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誠服刑的那段時間,魯所長一直在觀察他,而且也暗中查看了他的前科記錄,所以,在他看來,張誠很适合也很容易就可以被他吸收進“蝴蝶”組織這個犯罪集團。
再者,其實從那時候開始,魯所長由于自己想法的改變,已經不是很想爲“蝴蝶”組織做事,自身顧慮如果自己翻臉,可能會威脅到到親朋好友的關系,因此隻能不得已而不爲之。
所以,就在張誠刑滿釋放前一天晚上,魯所長必看看守所的工作人員,把他單獨喊到了自己辦公室。
在張誠吊兒郎當的走進辦公室後,魯所長關上了門,并同時把窗戶的百葉窗全部合上。
看到魯所長的舉動,張誠顯然一愣,随之也不知道他是搞笑,還是真的那麽以爲,隻見他自顧自的在辦公室沙發上坐下後,翹着二郎腿對魯所長說:“看你這樣的舉動,感覺很眼熟,你該不會是想要我去提你們警方幹什麽卧底的事吧。”
“嚴肅點,你以爲這是在演警匪片嗎?”魯所長闆着一張臉在自己座位上坐下後,望着張誠說。
見到魯所長并不客氣的态度,張誠冷笑着說:“得了吧,你那套對我沒用。老子進出拘留所和看守所也有好幾回了,别把我當菜鳥。哼,你們那些道貌岸然的面孔,我見多了。”
“真是死不悔改,看你現在的樣子,就算明天刑滿釋放了,你出去還是一樣會作奸犯科,不久就又會進來。”魯所長一臉很鐵不成鋼的樣子。然而,随之卻突然變臉,帶着一絲笑意的說:“不過,我喜歡。”
聽到魯所長前面的話,張誠原本以爲又要給他灌輸那些大道理了,正要沒好氣的搶白:“那又怎樣?難不成老子刑期滿了,你還敢不放我走?”然而,當他聽到魯所長最後的話語是,忍不住一愣。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一樣反問說:“你剛說什麽?”
“沒聽清嗎?好,那我再說一遍。”魯所長笑得更加燦爛:“我說,你這個人雖然無藥可救,可以算是徹徹底底的人渣,但是,我很看好你,所以,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好好幹一把大的。不對,是敢不敢幹一把大的?”
聽到這些話,張誠整個人都楞在了那裏,一臉難以置信的望着魯波所長,突然,跟着大笑了起來,指着魯所長說:“果然,你們這一個個的都不是好東西,不過,正如你說的,我喜歡。說吧,什麽大的?”
“哼哼,我是不是好東西,你有資格評價嗎?”被張誠那麽嘲諷,魯所長内心有點那一接受,就沒好氣的說:“好了,在那之前,我必須再确認一件事。要告訴你,我們現在在做的都是一旦被抓就會掉腦袋的事,可不是你以前的那種偷雞摸狗的小事。所以,如果你害怕,現在後悔退出還來得及。”
“你少挂羊頭賣狗肉了,雖然我沒幹過那些你口中的大事。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後悔?退出?你都已經向我表明了一些身份,我現在要是退出,估計明天就沒命刑滿釋放了吧。”張誠雖然作奸犯科,但是卻并不蠢,知道到了這地步,他已經沒有退路,所以激動的說:“再說了,人死鳥朝天,我怕個蛋蛋,你還是快說吧。”
“很好,那明天你刑滿離開後,就去這個地方找一個姓趙的人,具體事項,他會和你說。”魯所長說着把一早就準備好的,寫着聯絡人地址的紙條交給了張誠。
至此,雖然魯所長也不知道爲什麽在那不久之後,張誠又會因爲強奸未遂的罪行,而被判入獄三年。但是,卻知道,就在第二天,張誠就加入了“蝴蝶”組織。
“不過,現在看來,張誠這個人雖然有點小聰明,但是不堪大用。估計就算是加入了組織裏,依然是個不學無術,好吃懶做的廢物,所以很快就被組織抛棄,作爲炮灰備用了。”最後,魯所長帶着一絲鄙夷的笑着說,隻是他這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而聽到這,我們所有人算是終于知道了張誠加入“蝴蝶”組織的前因後果,我忍不住在心裏感歎:人啊,一旦堕落,真的會一發不可收拾。不過,感慨之餘卻又感到不解。
既然張誠是羅所長吸收入“蝴蝶”組織的最後一人,那也就是說,繼那之後的三年來,他并未再利用職責之便,把罪犯輸送給那個犯罪集團?這又是爲什麽呢?難道真的是幡然醒悟,決定做個好人了?可難道他就不怕,那麽長時間不作爲,“蝴蝶”組織方面會找他麻煩?
就在我心裏浮現這些疑問的時候,魯所長已經感慨的給了我答案,隻聽到他說:“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反倒要感謝張誠。因爲,就是他那些話刺激到了當時本就已經動搖的我,才讓我徹底下定決心,不再繼續幹這些事。”
“原來是這樣,那你這次殺害張誠的動機,就是爲了不讓他有機會洩露你和‘蝴蝶’組織間的關系?”王叔歎氣說:“說起來,好像我們每次審訊張誠,你都必然在場,看來也是擔心這件事吧。”
“如果僅僅是這樣,其實,我這段時間一來,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随時願意接受法律的制裁。我知道自己這些年來作惡多端,就算現在已經真心改過,也抹不去我以前犯下的罪孽。”魯所長苦笑着說。
“既然這樣,那你的動機到底是?”我不解的問,既然魯所長都已經不懼怕身份洩露,那他又何必要殺害張誠?這實在太矛盾了。
“因爲,他拿我的家人威脅我。”說着,魯所長好像想到了什麽,有點歇斯底裏起來,瘋狂的喊:“我決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傷害我的家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