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慕子寒又說:“不過,爲了萬無一失,我建議再加一個‘空城計’,把整個行動變成一個一環扣一環,環環相扣的連環計。”說着,他在和林世軒他們大緻商量了一下後,就整理出了一套切實可行的行動計劃。
随後,林世軒和費一平就急匆匆的離開,去安排接下來的行動中,分派給他們國際刑警方面負責的事務。而我和慕子寒還有王叔,也正式開始進行對本次發生在看守所監室裏的兇殺案的偵破工作。
在費一平父子離開後,慕子寒伸了個懶腰問:“王叔,這次案件死者的具體身份信息,你們掌握了嗎?”
“當然,這段時間以來,我們主要的工作除了對他們進行審訊以外,就是核實他們的身份。”王叔點頭說:“死者名叫張誠,現年43歲,無業……”
根據王叔的介紹,死者的父母已經在7年前因車禍過世,死者至今也未婚,而且和親戚間已經極少走動,尤其是其父母過世後,就幾乎沒有任何聯系了。
死者嗜賭如命,在其父母死後,短短兩年間,把其父母留下的所有遺産,以及車禍得到的巨額賠償金,盡數輸完。
在那之後,他就徹底走上了不歸路。曾有兩次聚衆賭博和入室盜竊、三次打架鬥毆,一次故意傷人以及一次強奸未遂的犯罪記錄。
甚至,在這次警方逮捕到他之前,他才剛從監獄刑滿釋放出來沒幾天。所以,可以說,他完全屬于那種典型社會渣滓。
“這就奇怪了,如果是這樣,那麽他又是怎麽可能和‘蝴蝶’組織有關呢?”我奇怪的問。既然這個人在近些年來,不斷的是在犯罪和坐牢之間循環,怎麽可能接觸到“蝴蝶”組織。甚至,以我對“蝴蝶”組織是個犯罪集團的了解,這種垃圾,未必會被他們看得上眼。
“這就不清楚了,不過,至少可以肯定,他就在彼岸莊園行動時的那輛‘蝴蝶’組織的中巴車上。而且,在之前的審訊中,一旦被問到與‘蝴蝶’組織的事,他就神色慌張。所以,我确定他和‘蝴蝶’組織一定有着關系。”王叔回答。
“王叔,當時那輛中巴車上的人,履曆上不會都和這次案件的死者一樣吧?”突然,慕子寒一臉嚴肅的問。
“什麽意思?”王叔一愣反問。
“意思就是,那中巴上的人,是不是都和這次的死者一樣,曾經都有過犯罪坐牢這樣前科,而且,無業,無家屬等等?”慕子寒解釋說。
“倒也不全是無業和無家屬,不過這些人确實都有入獄的前科記錄。”王叔回憶着說,猛然他神情一變,試探着問:“難道,你的意思是,他們是在監獄裏接觸到‘蝴蝶’組織的?”
“正是如此,所以,王叔等這案件了結了以後,我覺得我們非常有必要查一下,這些人曾經服刑過的監獄。如果我預料沒錯,在這些監獄中,必然有‘蝴蝶’組織的卧底。他們的身份可能罪犯也有可能是獄警等。是被‘蝴蝶’組織安插在犯罪者最集中的地方
——監獄。以此來吸收服刑中的罪犯,作爲他們組織的新成員。”慕子寒笃定的說。
随之又補充道:“之後,他們就把剛吸收到的新成員派去執行一些任務,挑選出能力強的逐漸委以重任。如果發現是廢物,就作爲炮灰備用。所以,這次行動俘虜到的人,除了那三小隊特警和數名國際刑警以外,中巴車等車子上的人,極有可能都是‘蝴蝶’組織的新成員。”
“嗯,确實有這種可能,好的,我明天就會安排下去,讓人暗中調查。”王叔點頭認同說。
見王叔點頭,慕子寒有一臉凝重的說:“另外,我想其他逮捕到的‘蝴蝶’組織的成員,應該也都是被關押在那些監獄等地方,所以,如果那些監獄裏有‘蝴蝶’組織安插的内奸,那麽,他們現在的處境也很危險。随時都有可能被發現,甚至發生像今天這樣類似的案件。因此,我們應該要考慮下将他們轉移到更隐秘的地方。”
聽到慕子寒的話,王叔雙眉緊鎖着微微點了點頭,沉思了起來,估計是在想,在這種情況下,該把那些人安排在哪?
隻是,我聽了他們的對話後,心裏也有幾個很大的疑問,雖然這時候開口,有可能打斷王叔和慕子寒的思路,但我還是覺得非常有必要提出來。
于是開口說:“其實,我覺得以上這些事雖然重要,但是,就眼前的這個案子,最大的問題是,如果這次的死者張誠隻是‘蝴蝶’組織的新成員,那他在他們組織裏的地位,應該是炮灰一樣的。既然這樣,他到底又有什麽價值,值得‘蝴蝶’組織,甯可冒着暴露一名卧底在看守所裏的老成員的風險,也要将其殺人滅口呢?”
我的話把慕子寒和王叔他們的注意力吸引到了我身上。
這回,有了上次的經曆,我自信多了,于是鎮靜了一下後,繼續說。“而且,這個兇手,既然知道了張誠,那麽勢必也認出了其餘5人,那他爲什麽卻自殺了張誠?還是說,張誠是第一個被下手滅口的呢?那又爲什麽他是第一個?是巧合還是有别的原因?還有,在案發前幾天,發生在這看守所裏的一連串怪事,和這次的案件又有着什麽關系呢?這是根本兩件事,還是其實是同一件事呢?”
我的一連串問題,讓王叔和慕子寒他們都跟着露出了思索的神情,不過其實我心裏已經有一個猜測,所以緊接着就說:“所以,我想會不會是因爲這樣。在這名兇手認出張誠的同時,張誠其實也認出了他。而且,張誠還知道他和自己一樣,是‘蝴蝶’組織的成員。因此,這個兇手爲了防止張誠在被審訊是,把這件事說出來,就殺了張誠滅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