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慕偵探,我不懂你的意思。”魯所長被慕子寒說得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
而且,聽慕子寒說的那麽難聽,我們其他人也是一臉驚奇。
“子寒,就算魯所長不想借車,故意編個理由,那也沒必要說這種話吧。實在太傷人,太難聽了。而且,不說我們自己的車子就停在門口,就算你把車鑰匙給我,我也不會開啊。”雖然,我個人覺得慕子寒不是那種小氣的人,隻是不管怎麽樣,眼下的這種情況,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把我此刻的想法說出來。
隻是,我沒注意到,由于我的話,讓周圍的氣氛陷入了更大的尴尬中,等我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時,一切已經無法挽回。
就連之前一直寒着臉的慕子寒,都被我的話逗樂了一樣,哈哈大笑起來,笑完才撇了我一眼說:“思遠,你不懂,就别插嘴。”随後又望着魯所長說:“我想,魯所長心裏應該知道,我剛才那些話的意思。不過,這裏倒也确實不是說話的地方,不知道能不能再借魯所長的辦公室用用。”
“當然,我也很想好好問問,慕偵探剛才究竟想要表達什麽意思。”魯所長似乎已經鎮定下來,也不在乎慕子寒之前對他的冒犯,
随之,慕子寒和我拍了幾張後面的照片作爲存證後,我們就随着魯所長,再次來到了他位于看守所三樓的辦公室裏。
各自落座後,王叔最先開口,看着慕子寒說:“子寒,如果你剛才的話,是因爲小魯不借車的原因,我希望你能向他道歉。如果不是,我也想你說明說那些話的原因。畢竟,正如思遠之前所說,你剛才的那些話,太傷人了。”
“好,既然王叔都這麽說了,那我不妨就來解釋一下。”慕子寒掃視了辦公室裏一圈後說:“雖然和魯所長,還有兩位獄警大哥,我是今天第一次見面。但是,其他的都是老熟人了,你們覺得我是會爲了這種事而口不擇言的人嗎?”
“正是因爲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所以,你快說出你的理由吧。”我催促說。
“理由很簡單,我是在試探魯所長。不然,我明知道你不會開車,而且,我的車就停在大門口,爲什麽要用這樣的理由借車呢?”慕子寒笑着回答:“而我之所以要試探魯所長,是因爲,我想借此确定,兇手用來殺害死者張誠的兇器,是不是在他的車上。”
此話一出,恍如一枚重磅炸彈在辦公室裏炸開。幾乎原本坐着靜靜在聽的人,都騰地一聲站起身來,直愣愣的盯着依然老神在在的坐在那的慕子寒,一臉的難以置信。畢竟,隻要不是聾子和瘋子,誰都已經聽出了慕子寒話裏的意思。
“子寒,你說這話有憑據嗎?”魯所長沒說話,王叔先提出了質疑。
“王叔,你可曾見過我在這麽認真的情況下無的放矢?”慕子寒微微一笑說:“而且,要證明我說的話是否屬實,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警員去檢查一下魯所長的車子。我想,那根被他用來勒死張誠的繩索,應該就在他的車子上。”
“好,我即可就通知人去确認。”說着王叔似乎對着對講機說了幾句,好像是讓某個刑警來辦公室拿魯所長的車鑰匙。
安排好後,王叔盯着慕子寒說,“不過子寒,我告訴你,雖然我是你王叔,但是,如果這次的事證實是你錯了,我要你鄭重的向小魯道歉。”言語裏,似乎除了驚疑以外,還帶着一些氣氛。
“如果是我錯了,别說是道歉,讓我下跪磕頭也可以。”慕子寒自信的回答:“其實,我在發現兇手是魯所長的時候,也曾想過他或許已經丢了兇器。但是那樣,兇器就存在很大馬上被刑警發現的可能。那如果沒丢,他又會藏哪?細想之下,最方便就是車上。因此,我才試探他,敢不敢把車借給思遠使用。”
見慕子寒那麽堅定,王叔倒還沒什麽,可是,我卻明顯看到魯所長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鐵青。而就在被王叔呼叫上來的刑警,打開辦公室門走進來的時候,他似乎終于徹底崩潰,一屁股坐回到了椅子上,滿臉死灰的說:“不用去了,那繩子就在我車子的副駕駛座上。真不愧是慕天峰刑警的兒子,果然厲害。早知道,我真該大膽一點把它丢了,就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見到魯所長的反應,整個辦公室裏,靜的一下子落針可聞,而且除了慕子寒意外,所有人就好像電視定格了一樣,一動不動。
“那你爲什麽不丢?”慕子寒問:“其實,我很好奇,你應該有足夠的時間處理這條繩子,或者燒了它,或者别的。爲什麽要把它留在車裏,導緻最後成爲鐵證。”見到魯所長認真,慕子寒的語氣也軟了下來,不再像之前那麽尖銳和咄咄逼人。
魯所長懊惱的回答:“一念之差,我原本是害怕它被發現的時候,從上面檢查出我的指紋和衣服纖維等,所以不敢丢。”說着,他顯露出一臉悔不當初的樣子。
“至于燒掉,我原本也是這麽打算。可就算這樣,我也不敢在路邊燒,畢竟,萬一那時候,有輛車經過,看到我在路邊燒東西,不管是出于好奇下車問我,還是拍照傳到網上,我都将前功盡棄。所以,我是打算是明天回家後,在家裏處理。”
最後,他再次盯着慕子寒說:“而我千算萬算,唯一沒有算到的就是,你那麽快就把兇手的嫌疑鎖定在我的身上。我很想知道,我到底是哪裏露出了破綻?要知道,爲了今天這個案子,我都已經預演了好多遍,确定萬無一失才動手。”
面對他的問題,慕子寒同樣歎了口氣,說:“還是那句話,門旮旯裏拉屎,天會亮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