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個情形,我們心裏就更是着急,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急忙忙走進了此刻燈火通明的看守所樓。尋找人聲最多的地方,直奔而去。
雖然,一路上有好幾名警員看似好像要上前來阻攔我們,但是,很快就認出了我們倆的身份,也就任由我們自己往裏走。
當我們來到一樓樓梯口的時候,恰巧聽到從二樓傳來王叔大發雷霆的聲音:“别胡說八道,什麽惡鬼殺人,真要有惡鬼殺人這種事,那還要我們警察和法律幹什麽?怪力亂神,妖言惑衆,你也是老同志了,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惹得平時溫和的王叔生那麽大氣,不過,這樣一來正好,省下了我們找警員詢問他們位置的麻煩。
循聲來到看守所二樓,就看到在二樓樓梯口不遠處的過道走廊上,此刻正站在不少人,不光是早我們一步到達的林世軒,以及王叔,還有幾名從沒見過,應該是這看守所管理的人。而其中一個大約四十來歲的人,此刻正滿臉通紅的低着頭,顯然,剛才被王叔教訓的人,應該就是他。
尤其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這些人中,許久不見的費一平,他居然也在場。
這就更肯定了我們之前的猜測:看來,這次的事件,八九不離十和“蝴蝶”組織的成員,有着密不可分的關系。而且,估計關系還不小。不然,不可能會驚動到費一平這個國際刑警的高層人物。
畢竟自從上次彼岸莊園行動後,雖然在國際刑警内部,名義上主要負責“蝴蝶”組織的人依然是費一平。但是實際上,他已經隐隐的退居二線,大多事情都交給他的兒子,林世軒去處理了。
“發生什麽事了?”慕子寒趕上兩步,王者林世軒問。
“你們來了啊。”林世軒此刻也是一臉凝重,見到我們後,打了聲招呼就回答說:“有嫌犯死在監視裏了。”說着望了望兩邊的監室,示意我們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慕子寒也微微點頭,表示明白,畢竟,在走廊兩邊的監室裏都關押着不少嫌犯。現在看守所裏那麽喧鬧,他們必然早就已經醒了。
而與此同時,王叔也開口說:“子寒,思遠,具體我們去辦公室說。”
說完,似乎餘怒未消,又轉頭瞪了那幾名看守所管理一眼,說:“你們幾個好好回去反省一下,尤其是你,身爲這看守所的所長,這幾天的事和這次的案件,你都難逃其咎。明天寫一份書面形式的《情況說明書》給我,最好能把這次事件的前後經過,給我詳細說明一下,不然不要怪我不念多年的舊情。”
随之,可能是見到被自己嚴厲斥責的看守所所在,一臉苦悶的點頭,王叔的心又軟了下來,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說:“小魯啊,這次的事情,我知道不能全部怪你,可是,你任由這種怪力亂神的鬼話在看守所蔓延,而不及時管控,鬧得整個事務所人心惶惶。甚至,還導緻有數名獄警都因爲這種迷信而不敢深夜巡視,這事你難辭其咎啊。”
“領導,我知道的,這次的事确實是我疏忽大意,我一定會好好反省。”魯所長誠摯的點頭,看得出來,發生這樣的事,他心裏其實也很懊悔。
“嗯,好啦,老魯,帶我們去你辦公室。”王叔點點頭,也不再爲難他,而是讓他帶我們去他的辦公室,具體商量接下來的事。
不過,随之見到其餘幾名看守所的管理層似乎也要跟去,他就又望着他們說:“各位,接下來的内容是警方的高度機密,所以請各位先各自回自己辦公室去休息休息吧,不過要保持随時待命狀态,有任何情況,我都會随時聯系你們。”
看來,這個看守所裏除了所長老魯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有6名“蝴蝶”組織的成員被關押在這裏。
聽了王叔的話後,那些看守所的管理人員,雖然有幾個好像不是很情願,但是,也都隻能無奈的聽從安排,各自回了自己辦公室。而我們也很快跟随着老魯,來到了他的所長辦公室。
在所有人走進辦公室并随意落座後,我根據慕子寒眼神的示意,把辦公室的門窗,甚至窗簾也都關上。
等我做完一切,坐回到慕子寒身邊,他才又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難道‘蝴蝶’那批人真的越獄了?”
“這倒還不至于,獄警也不是吃素的。别看這隻是一個小小的看守所,但裏面的獄警,大多都受過嚴格訓練。”費一平還是老樣子,帶着笑回答慕子寒的問題:“隻不過,這次事件的嚴重性和惡劣性,一點也不輸于越獄。”
說着,他告訴了我們這看守所到底發生了什麽?原來,就在2小時前,也就是晚上大約10點鍾的時候,負責今晚值夜的獄警去巡視并熄燈的時候,發現那六名被看押在這看守所裏的“蝴蝶”組織成員之一,死在了監室内。而且,從他的死因來判斷,是被人從背後用繩子活活勒死的。
但是,根據那名獄警說,當時死者所在的監室是上鎖的,而鑰匙隻有執勤室才有。在案發前,他一直就在執勤室,所以,可以肯定絕不可能有人能從執勤室拿走鑰匙。
另外,由于“蝴蝶”組織成員身份的特殊,他們都是單獨被關在監室裏,因此,當時監室裏應該隻有死者一人在。
而且,監室裏除了門意外,隻有在最内側的牆上,離兩米左右的位置,才有一扇長寬30cm見方的小窗。窗戶上也裝有鐵栅欄,栅欄間的間隔隻有5cm。所以,别說有力氣足以勒死死者的成年人,就算是小孩,也根本不可能從窗戶進入監室。
“也就是說,在案發時,那個監室内是一個絕對的密室。”慕子寒聽完後,沉思着說:“又是一起不可能犯罪的案件。”
(未完待續)