離去,魯所長利用自己的職責之便,來到了張誠的監室,和他單獨會面。
“三年不見了,你還是那麽廢物……”當時,魯波去見張誠的目的,是爲了讓他不要透露自己的身份,所以試圖利用“蝴蝶”組織來威吓對方:“你現在的情況,你自己應該很清楚。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這些年來,你應該也已經知道組織的手段了,爲了你的親人朋友好,你最好口風緊一點。”
“你也還是那麽當貌岸然。”張誠反諷說:“隻可惜,我告訴你,我沒有親人朋友,所以,你的威脅我根本就不怕。倒是你,比我現在的狀态很麻煩吧。哈哈哈,有意思,似乎我們倆的角色不知不覺間互換了,哎呀呀,我以前怎麽就沒想到這好事呢?”
“你什麽意思?”魯所長有點擔憂的問。
“你那麽厲害,怎麽可能還不知道?”張誠詭笑着說:“别忘了,你現在的小命可是握在我手裏了。隻要我明天把你的身份告訴那些國際刑警,你就完了。”
“哼,我當時什麽事,你覺得你這種話威脅的了我嗎?”魯所長冷笑回應:“我在這所裏已經幹了十多年了,我的人品有目共睹,你覺得他們會相信你的話,還是我的話?”
“确實,他們未必會相信我的話,但是,隻要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一旦着重調查你,我就不信你屁股下面是幹幹淨淨的。”張誠也是針鋒相對:“真可惜,我怎麽現在才想到這,要是在我還在外面的時候想到,這些年你還得爲我進貢不少封口費呢?那我也不必爲了錢,那麽費力了。”
聽到這話,魯所長臉逐漸拉了下來,狠狠的盯着張誠說:“隻可惜,你已經沒機會了。”
“沒機會了嗎?那可不見得,老魯,咱兩做個交易吧。”說着,張誠陰測測的笑了起來,甚至都敢直接稱呼魯所長爲老魯了。
有不好預感的魯所長,黑着臉問:“你想怎樣?”
“我不想怎麽樣,告訴你,我現在啥都不想,我隻想自由,想去看看這麽多年過去,這花花世界已經是個什麽樣子。”張誠的神情越說越猙獰,最後近乎發洩的嘶吼:“他媽的,老子才出來沒幾天,就又進來這鬼地方了,當初要不是你給我介紹進了那見鬼的組織,老子何至于此?”顯然,在他心裏其實也已經後悔,甚至一直在責怪魯所長。
“這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怪得了誰?天作孽尤可諒,自作孽不可活。”魯所長沒好氣的說。
“哼,别說的跟沒事人一樣。我告訴你,到了現在這地步,我一個赤腳的還怕你一個穿鞋的?”張誠滿是戾氣的說:“如果你不想自己的身份曝光,你最好想個辦法把我放了,還有給我準備一筆錢。哼,看現在的情況,這國内,老子是呆不下去了,正巧,以前有一個獄友,現在在中東那發了财,老子決定去投奔他。我想,這對于你來說,應該很簡單吧。而且,老子要是走了,你的秘密也算是保住了,所以,這怎麽說也是一個雙赢的交易。”
聽了他的話,魯所長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最後以需要考慮一段時間爲借口,離開了監室。
“老魯,你要是聰明的話,最好接受我的提議,告訴你,我的耐心可有限,而且,我也保不準什麽時候會嘴一松,就把你的事說出去。”就在魯所長走出監室的時候,張誠最後還嚣張的對着他的背影說。
原本張誠以爲,自己抓到了一張王牌,他不相信魯所長會不接受自己的提議。但是,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好幾天,而且,警方的審訊一次比一次厲害,讓他覺得自己快要頂不住了。
終于在第四天,他趁着魯所長巡視看守所,從他監室前走過的機會,喊住了魯所長,并要求單獨聊聊。
“已經那麽多天過去了,你想好了沒?我可告訴你,那些國際刑警的審訊一次比一次變态,我已經快扛不住了,到時候,我要是說出什麽來,你可别怪我不夠義氣。”張誠等魯所長支走其他獄警後,惡狠狠的威脅說。
“你想說就說吧,無論最後結果怎麽樣,那也許都是我必須要面對的報應。”魯所長平靜的回答,好像已經大徹大悟了一樣。
看到他的神情,張誠整個人徹底抓狂,瘋了一樣沖着魯所長嘶吼:“魯波,你以爲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我告訴你,我明天就把一切都說出去,倒時候,我就等着看你和我一起淪爲階下囚,并接受審訊,那景象一定說不出的讓人痛快。”
“是嗎?如果是那樣,那也無可奈何。”魯所長依然一臉平靜的回答:“畢竟,正如你之前所說,我這種人,受到任何制裁,也都不爲過。”
“你……好,好,好”被魯所長這麽一堵,張誠氣急之下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隻能不停的說“好”,然後好似一隻困獸一樣,不停的在監室裏來回打轉。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麽,大笑起來:“哈哈哈……魯波啊魯波,原來你真的想要贖罪,想要改邪歸正,想要做個好人了。可是,我告訴你,不可能。”
說着,他睜着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狠狠的盯着魯所長說:“告訴你,就算我加入了那該死的組織,我也隻能算是被人慫恿,頂多也就判個七八十來年,而你不同,就算不是死刑,也一定是無期。”
“對了,我聽說,你有個女兒,好像正好在讀初中。哼哼,算算時間,等七八年後老子出來,正好到了可以采摘的年紀。到時候,你就好好在監獄裏看自己的寶貝女兒,怎麽被我享用吧,我一定會把整個過程全部拍下來,送給你做紀念。”張誠陰險的恐吓說:“所以,如果你不想變成那樣,你最好馬上想辦法放了老子。”
可是,他卻不知道,他的這些話,徹底觸碰到了魯所長的逆鱗,爲自己召來了死厄。
“之後的一切,基本就和慕偵探推斷的一樣,我花了幾天時間,在頂樓試驗殺他的手法,然後就在今晚,找機會殺了他。”講述完一切,魯所長好像脫力,又好似解脫了一樣,癱坐在了椅子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