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在看到魯所長辦公室位置的時候,心裏就已經把他定位進了嫌疑人之一中。”慕子寒無奈的說。
“爲什麽?”我不由得問。這我真的沒想到,原來在那麽早之前,慕子寒就已經在懷疑魯所長了。
“原因很簡單,他辦公室的位置在三樓最内側。而且緊挨着上樓頂天台的階梯。所以,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去天台,就沒有比他跟方便了。反之,别人要想去樓頂,反倒是必須要經過他辦公室。”慕子寒回答:“雖然,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本次案件的手法,可是,思遠,你應該沒有忘記,就在前不久,林世軒才因這幾天看守所的怪事,來問過我,所以,我當然會特别留意。”
“哦,原來如此。可既然這樣,剛才在和林世軒以及費一平他們讨論行動計劃的時候,你爲什麽沒有提出來讓魯所長回避?”我恍然說:“難道你就不怕他會把這些透露給‘蝴蝶’組織那邊去嗎?還是說,你就那麽有把握?今晚一定能破案。”
不過,在我把這些問題講述給慕子寒聽之後,他非但沒有馬上回答我,而是大笑了起來。
直到我被他笑得都開始郁悶了,他才收斂了點,但依然帶着笑容的說:“思遠,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神了?我又不是神仙,哪知道那麽多?其實啊,我當時雖然懷疑魯所長,可是,僅僅憑着一點點懷疑,我有什麽資格讓一個堂堂看守所所長回避?隻不過,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反倒是幸虧沒讓他回避,不然他又怎麽會自己把狐狸尾巴露出來?”
說着,他開始講述他一步一步完全确定兇手就是魯所長的過程。原來,其實在看到魯所長辦公室位置的時候,他也隻是在心裏暗暗把魯所長歸爲有嫌疑的一類中。
而之後,在案發現場的監室确定了兇手所有的殺人手法時,知道兇手利用到了樓頂,他心裏就把魯所長的嫌疑加重的一份。
可是,之後當聽到那名瘦獄警說他親眼看着魯所長開車離去後,又來這樣的不在場證明,慕子寒就又排除掉了魯所長是兇手的懷疑。
隻是在查看監控攝像頭時,發現有一個十分重要的監控攝像頭,雖然是自然破損,但是,都已經過去了好幾天,爲什麽就沒安排維修?
要知道,在看守所的監控攝像頭,可不像一些商場的攝像頭,很多都隻是用來威懾和裝飾用的。看守所内的攝像頭是确實有着它們不可或缺的功用,一旦故障,一般都會在第一時間維修。甚至,每個固定的一段時間,都會有人來進行維護檢查。
所以,在看守所内用來監控監室的監控攝像頭故障了兩三天還不維修,就必然是有人在暗中有意拖延。那這個人爲什麽要做這樣的事呢?結合今天兇手的手法,答案可想而知,是爲了方便今天作案。
而在這看守所内,能做到這一點的人,雖然不會隻有魯所長,但是,也不會太多。因此,慕子寒心裏再次把魯所長列入了嫌疑人名單。
再結合,雖然魯所長看似有不在場證明,可像這麽偏僻的看守所,沿路來還有一段不長不短的山路,所以,很多路段根本不想城市裏一樣,安裝有路面監控。因此,就算那個廋獄警說看着魯所長開車離開看守所,可誰又能保證,他一定是回家,而并非是繞一圈後,偷偷又溜回來行兇?
尤其慕子寒在對監控表示疑問的時候,魯所長就好像很牽強的提出這個看守所後門的情況。雖然,在到了後門後,确實看到那位于雜草從中的陳舊後門門鎖有被惡意破壞的迹象。
可換個角度想,這其實反而是不打自招。畢竟,如果是外人,怎麽可能那麽簡單潛入到看守所内?還對看守所内的結構和情況那麽了解?
“估計,就算是在這看守所服刑過的一些嫌犯,也不可能那麽清楚這個看守所的結構吧。也就在這看守所已經待了多年的工作人員,而且,現在依然在這工作的人,才會那麽清楚這些。”慕子寒笑着望向一言不發的魯所長說。
見魯所長依然沒有反應,他有繼續說:“接下來,再結合我推斷的案發現場監室鑰匙被盜又被偷偷放回的時間段,魯所長也有進出過存放鑰匙的執勤室。就更确定了這一點。最後,就是那大号的腳印,實在太假太假了。”
“腳印那麽大又那麽深,魯所長,難道你想讓我們去懷疑是‘綠巨人’潛入看守所殺了張誠嗎?”慕子寒帶着一絲嘲諷的笑意說:“結合以上的推論,那麽,結果就很明顯了,估計就算是讓獄警幫忙把車鑰匙拿下去,也是爲了給自己制造不在場證明而已。所以,最後,我就一借車試探,一切就都明了了。”
随着慕子寒的叙述,我在腦海裏也跟着一步步的回想今晚我們的經曆,總算也完全弄清楚了他的整個破案過程。隻不過,卻也讓我想起了一個,在作案手法上,我們到現在也還沒有找到答案的疑點。
“對了,說起屍檢,子寒,你還記得張誠脖子上的抓痕嗎?難道真的那麽巧?是在魯所長動手勒死他的時候,他醒過來了?”我問。
“不,思遠,那些其實是在把魯所長把從頂樓垂下來的繩子,套在張誠脖子上以前。趁着張誠被他用哥羅芳迷暈,抓住張誠的手抓破的。這就是爲了讓我們誤以爲,在兇手行兇的時候,死者是清醒着的。”慕子寒解釋:“這就是爲了誤導我們對作案手法的推斷。”
“隻可惜,貌似魯所長并不是很熟悉哥羅芳對人體的效果和劑量的控制,爲了确定自己動手前,張誠不會醒過來,他用了太多的量。這就導緻在屍檢的時候,都能在死者的口鼻間,嗅到一絲輕微的哥羅芳特有的甜味。”慕子寒解釋說。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